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大叫,伴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在斑马线中间停下了,她也很成功的撞了一下额头,她的头看起来质量不错,很硬,没变成个猪头,但撞得要痛死了好不好。

“知道不系安全带的后果了吧?”他瞄了她一眼,眼底带着不羁与一丝幸灾乐祸,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哭丧的脸,像是平静的湖面映衬着天上的月亮,隐隐错错,却有点亦幻亦真。

她无奈地拉过安全带系上,不然她还没到家呢,就没命了,家?她竟然管那个羞辱她的地方叫家了?

没骨气的家伙,那人不过是让你体会到了另一种快乐,你就这么快被收买了?她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下自己,一码事归一码事,阿婆的事情上她会谢他,但不代表所有的错都能一笔勾销。

忙了一整天,脑子已经不太灵光,又拜他所赐撞到了头,下车的时候脚就一软然后很热烈的吻了下地面,再颤颤悠悠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边嘀咕一边走。

乔正枫在她身后差点爆笑出声,她白他一眼,揉着头继续走。

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许愿站在窗边发呆,嫩黄色的睡衣如雏菊一般清雅,刚洗过的发垂在肩膀一侧,说不出的妩媚,顿时感到一阵热血沸腾,但想到她刚刚才送完阿婆走,这种时候肯定没情绪,算了,还是不要自讨没趣撞一鼻子灰。

“外面这么好看?”他来到她身后,双手环过她的纤腰。

许愿身体僵硬了一下,缓缓转身,“能放过我一晚上吗?实在是没有心情。”

他听到这话时心口中有一个位置在撕痛,他是不是又错了?竟让她认为他是纯粹为了发 泄才把她留在这里的?轻轻拉住她,紧紧握住她柔软的手指,“瞧你说得,好像我除了做那事就活不成了。”他想要她,身体只是一部分,其实她的心,她所有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她咬咬自己柔嫩的双唇,被他充满男性强悍的气息包围,让她记起他们激 吻的感觉,一阵心驰神荡,神经也跟着抽痛了一下,他头发上,脸上都滴着水,水滴顺着发丝滑下来,滴在肩膀上,帅气中又多了几分不羁,让她都想去摸一摸那英挺的身体。

“我帮你吹干吧,这样湿着会头疼的。”她说着转身进房,不经意的妩媚在夜里份外妖娆,早就说过这男人有毒,必须远离。

他怔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天,什么时候他有这种待遇了?看来这女人的脑袋要经常撞撞才会清醒一点。

“你来不来,不来我就睡了。”卧室里飘出一句。

他立即p颠着以跨栏的速度一路冲过去,成功撞倒三张凳子。

她雪白的五指在他顺滑的发质上翻来覆去,与其说是在帮他吹头,倒不如说是在借机玩弄他光泽明亮的黑发,清淡而不甜腻的青草味洗发乳香从他浓密的碎发中飘散而出,水珠在空中坠下,点缀着五光十色的夜,很美,像眼泪。

他突然转过身就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许愿一个站立不稳,被他搂着倒在了*上,吹风筒掉落在脚边。

“愿愿,我庆幸自己爱上了你。”他在她耳边轻诉。

“你不用这么激动,今天为阿婆送终的人是任何男人,我都会感激他。”她歪过头,黑水晶一般剔透的眼眸瞪着天花板,一点也不看那张让她看一眼就会把持不住的脸,她依旧冷漠,惟一不同的是骄傲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而表情偏偏还是一副:帮你吹头也不代表什么,我仍旧还是不会原谅你的那副欠扁样子。

他的四肢立即僵硬,就连心中刚刚萌生的幸福感,也被她一句话击得粉碎,他扯了扯唇,如果不是今夜的确不适合做运动,否则他现在就能把她吻到无法呼吸,一分钟都不会再等。

他起身,双手握在一起,指骨关节在白炽灯下泛着无力的苍白,良久才轻声说:“愿愿,不管你怎么装,我也知道你很爱我……”

“是,我也知道!”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说:“可我没办法跟一个手上沾着我父亲血迹的人谈情说爱甚至是结婚生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临离开家的时候,我妈特意让我给我爸上香磕头,就是要我永远不能忘记父亲的死,就算我不孝一次可以为你忘记过去的一切,她也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她还不知道我从前和她说过的男朋友就是你,但是我们如果要在一起,你的身份是瞒不了的,我已经为你失去了理智和原则,我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乔正枫,我们根本是没有未来的。”

他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也看清了,她根本不恨他,而是爱他的,恨不过是因为爱不得而不得不伪装出来的一个面具,是啊,一个因拆迁而死的人的女儿爱上了一个下令拆她家园,看着她爸爬上楼顶的开发商,这场爱就注定了会爱得挣扎,爱得绝望……所以她一早就选择了放弃,他懂,却依然不死心,凡事都没有绝对,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

她突然转过身来,用目光逼视着他,“乔正枫,如果在前途和我之间你必须选一个,你会为了我而放弃掉总裁这个身份吗?甚至离开这个地产公司?你会为我而这样做吗?我不介意你做一个打工者,我相信你有能力在别的岗位也一定会做得很出色,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过得了我妈那一关,才能顺利结婚,你愿意吗?”

乔正枫很严肃地看着她,看了很久,才似笑非笑地说:“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不会是因为告不倒我,所以才换的另一种报复方式吧?


状态提示:V036爱,不得--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