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半睡半醒中,江牧阳在哭,好伤心呢,他说早知道我结婚你会这么难过,我就不结婚了,眼里是凄凉与无助,懊悔……
苏爱杋的眼睛慢慢睁开,满脸泪水。
“杋儿,杋儿,你醒了?”苏青山的声音带着颤抖,“我都听说了,你放心,爹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刚刚大夫瞧过了,苏爱杋后颈受到的掌力很大,所以晕过去,开两副药吃完就没大碍了。苏青山想着要不是大虎挡了一下打偏了,这么大的掌劲打在后背上,心脏就打坏了,后果不堪设想。苏爱杋的身体还很虚弱,苏青山吩咐小七照顾好她,让小虎也守在门外,有任何事赶快通知他。
而他要去找江牧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苏青山的女儿哪点不好了,温柔可爱善良,长得又有福,怎么能这样让人欺负!苏青山急匆匆的带着大虎二虎赶去了江牧阳家。
前厅中坐着江大祥,还有他夫人陈氏,俩人也正纳闷,这两家长时间没怎么来往了,今天不知为何突然到来,看苏青山一脸阴沉,一准没什么好事。
“老哥,咱俩好久没聚了,今儿晚饭在这吃吧,让婆娘准备着。”江大祥满脸油光,笑着说道,扭头吩咐陈氏。
苏青山一抬手道:“不必了,我今天可没心情吃饭!”
“哦?那是何事?”江大祥明显听出了苏青山语气里的不悦,也不虚让,摸摸脸上的八字胡须直接道:“有什么事,大哥但说无妨。”
苏青山还在气头上,大虎把上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江氏夫妇听。
“有这等事?”江大祥不信,他儿子江牧阳相貌英俊,满腹诗书,不会做这样粗俗的事。
“不会的,”陈氏一口否决,由于激动,晃得满头金钗银饰锃锃作响,“一定是搞错了,我儿子绝不会打人的。”
“啪”一声翠响,苏青山把桌子上的茶杯打翻在地,茶水洒了一地。“我今天来一定要为我女儿讨个说法,不是听你们包庇儿子的,我女儿自小就认准江牧阳是她相公,怎么会有错!”
江大祥在心里嗤笑,就你那傻闺女,能吃不能干的货,不会错才怪!现如今苏家早不是当初的富贵,而自己宝贝儿子将来会考取功名,还会怕他不成!陈氏眼见这情形,也恼了,讥笑道:“苏老爷,就您那好吃懒做的傻女儿,您还当宝呢?谁全家眼瞎了会娶那么个丑媳妇!”
苏青山听她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什么意思?当初我们苏江两家可是定的娃娃亲,交换过信物,下过定钱的,你这样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陈氏杏眼微眯,不削地看向苏青山,满脸嘲讽,“过分?哈,当初定亲的时候,我家儿子才四岁,你家傻闺女尚未出生,谁知道她长成那样呀,奇丑无比!前些年,我们牧阳不幸见过她一面,回家后每每想起,恶心呕吐不止,好长一段时间饭都不能吃,进而影响了身体,要不然,早考上状元了!你说说,你家月巴儿还真是个丧门星呐!”
陈氏她现在什么难听话都敢说出口,大不了撕破脸,这门婚事早想荒了,不光因为月巴儿丑,苏家落魄了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