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匆匆, 一转眼, 冬去春来, 花开花谢。花蝴蝶离开金陵, 已经有一年多了。

这段时间她过得并不好。她在齐慕霖的身上耗损了这么多年, 岂是一朝一夕就能遗忘的。

在青龙帮拿了遣散费以后, 花蝴蝶没有回齐宅, 也没有和以前共事的人说过什么,就不辞而别了。

她以为齐三爷至少对她还是有些真感情。这次她的不告而别,也能念着她的好。

花蝴蝶是傲气的。生活的艰苦没有把她冲垮, 又偶遇了齐三爷这么一个贵人,她不仅自立起来,也自强了。

花蝴蝶离开后辗转了好几个地方, 她以为自己还可以像以前那样风光无限。

花蝴蝶有这个自信。

她一向不是以色侍人, 而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在青龙帮, 在舞厅, 在赌坊混得风生水起。

她忘了, 这个世道, 是容不下能干的女人的。

即使同样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出现, 她的身后也是有着强大的背景做后台, 再不济,也会有一个能干的丈夫。

花蝴蝶不年轻了。

她比齐慕霖还大了几岁。

她在二三十岁的时候跟着齐慕霖,过了十几年舒心的日子, 结果临了, 落得这么个下场。

她不明白。

刘清雅已经注定下场凄惨,陈芳菲又在异地流放,到底是谁趁她不注意,勾了齐三爷的魂,害她落得这么个下场。

每次想起这件事,花蝴蝶就咬牙切齿地。

女人并不会因为年龄的增长,就宽容大量,气质从容。或许有些人会,但是花蝴蝶不是这一类人。

直到她再一次看见了陈芳菲,和她怀里抱着的孩子,花蝴蝶就都明白了。

原来他们早已在一起,自己只是一个跳梁小丑,没有和正主交锋过,就被齐三爷撸了下来。

这么一看,齐三爷还是个护妻的好男人,只是不是对着她而已。

*********

陈芳菲和齐慕霖他们从陈府回来有一段时间了。

成亲以后,陈芳菲觉得日子没有什么改变。毕竟那些仆人,以前就是称呼她为夫人的。

只不过现在找她喝茶啊吃饭的人多了不少,还有什么请柬也比以前收的多了。

青佩给陈芳菲端了一杯花茶,看见她的手里拿着一堆请柬,本人还连声叹气,只得关心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你看看。”陈芳菲把请柬丢在了青佩的前面。

陈芳菲发着牢骚,“以前怎么没有这么多?这也太多了!”

青佩拿起请柬数了一下,足有三十几张,也难怪夫人会这么无奈。

青佩给陈芳菲揉捏着肩膀,开口道:“主要夫人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她们这些贵妇人可是最势力的,当然要趁此好好表现了。”

陈芳菲听完青佩的话,疑惑道:“我怎么觉得和以前一样,我在府里不是和以前一个样吗?”

听见陈芳菲疑惑的问话,青佩笑了,“府里有三爷宠着您,有谁敢给您脾气受,不想活了。”

“你呀。”陈芳菲被青佩的语气逗笑了。

青佩想了想,还是小声的对陈芳菲说:“外面的人本来还以为三爷要再娶个夫人呢。”

陈芳菲惊讶了,“怎么会?”

“毕竟一般人娶妻都是要门当户对地,她们都以为夫人您的家世低呢。”

“谁能想到夫人的家世配三爷绰绰有余。”

青佩看见陈芳菲的脸色不对,小心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青佩忙摆了摆手,“夫人,您可别钻牛角尖了,三爷对您的好我们都看着呢。”

陈芳菲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也不知道齐慕霖把他身边的女人弄哪儿去了?不会以后冒出来给她添堵。

陈芳菲知道青佩误会了,笑了笑,说:“我知道,好了,青画把小若菲带哪儿去了。”

青佩回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刚刚还在后面的,好像带着小姐去小少爷他们那儿了。”

青佩话音一落,她们说的人就出现了。

青画一边跑,一边喊道:“夫人,夫人。”

看见青画这么急,等她到了身边,陈芳菲忙开口问道:“怎么了?”

青画喘了口气,说:“有个女人来找三爷。”

青佩不解,“来就来呗。来找三爷的男男女女多了。”

“哎哟,这个不一样。”青画跺脚道。

“听人说,是三爷以前相好的。”

青佩看了眼夫人,犹豫道:“不会。”

“怎么不会,以前的仆人都说了,就连大少爷也没有反驳什么。”

“小若菲呢?”

青画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噢,在大少爷那儿呢。”

听完青画的话,陈芳菲就带着身后跟着伺候的仆人往前厅去了。

青画迷茫的望着陈芳菲远去地背影,这和想象的不一样啊……夫人怎么一点都不急?

青佩看着眼前发呆的青画,说:“你愣着干什么?快跟上啊。”

说完,就去追陈芳菲了。

“噢。”青画也急急忙忙地追了过去。

陈芳菲到了的时候,就见到了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女人,穿着红色的旗袍,姿态优雅地喝着茶。

之所以说年纪比较大,陈芳菲表示,那个女人眼角的皱纹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不过客观来说,还是当得起风韵犹存,徐娘半老这些词的。

花蝴蝶看见了陈芳菲,惊讶不已,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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