紅了。

霧海卻是微微一笑,又重坐回臥榻上,「再說下去。」

看著霧海臉上那抺詭笑,荒泉額上的汗沁得更甚了,他勉強嚥了嚥唾沬,緩緩說道,「荒泉只求大人,在處理欽天宮之事,能更小心自身的安危,畢竟,您的身份不僅僅只是軒轅之丘中,唯一可與召雲大人相互抗衡的,同時,大人也身繫著未來南國遺族的命運。最重要的是,您是帝君唯一的關門弟子。大人應該明白,帝君從不收弟子的,可他為何破格將大人留在東極?這與南王無關,而是攸關三界。大人,其實您比荒泉更明白,您要面對的,並非軒轅的中皇,而是度索山的西王母與掌劫女仙。這才是荒泉最擔憂的。」

霧海凝看著荒泉半晌後,緩緩取過一旁的棋盤,「你說的,我全明白。說穿了,中皇也僅僅只是顆棋子罷了。不僅僅是中皇,連我們,也全在棋盤上。」

「大人?」

「問題在於,我們該怎麼走這盤棋局?」霧海取出了黑白兩子,反覆把玩,眸光帶笑著,「擺弄這棋局的人,原本只有西王母,如今,連帝君也入局了,不是嗎?開局的人,以為棋局已收,勝負已定,然而,真正的好局,現在才要開始。」

霧海抬首看著荒泉說道,「只有單單一人的棋局,不管黑白兩子,怎麼看都不會公平,既然不公平,又怎會有趣?沒有個對手,怎麼下,都是自贏自輸,就算她自個兒玩得認真有趣,可就我這個旁人看來,心裡還真不舒坦。」

「大人?」

「真要分出勝負,還是得有個相當的對手,不是嗎?」霧海慢慢的擺著黑白兩子,「就算帝君不說,我也知道這天界向來不公。度索山任意妄為,干預三界之事,挑撥了場軒轅蒼梧之戰,而這天界之上,竟沒一個人吭聲,不清楚是非黑白的人,豈不以為這□□律法,是度索山說了算的?」

「大人的意思,是要……」

「飛簾入欽天宮,可以牽制召雲,監看姝雁,這是帝君的用意。但說穿了,倘若有個閃失,那該存該廢之人,都得做出個決定。」不待荒泉說完,霧海說道,「雖然軫宿話已挑明,但那決定存廢的人選,只能是由我決定,而不是飛簾。」

「大人,您這個決定,只怕與帝君之意相違背啊。」

「帝君有說要留何人不留何人了嗎?帝君只說過,欽天宮裡的人,該廢就廢了,但可沒說要廢了誰。這欽天宮可是歸明硯閣所管的,你說,這管事的人,我是不是也該算上一份?」霧海說道,「就如同飛簾說的,她自有辦法。而我,也有我的作法,就如你說的,重點是在度索山。」

看著霧海的神情,荒泉只得閉了嘴。

「怎麼?你有意見?」

荒泉備感無奈的,「荒泉不敢,荒泉只求大人,別玩得太大了。」

「現下要玩大的,也還不是時候。」霧海收了盤上的棋子,「我還得會會一個人。」

荒泉微擰了眉,看著霧海。

霧海抬首笑道,「重點不是度索山嗎?那自然得會會那名掌劫女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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