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只觉得一阵发冷,不由得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心说不好,难缠的来了!

老张,全名张有天。从小多灾多病难养,父母无奈将他送入寺庙做了一个小沙弥。说来也怪,从他进入寺庙起就百病全消,活蹦乱跳的长到十六岁。但是寺庙主持说他命中带刃,杀戮太过,不应常住佛门。强行让他还俗。还俗后他的他遇到了授业恩师,从此跟随师傅学道法,学阵法,学中医,学拳法。师傅无所不精,他也是名师出高徒,在当地提起他,老百姓都会竖起大拇指说一句“高人!”

师傅一生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希城。可是连希城的两个徒弟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他还一个徒弟没收到。师傅总是告诉他不急,缘分没到。直到临终前才交代如果找到我爷爷就让他收为弟子,把本派百年积累全部传承与他。没想到费劲波折找到了,还遇到这么多意外的插曲。这屋子里又是黄仙又是鬼物的,看样子都是奔着孩子而来。不知道这孩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小小的年纪居然经历了这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

望着那个飘忽的黑影,老张再次握紧了桃木把的匕首,同时咬破舌尖,在嘴里含了一口舌尖血,以防万一。小黄仙也看到那个黑影,现出一丝畏惧。但是又看看了熟睡的我爷爷,犹疑了一下,仿佛下了决心,不让到嘴的肥肉被抢走。于是他挡在我爷爷和黑影之间,仿佛在对黑影说这个孩子是我的,你走开!!!

黑影发出枭枭枭的怪叫,而且叫声里充满了嘲笑之意,仿佛在说小黄仙太不自量力。

小黄仙被激怒了,呲着牙就想冲过去。可是还没等他动,就哀鸣了一声,倒在地上。黑影飘过来,把他的尸体拎了起来,脖子拧断,把嘴凑上去吸食小黄仙尚未凝固的鲜血。

这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趁着黑影陶醉在血腥的美味中,老张一跃而起的同时桃木匕首已经飞出直奔黑影咽喉部位。铺的另一边希城也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跃起。,只见他左手拿着一根打鬼鞭,右手一张震字符,同时往黑影身上招呼。老张的匕首到了,希城的打鬼鞭也到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时候,这两样让无数鬼怪闻风丧胆的法器竟然都着了个空。眨眼间黑影就已经不见了。不仅如此,刚才还在铺上甜睡的孩子也不见了。。。。。。

老张大惊,居然就在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在他和希城两大法器同时进攻中能把孩子带走,这是什么样的鬼物或者妖物能做到的?他赶快让希城留下保护大伙,自己拿了法器包就从窗子追了出去。午夜,除了黑暗和风声,什么都没有。整个县城一片寂静。这个时刻正是鬼物横行的时刻,到那里去寻找被带走的孩子呢?

无奈,老张从包里拿出一根问路香,点了起来。这是师傅留给他的宝贝,只有很小的一束。所以他轻易不舍得用,现在为了自己的徒弟,一点不犹豫的点了一根。香,点着了,很快一缕香烟直直飘香一个地方,不是门,不是路,是—一间房子。是这旅店里老板住的房子!

他暗自哎了一声,责怪自己的粗心。他想起来入住的时候那形象怪异的老板看到我爷爷的时候突然发亮的眼睛。大意了,大意了!

老张来到房间门口,还没想好是不是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里面突然亮起灯,一个粗哑的嗓音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半夜三更的,站在门口干啥?

这让老张又是一惊,公开叫板,这东西应该已经强大到了一定境界了!刚才一个过招就已经表明着不善,现在又点灯开门以待,自己到底要不要进这凶险之地?可是,自己的宝贝徒弟在里面呢,虽然还没正式行拜师仪式,但老张已经认准我爷爷就是他的宝贝徒弟了。千辛万苦找到的徒弟,怎么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丢了呢?老张一咬牙,推门而入,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房间里有一张很大的床,床上并排躺着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一个是我爷爷,另外一个看上去和我爷爷年纪差不多,但是比我爷爷还要瘦小,关键是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也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老张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向着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八卦同心符的店老板厉声问道:你难道想借命?

店老板貌似笑了一下,可是他的笑比哭还难看:“是又怎么样?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不然怎么会让我老妻身受重伤修为全废,要不是她道行高深,两大法器加震字符一起加身,如果在有一口至阳之血,她可能就魂飞魄散了!”

至阳之血!老张突然想起刚才那鬼物动作太快,自己还没来得及喷出舌尖血,他就逃走了。难道说,那个鬼物就是这店老板嘴里的老妻?

看着老张的样子,店老板指了指身后的一个桌子上面有个很精美的盒子,老张凭直觉那就是骨灰盒,虽然那个年代很少有火葬的。

老张厉声说:你老妻已去,为何还要出来害人?床上的孩子是你儿子吧,命悬一线,难见生机,就算你逆天借命能留住他一时,不怕因果报应他世世受罚代代受苦,永无出头之日?

见老张如此说,店老板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男人的眼泪,真的让人很心酸。让他哭了一会,老张才说,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说,能帮忙的我会尽量帮。但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借别人家孩子的命都是要受天谴的。你的儿子是命,别人的儿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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