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酒喝太多,我去方便一下。”
牛石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然后搂着陈津的肩膀往房里去,“走,大哥,昨日你答应我的事今日一定要兑现,也好让小弟看看大哥的雄风,学习一下。”
陈津拒绝不得,只好忍着厌烦跟牛石来到房里。不过他并没有真的占有成柔,实在是他没有被人观看房事的喜好。
牛石虽有些遗憾,但陈津坚决不肯,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有些扫兴的自己上,陈津转身出了门,看着天边弯弯的月牙,突然有些感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成柔如此,自己又何尝不如此。
只不过比之成柔,他好太多了,虽然父亲有些昏聩,但他有疼爱他的母亲,有锦衣玉食的生活,尽管他的心里并不十分快乐,但起码不用过仰人鼻息被人折磨的日子。
当天夜里,陈津一直坐到很晚才睡,第二天一早他就离开了庄子,回到南阳侯府,从那之后,牛石再找他,他总是借口推辞,偶尔推辞不了,才会出去与牛石见一次。
直到成柔的死讯传出,陈津的神色有些复杂,药是他给成柔的,他告诉她如果她实在受不了,吃一粒进去便会解脱了。
说起来成柔是第一个将清白之身给了他的女人,可惜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她必须死。好在成柔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陈津心里并没有什么负罪感。再说,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也算是个解脱。
牛侍郎和牛夫人听到成柔突然死了都很奇怪,后来他们追问之下,牛石见瞒不住才将事情说了出来,他只记得那天晚上他又喝多了酒,与成柔玩了许多花样,成柔苦苦哀求,可是他并没有听,等到他再起床,成柔就已经死了。
牛侍郎和牛夫人听到自家儿媳竟然是因为受不了儿子在房事上的虐待而死,既震惊又愤怒,牛侍郎一巴掌将牛石打倒在地,牛夫人心疼儿子,赶紧拦住了暴怒的牛侍郎。
“事情已经出了,你打死他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操办后事吧,好在成柔并没有什么亲人,也没人会追究,咱们给她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也就是了。”
这就是平日里十分关照成柔的牛夫人,与自己的儿子比起来,成柔再好不过是个外人,甚至一条命说没了就没了。
牛侍郎恨的一甩袖子,“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你就惯着他吧,早晚有一天他闯出大祸来,看你怎么办。”
牛石不满的瘪瘪嘴,“爹,您以为成柔是什么好人,她在嫁给我的时候就不是处子身了。”
“你说什么?”牛夫人不敢相信的惊呼出声,“我还以为她是个好的,原来不过是个不守妇道的小贱人,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石儿,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
牛石低下头,一副知错的样子,“她苦苦哀求我,我见她可怜,母亲您又喜欢她,就把她留下了。”
牛夫人点点头,慈爱的摸着牛石的发顶,“我的石儿就是心善,这件事我一定要问问南阳侯夫人,她们侯府到底是什么意思。”
牛石一听赶紧拉住牛夫人,“算了,母亲,如今人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万一他们再追究成柔的死因怎么办。”
“你说的对,是母亲糊涂了,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晚些把成柔身边的人亲近的杖毙,其他的都发卖了,至于咱们府上的人,也要好好敲打。对外,就说成柔是急病突然暴毙。”
“让母亲操心了,都是儿子不好。”牛石抱住牛夫人的手臂认错。
牛夫人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你是母亲唯一的儿子,母亲不为你操心为谁操心。”
一条人命就这么被抹灭,不过成柔身边的大丫鬟却逃了出来,这也是后来牛石虐待成柔的事爆发的原因。
根据丫鬟的描述,牛石十分变态,常常在晚上的时候折磨的成柔哭喊哀求,众人听了不禁同情成柔,她一个孤女,本就不容易,这牛家简直是黑了心肝,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就这么被扼杀在她最美的青春里。
这件事迅速盖过了之前春花的传言,甚至还有一股传言说当初牛石看上了春花,想要强求,春花不同意,这才故意偷盗财物被主人家赶出府。
舆论几乎呈现一边倒的趋势,春花立马从一个贼变成了一个有勇有谋的姑娘,而慕容安意也变成了慧眼识人,仁心收留苦命婢女的好主子。
慕容安意听到后不置可否的一笑,这个陈津办事倒是利落漂亮,看来这份答卷不及格都不行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牛石因为最近的流言被牛侍郎勒令不准出门,他在家待的实在无聊,便在晚上避开牛侍郎的耳目偷偷溜出府去。
陈津收到牛石的邀请,痛快的出了府,往飘香楼去。
“大哥来了,快陪我喝两杯,最近小弟真是倒霉透了。”牛石说着灌了一口酒。
陈津握住他的手,柔声问道:“妹夫可是为了流言的事烦恼?”
牛石回握住陈津的手,醉眼朦胧的看着他,“大哥,如今成柔死了,我不是你妹夫了,咱们还是兄弟相称吧。”
“好吧,石弟,来,大哥跟你喝一杯,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
牛石灌了一大口酒,恨恨的说,“都是成柔的丫鬟,那个贱人,若是让本公子抓到她,一定要她好看。”
陈津眸子眯了眯,举杯跟牛石碰了一下。
成柔有个丫鬟跑了出来确实是真的,但她一个小丫鬟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