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西装袖口。

“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这是个有趣的哲学问题。如果做好事就是好人,做坏事就是坏人,那么逼着一群心怀恶念的人去做好事,她们到底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在剧情的设计中,这一幕结束了,接下来就是那个男人念叨着“我卑劣自私,我为了自己的私欲杀害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走上了天台,然后跳了下去,而那个穿着绿色大衣的女人则拎着他带来的那些财务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街头。

snake是坏人么?她又一次炮制了一场凶杀案,受害者是一个原本面上还算美满的家庭。

snake是好人么?她让那个杀人者自己去死了,也算是给了受伤害的人们以交代。

即使在拍摄现场也依然西服革履的巴西勒·杜兰先生可以说是池迟见过的最有绅士派头的导演了,他的动作永远克制有理,哪怕刚刚对她的表现很有一些想法也不曾大声说话。

听着他提出的问题,池迟一边接过了于缘递来的热茶,在于缘的身后,四个助理一字排开,他们是窦宝佳从国内派来的,为的是让池迟尽情挑选出自己想要的助理。

当然,才来了短短几天的他们,在于缘和陈方的眼里连接近池迟的食物都还不够格。

“好和坏本来就是相对的,有时候我们连好事还是坏事都不能界定,只能尽量找一个既能保护自己利益又不会让自己内心痛苦的角度作为自己的立场。”捧着手里的茶杯,池迟如是说。

巴西勒·杜兰没有在片场工作时间吃吃喝喝的习惯,池迟和他交流的时候也就不会像以前那么随意。

对着一个从来严谨的合作伙伴,拿出更严肃的态度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当然,面对池迟,杜兰导演觉得自己有种异样的放松,看着snake在镜头外顿时有了年轻女孩儿的鲜活,他觉得自己的心都是松弛又舒缓的。

“你说的有道理,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矛盾,我才喜欢snake,她在这个电影里不需要成长,也许就是因为作为一个角色,她本身就已经足够复杂。”

“其实她只是太简单,所有的事情都随心去做。”

“简单到了极点,也就是复杂到了极点,chi小姐,我现在特别期待,期待你能演出我想象中的那种,属于snake的简单。”

“我尽量。”

池迟对着杜兰导演笑了一下,看着这位随时能作为律师上法庭的正经导演快步走向在叫他的摄影师,女孩儿端起水杯缓缓地喝了一口热茶。

上午的拍摄还有几个补拍就要结束了,下午她要拍的是snake因为拒绝执行“向善任务”而被惩罚的片段,晚上还要进行动作练习,以应付后续出现的打戏情节。

拍《以彼之道》的时候池迟自己不仅是主演还是出资方,很多事情都好说,现在她是在别人片场里当一个配角,就要遵守别人制定的规则,比如更严苛的工作时间,更紧张的工作气氛,或者……不是那么让她满意的食物。

“鸡胸肉、鸡蛋、粗粮面包、蔬菜沙拉……”

薛涯为池迟找来了一个营养师,每天都为她搭配合理的膳食,为了自己的肌肉形状和力量,一直到离开这个剧组,池迟的每顿饭都会在这个营养师的管控之下。

“我记得昨天就是鸡胸肉,为什么今天还是?市场里的鸡胸肉在打折么?”

似乎是最近看惯了老外写的剧本,池迟说话的时候也带了点洋气的俏皮。

当然,这种俏皮还有种说法叫——冷笑话。

“昨天是火鸡,今天是鸡肉。”于缘很耐心地给出了解释,假装自己没看见池迟可怜兮兮的眼神。

“火鸡和鸡……烹饪到了这种碎尸万段的程度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啊。”

午餐是鸡肉三明治加奶油浓汤的于缘:“……”

“我会……嗯,去跟厨师说一下,下次把火鸡和鸡肉做的不一样一点儿。”

“唉,其实道理我都懂。”

池迟生无可恋地摇了摇头,她自己不仅会做饭,手艺还很好,更在几位名厨的手里被训练了那么久,要说做饭,她所有的助理捆一起大概都比不过她。

“可是为什么就是这么难吃呢?这个鸡肉煮的好干,干的可以直接进烤箱做成肉松了。”

于缘:“……”

以前池迟在吃饭的时候有了问题都是陈方解决的,稍矮又稍胖的陈方看起来温吞,其实非常有原则,池迟的撒娇耍赖面对她都是没用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就不再抱怨了。现在陈方打算走人,把位置留给了于缘,于缘这才明白陈方是如何站在“抗击池迟撒娇耍赖”第一线的。

在国内演那几个戏的时候池迟似乎也没这个毛病啊。

可怜的于助理转念一想,《王子》和《平阳》都是跟待池迟如亲闺女的c娱乐合作,那个后勤保障让她这个助理都胖了好几斤,池迟要么是增肥,要么也是对身材没什么要求,拍《以彼之道》的时候池迟是尽可能让自己舒服的,拍完戏就满小镇里找馆子吃美食的日子不要太舒坦,要不是后来出了别的事儿,她大概进组《平阳》都不需要减肥了。

“好想教厨师做滑炒鸡片或者白切三黄鸡……唔,算了,你有空跟厨师商量一下,要是做肌肉的话,能不能把鸡肉在烹饪之前放在盐水里浸泡半小时?半小时就行。”

嘴里吃着干巴巴的鸡肉,池迟追忆着自己以前吃的好吃的,作为一个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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