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虽是吃得清淡了些,但四人皆是狼吞虎咽,一时间也顾不上说话,直至将台面扫了个干净,吃饱喝足,众人这才闲下嘴来,便都打开了话匣。
而李尘便是第一个开口的,却也是早已对此不解,趁着这个契机,说了出来。
“我说乐虚,你在此地呆了多久,是怎么当了乞丐的?”
虽然李尘自觉有些失了礼仪,或许这也是人之伤心处,不可轻触及,但从之前李尘所观,这乐虚似乎比李尘所想却是开朗多了,对这乞丐之行径是一点毫不在意,这才说了出来。
而乐虚也确实不以为意,只是有些感慨,说道:“都是一场巧合意外所致,个中缘由,无需多言,那你们呢,又是如何成了乞丐的?”
李尘三人则是一阵苦笑,王天佑便要解释起来,却被李尘拦了住,而李尘便也学着乐虚,故作神秘说道:“命中定数使然,我们也只能当一当乞丐了。”
倒是乐虚听了这一番,也是一愣,以一种十分尖锐明了般的眼神却是看向李尘三人,将三人也是看得浑身不自在。
韩晟睿却是忍不住开口:“不知,你这般看向我们,是为何?”
乐虚似乎也觉得有些唐突,肃然了几分,便歉道:“是我失礼了,既然我们吃饱喝足了,那我们不如就此告辞吧。”
而正当乐虚要就此离去之时,李尘却是一声“慢!”叫停了乐虚,倒是让王天佑与韩晟睿有些困惑不已。
“还有什么事?”乐虚此时看上去颇为正经,便问道李尘。
就连身旁王天佑也是小声嘀咕道:“你为啥要留他?”
李尘却是小声答道:“你忘了我们此行目的吗?”
而韩晟睿也是一愣,疑惑道:“难不成,你是想从他口中问些话?”
“不错。”李尘说完便正了正身形,又起身将乐虚请回了座,便恭敬的说道:“不瞒您说,我们此番便是要打听一些事,想来你久居此,四通八达,一定听过不少风言吧!”
确实,若是打听情报,这乐虚在此处做了许久乞丐,当真是个合适人选,况且他也算是个豪气之人,也定能为李尘等人保守些秘密,但乐虚却是眉头一皱,便不等李尘再说,便回绝了下来,就要离去。
原想这事算是黄了,也正当这时,听得房外吵闹声重了些,而小二却也是再次溜了进来,却是急切不已,一脸忐忑,对着四人说道:“坏了,从外面来了一帮大泽萧家的弟子,极为蛮横,酒保拦都拦不住,便抢着要入你们这个坐席!”
而李尘却是困惑不已,说道:“我们都已经吃完了,这般将这桌一收拾,不就腾出来供他们就宴了吗?”
倒是那小二却却是更加慌乱,说道:“要是这般就好了,只是他们飞扬跋扈,向来无礼惯了,你们有大麻烦了!”
王天佑却仍是不以为意,说道:“怕他作甚,此处不是不容打架斗狠吗?难不成我们说还说不过他们了不成?”
而乐虚脸色却也是难看起来,神情庄重,问道:“那萧家四子,萧杰来了吗?”
似乎是算阃罚皱眉道:“就是他来了,你们才麻烦了!而且眼下就要到了门口了”
乐虚脸当即沉下,说道:“看来此事没这么简单了,那萧杰最爱干净,若是当真让他瞧见了我们这般乞儿,到时候免不了一场血光之灾!”
听完这番话,韩晟睿也有些急迫起来,问道:“不是说不准在此地打斗吗?何来血光之灾?”
而小二却是赶忙解释道:“哪有你们想得这么简单,犯了他们晦气,除非你们永远呆在这邺城之内,不然离城半步,就会被他们盯上,身首异处!况且就算你在这邺城里苟且,却也是被下了魔咒,你就算再有钱,也买不到吃喝,当个乞丐也难以寻个生计!”
也正当这时,房门却是被人踹开,于前站着三人,皆是极度张狂,正中者稍稍年幼,与此时李尘年龄无大异,便是他们口中所说那萧杰!
而那萧杰,见了李尘等人,却是连忙捂着鼻子,旁边则是两个中年者,也是帮着煽动风气,试图将这极度肮脏的气息给吹散开。
“大胆!你们几个破烂乞丐,胆敢将我家主子看上的厢房,染的这般晦气!”左边一个中年人,这般呵斥道。
这三人这般作态,使得李尘自己都是闻了闻几许自己身上,虽是些许天未洗澡,但好在李尘自是个整洁之人,闻了半天却也没见着什么异味,不免觉得那三人也太丧心病狂了,却还是道歉:“是我等扰了三位晦气,我们这便离开”
说完,李尘便要拉三人走,却又被拦了下来,那萧杰此时极度张狂之色,以一种俯视之态藐着众人,说道:“你们以为,这样低三下四讨了几句好话,就能完?“
那乐虚此时这般一听,也是没多少好脸色,愤懑道:“那你想怎样?“
而那萧杰则是绕有兴致的看向众人,笑道:“今日我心情甚佳,便不愿手上沾染多少污浊之物,若是你们能跪着,从我身下爬过去,那我便不再计较,放了你们一马!“
这般姿态与嚣张气焰,便使得李尘三人也皆是难以按捺,气上心头,一时间皆是怒目而视。至于那乐虚也是面色一沉,瞪着那萧杰,说道:“若是我不呢?“
“哼!要是你们不,嘿嘿,那你们就小心点!“萧杰旁边那人却是一声冷哼,这般也是瞪着李尘四人,相要挟道。
李尘也是孰不可忍,疾言遽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