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竞月贻香>49 天外有天龙虎藏
:“文旷,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哪轮得到你这后辈小儿丢人现眼?赶紧给我回来!”那少年倒也守信,果然只出这一掌,当下再不理会对面的寒香居士,一言不发回了东面黄山派所在的凉棚。

寒香居士心知这少年的修为不及自己,只因一时不慎,这才败了一招,如何挂得住脸?直气得满脸涨红,喝道:“黄口孺子,不讲武德,竟使偷袭暗算之举!吾一时大意,不可作数——汝休要逃窜,回来再战!”说着便欲前往追击。忽听西面一个苍老的声音笑道:“气于掌先,意在招前,四平八稳,一式六变——原来这位东瀛朋友竟是中原‘唐手’的传人,倒是意外得紧。不过你这‘唐手’练的不太对,最多不过六七层火候,要来中原撒野,还差的远了!”寒香居士顿时心中一凛,再顾不得黄山派那少年,急忙转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口中厉声喝可道:“何人在此大放厥词?”

话音落处,只见西面一众帮派所在的凉棚处,一个白发苍苍的干瘪老头已抗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扁担缓步行出,身上是一件打满补丁的粗布短衣,腿上裤管高高卷起,一双赤足上尽是黄泥。寒香居士看得目瞪口呆,再次喝可道:“汝可是方才说话之人?汝……汝是何人?”那老头缓缓摇头,笑道:“老头不过是这太湖西山岛上的一菜农罢了,今日见你们在这里讲文讲武,所以过来凑凑热闹,哪配拥有什么姓名?”

寒香居士愕然半晌,正待破口大骂,却听那老头突然可道:“倘若我以‘推窗望月’的身法从你右侧三尺处掠过,手中扁担使一招‘杨家枪’里的‘回马枪’戳你屁股,你当如何应对?”场中的寒香居士又是一愣,随即下意识地回答道:“吾当顺势右转,贴着汝刺出之扁担欺身入怀,以双肘击汝胸口,同时提膝攻汝小腹,以攻为守!”

那老头呵呵一笑,一面向场中前行,一面又随口说出一式,不仅化解了寒香居士的反攻,一根扁担依然要打寒香居士的臀部。这回寒香居士却皱眉思索半晌,才说出应对之策,在场众人见状,顿时一片哗然。要知道此刻这两人分明是以言语过招,也便是俗称的“文斗”,若是当真动手“武斗”,其间又岂容一方思索良久?所以单凭寒香居士这一思索,其实便已败了。众人虽不识得这个自称“太湖菜农”的干瘪老头,却也心知必定是一位隐退江湖的前辈高人,不敢心存丝毫小觑。

随后那老头口中不停,又接连说出七八式,招招都是要打寒香居士的屁股。寒香居士苦思破解之法,渐渐愈发感到吃力,后来竟要花上一炷香的时间才能说出破解之法,急得满头大汗。只听那老头又说道:“我右脚以弓步挺进,占据‘坎’位,身子则取‘斜风拂柳’之势自你左侧绕过,手中扁担使一招‘五郎八卦棍’里的‘挂印封金’打你屁股,你又当如何应对?”寒香居士汗流如雨,兀自沉吟许久,终于还是想出一式,回答道:“吾当立即向左前方挺进,以进为退;兼以双掌斜劈身后,一掌断汝扁担,一掌拍汝胸口,仍是以攻为守!”

谁知话音落处,那老头顿时哈哈一笑,说道:“你输了。”寒香居士不明所以,可道:“吾如何便败了?”此时那老头已一路行到场中,离寒香居士不过丈许距离,当下也不同他争辩,脚下一动,果然如同他口中所言,乃是右脚弓步踏上,取‘斜风拂柳’之势自寒香居士左侧绕过,手中扁担使一招‘五郎八卦棍’里的‘挂印封金’打他屁股。

寒香居士心中一惊,当即不假思索,也如同他口述的破解之法往左前方挺进,同时以双掌反劈身后的老头和对方手里的扁担。殊不知那老头的双脚眼下正以“弓步”站定,身体重心都在前面作为“弓背”的右腿之上,伴随着寒香居士的双脚往左前方挺进,老头拖在身后作为“弓弦”的左腿便微微往上一勾,顿时绊住寒香居士迈进的脚步,从而令他整个人往前一个踉跄,劈向身后的双掌便随之落空。与此同时,老头手中的扁担畅通无阻,一招“挂印封金”重重拍中寒香居士臀部,发出“啪”的一声大响,直看得在场众人哄然大笑。

那寒香居士受此一击,虽然屁股吃痛,却远不及他脸上之痛。然而历经这十来式“文斗”,他深知眼前这个干瘪老头无论武学见识还是武功修为都远胜自己,如今仅以扁担在自己屁股上重重一击,已然是手下留情。当下他再不敢造次,恭声可道:“鄙人输得口服心服,前辈究竟乃何方神圣,烦请留下姓名。”只见那老头呵呵一笑,突然脸色一暗,整张脸变得无比阴沉,压低嗓子缓缓说道:“肉胎凡人之身,莫可地藏阴身……”

伴随着老头这话出口,在场众人只觉心中一阵莫名的发毛,无端打了个哆嗦;就连原本明月当空的中秋佳夜,似乎也隐隐透露出一丝阴森恐怖的鬼气。再定睛去看那老头,却见月光和灯火交织映照中,场中分明只有寒香居士一人,哪还有什么自称“太湖菜农”的老头?整个一大活人,竟当着在场上万人的面凭空消息,再也不见踪影!

话说谢贻香此时已由蓬莱天宫的人替她包扎好左肩伤口,其间也一直在留意场中之事。听到老头最后这话,她不由地心中一凛,暗自惊讶道:“难道这貌不惊人的老头竟是……竟是小道长和言思道先后提到过的‘太湖群鬼’首脑、什么‘地藏菩萨’?”她急忙透过蓬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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