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日子没几天,好友陈虔打来电话,希望晓楠陪她找男友。

“去当电灯泡?”晓楠扬眉。

“不是,把话说清楚。”

“分手。”晓楠下定论。

电话那端沉默。

晓楠摇摇头,答应了。

在晓楠看来,分手是个技术活,要不伤自己面子,还要以为是对方自己的错。

但在陈虔面前,是个仪式——“你不是我终身伴侣”的仪式。

以晓楠相处多年的情分看来,陈虔人如其名,虔诚。一段感情,她会认真对待。要有“可以开始”,“确实是”和“确定不是”的仪式,对应的便是“谈恋爱”,“结婚”和“分手或离婚”。在感情中,她会很认真的对待对方,把对方的男女朋友当朋友,看到男朋友抱着女性朋友安慰对方,也会买两**饮料安慰两人的那种——圣母。

圣母光辉一直到晓楠给她说明精神出轨和**出轨在法律上是一个同等量词的时候。现在,貌似是一个结束的时候。

当初想和陈虔做朋友的时候,便是觉得此人有老衲入定的淡定和舒适,做朋友之后便知道,自己以后一定是要帮衬着这位误入滚滚凡尘的老衲适应社会。

现在,就是时候了。

关晓楠穿一套合身的运动装,装入双节棍和甩棍进去。

老城酒家巷。

关晓楠站在巷子这边看对面“xx酒吧”前的几人一边吐槽这酒吧名字是打马赛克了还是随意的过分,咋不叫yy或者oo,都很适合人类繁殖的自然表现啊。

吐槽完这家便吐槽那家,感觉自己能看到的名字都吐槽完了,对面的人还在讲。

关晓楠过街。

她听不到对话内容,但看得懂人物形势。一个女人,对面5个男生一个女生。和陈虔对话的是那个女人,和两个女人对话的只有一个男生,那个男生站在女人身边,大概就是陈虔的男朋友了。

那里面还有一个熟人。

晓楠上前迅速的给了陆东平一记耳朵,又反手给了凑上来的女人一记。

“你个疯婆子!”女人在后面叫。4个男人围上来要干架,被陆东平喝住。

晓楠很迅速撤回到陈虔身边,拿出包里的双节棍,递给陈虔甩棍,盯着对面的陆东平对虔诚,说“没有你的剑。拿了剑性质就不一样了。甩棍熟悉么?自己的男人和情敌自己收拾,另外再帮我收拾一个,咱们对半分。”

和陈虔在一起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来几招玩玩。陈虔呆了4年的武术协会,耍的太极、剑和长枪(冷兵器)。晓楠就只是混了2年的散打协会,学了点散打学了点跆拳道,也学了点防身术和双节棍。用虔诚的话总结就是,乱打。

“同桌。”陆东平开口一句。笑脸上顶着红掌印。

这个时候还叫同桌。

晓楠笑了。她知道陆东平是问她要一个解释。

“陆东平,只有你身边的女人才是人么?然后老子就该是妓,我的朋友,就该是你朋友的备胎?大圣母?由着你身边的朋友和他的情人对付我朋友一个?”晓楠轻笑。似是被自己逗笑了。

“你别乱咬人,谁是太平哥的情人?”女人叫起来。

就这个get技能,晓楠拍拍手,“大众妹妹,大众情人,懂~虔诚,教你一招,站在你对面维护着别的女人的男人,一定!不是你的终身伴侣。他的站位已经告诉你,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晓楠,我只想把话说清楚。”

虔诚的语气中带着哀伤,又似有祈求。

似乎在说晓楠多事。

晓楠看了眼虔诚女士,摇了摇头,可最后吐出来的只是一句“你开心就好。”

“太平不像是会出轨的人。”虔诚哀伤着嗓音补充道。

这话扎心了。

对于一个在佛界呆了许久而后误乱凡心的老衲来说,她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站位,什么是打脸。

晓楠深呼吸,扯着脸开口,点着虔诚额头教育,“你活该被出轨!人家就差脱裤子你就非得一根筋的要捉奸了才算!现在不算吗?你看看你男友,他站在哪里?你再看看我,我站在那里?”晓楠激动着,嗓门不自觉大了,“我一个朋友我都能站在你身边,他!”晓楠指着太平君,“他呢?他就站在他小情人身边,左拥右抱,然后等着你说对不起就天下太平啦!”

最后一句,晓楠是吼出来的。

陈虔不说话,别过脸,手擦眼。

流泪了。

憋在喉咙间的话又硬吞下了。

“我不是他的小情人!”那女人还在争这个。

晓楠炮火对准女人,“你没有在河边被你的哥哥抱着求安慰?”

女人回嘴了一句,“抱一下而已吗?”

“抱一下嘛,搂一下嘛,脱个裤子上个床而已嘛,都承认了还要争什么?立贞节牌坊还是要当贞洁烈女?”晓楠炮火全开,连环炮攻击。

“我们只是抱一下!”女人也跟着吼。

晓楠嗤笑,“虔诚,这是你的同类咧还是绿茶婊呢?小姑娘,人家谈恋爱你抱着人家男友像什么样子?”看对方还要说,“说你一声小姑娘还真当自己小,你想想你自己谈恋爱能容忍自己男朋友抱别的女人,是不是觉得恶心干呕,被精神出轨了?或者再问问你自己身边的那个天下太平的没事人,他抱着你的时候是想着你是妹妹还是情妹妹?”

“晓楠!”陈虔吼。

耳朵捕捉到嘶吼中异常的腔调。

别开脸,晓楠不说话,手中的双节棍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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