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脑子里嚣张,这些都不是什么别人,全部都是我自己对别人的认知。都是我自己,都是思维的产物。
它们假装是真实,假装会发生,假装这一切不是我思维的结果,而是客观事物发展规律。
都是杂音,不管是积极还是消极,统统都是杂音。
我真的可以确定那份觉察的存在吗?
梦中的人物真的可以通过推理,得出做梦者的存在吗?
无限存在,局限不存在,就是这样。
那股吞噬感一直都在,我没有任何理由赶走它,也没有任何理由赶走其他任何情绪,包括恐惧和开心。这些都不真实,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你们要来就来,随意。
我不会想要再去怎样,我放手,我认命,我在活着的时候就要死去。
角色不真实,这种玩意没有资格操纵我的人生。我很荣幸可以借助袁长文这个角色来体验,但绝对不会因为角色而受到束缚。那些疯狂一般确定角色真实的言行思维,我都没有兴趣。
用恐惧来拉扯我,用爽点来诱惑我,这些伎俩我已经受够了。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如果需要,应该是我去选择相信,而不是直接被捆绑着被迫相信。
角色怎样都无所谓,恐惧来了,角色是对抗恐惧也好,臣服恐惧也罢,都无所谓。可是,如果自己没法将这一切看作不是自己,那么就是陷入了虚假之中。
我对抗恐惧,我不臣服,但我知道这些行为根本就不是我。只是角色的表演,只是舞台上的戏剧。
诡异的是,往往知晓这一点之后,反而会臣服和认命。
不认命才能做出一番成就?也许吧,我连思考这些玩意的兴趣都没有。什么不认命才能催生出奋斗,什么不认命才能反抗才能拼搏。如果自己认命,还能站在人生巅峰吗?
跟脑子里的扭曲打交道,是一件非常困难的时候。认命可以站在人生巅峰吗?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如果每天拉屎也是一种值得宣扬的努力和坚持,那么我无话可说。
我有必须说服的人吗?没有。
我是在探讨如何成为更好的自己吗?没有。
不真实,就不需要继续讨论。所谓的认命和臣服是否应该代入生活之中,应该怎样代入,如何与现实生活产生互动……这些问题,我没兴趣。
冲破那没有阻碍的阻碍,抛弃一切虚假,这才是我应该关心的玩意。想要逻辑合理,想要说服别人,想要在生活中实践什么东西,这样只会阻碍我的斩杀。
这一切跟生活无关,相反,斩杀是为了摧毁生活。
角色想要臣服,还是不想要臣服,都跟我没有关系。角色是否还会按照脑子里的扭曲做事,我也不知道。
我的存在就是虚假,而虚假则是阻碍我拉扯我的玩意,为何还要继续保留?将袁长文这个角色完全扔掉,这本身就是一种斩杀。
丢掉思维,就是斩杀脑子里的扭曲。丢掉记忆,就是斩杀过去的拉扯。
未来算什么,老妈算什么,谁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
那种对未来的真实感,似乎无论如何都没法破除。对一个完全无法证明的玩意,却根本无法做到不去相信,这是不是洗脑?
我根本没法证明,此刻跟上一个“此刻”有什么关系。我也没法证明,此刻的发生就是无数个之前的“此刻”堆积而成的结果。
没有因果关系,那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对于未来,同样如此。我之所担忧未来,不仅仅是因为我认为未来的真实性,还有我认为自己现在的行为可以影响未来。
比如我现在扔一个苹果,就会导致未来苹果落地摔碎。所以,我要好好思考此刻的选择,避免未来走到我不喜欢的地方。
我真的可以影响未来吗?未来的发生真的会因为我的行为而出现吗?这一切真的可以自由选择吗?
看起来因果关系无懈可击,但那只是建立在时间线性流逝之上的结论。我无法确定脑子里的记忆是否真实发生过,也就无法确定记忆中关于苹果落地摔碎的玩意,是不是真的。
我站在过去,所以才会认为这一切都很难摧毁。但是,当我处于此刻的时候,只处于此刻的时候,那些所有都变成此刻的想法。
此刻就是此刻,没有什么上一个此刻和下一个此刻的说法。甚至,就算认为过去未来真实存在,也仅仅是此刻的想法,依旧处于此刻。
所有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只有此刻。不是不应该担忧未来,而是这种担忧本身也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这是安抚吗?
袁长文很是不知所措,之前的自己,之前的斩杀,完全是疯子一般的摧毁。按理来说,自己应该继续摧毁未来、老妈等在我脑子里嚣张的玩意。
如果之前直接认为角色都是虚假,角色言行思维无所谓,角色怎样都可以,这样可以斩杀吗?
关键在于,我并没有无所谓。我会认为自己应该担忧未来,我会认为不担忧未来非常不自在。
这算什么玩意?
我可以选择担忧未来,但“担忧未来”不能强行拉扯我,强行让我去担忧未来。
不管是什么玩意,都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嚣张。这一切,只是另一种让我沉睡的手段。对吧,我还没有斩杀完成,所以怎么可能这一切都没有问题呢?
我的存在,就是虚假,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明明没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