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见机识意,自是闻头知尾,听萧唐说罢,也立刻说道:“当初我等于汴京与那曲端初会之时,那厮便端的无理,倒被哥哥一时震慑得住。然而眼下边庭局势如何,也尚无定数。就算西面宋军当真同室操戈,要有同僚生出害他心思,休说靖难军李孝忠兄弟深恨曲端那厮当初拒不发救兵,他为人刚愎桀骜,却又当真可为我等所用不成?”
“人性的确复杂,非是能一句黑白曲直尽数道个分明。那曲端恃才傲物,轻视其上,动违节制,又常好与同僚结怨生雠,这固然是他的短处,但是他善待士卒子民而同僚上官,于边庭却又端的军民推崇,更兼他统兵御将的本事,多少本来不能为宋廷所容的国家将才,却皆能得受我等重用?也是未雨绸缪,而那曲端遮莫也另有大用......”
萧唐长声说着,他心中也忽然念道关于曲端遭张浚、吴玠、王庶、康随等他先后结下仇家合谋冤杀之后,宋史当中关于此事后续的记载:曲端死后,陕西士大夫莫不惜之,军民亦皆怅怅,也多有因此事叛去投金者...直至张浚而后获罪,曲端反得追复端宣州观察使,谥号壮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