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人出出进进,初依站在走廊上,这是最近的医院,因为这附近靠山近水,原本就是离市内远的地方,所以医院并不奢华

有年岁的老医院,消毒水味道也特别重。

大家都聚在院子里,弄的医生护士倒是很紧张。这年头当医生也不安全,随时被打。所以给祁白处理的医生很谨慎,院方为怕出意外,还多叫两个医生回来。

初依坐在花坛边上等消息。

周策和乔宴站在花坛边抽烟,火星在乔宴手里一明一灭,周策说,“我看都不敢有人出来报告消息,聚这么多人,这么小的医院,也不怕吓坏人家。”

乔宴看向初依,她低着头,旁边灌木丛支出来一根长长的树枝,在她脑袋顶上,他伸手过去,把那“危险”的树枝拨开,卡在旁边的树枝上。

初依听声抬头,看到那树枝,看向他说,“谢谢。”又低下头。

玻璃门被推开,蛋泥出来了。

几步走到初依面前,“醒了,你进去看看。”

初依站了起来,往里走。

周策和乔宴把烟掐了,跟进去。

一进走廊,周策就皱眉,陈旧的医院,总有点吓人的阴森。

初依走在前面,白运动衣干练,背脊笔直,他觉得这种时候,初依真的有“定海神针”的作用。

蛋泥在前面对初依絮叨着,“先给你说清,你担心,等会儿祁白家里人来了,我会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说话就行。”

“怎么会没关系?”周策搭话道,“你们这儿的人办事,都不会多想想是吗?”

这是蛋泥的老板,蛋泥只能立刻回头“倾听。”

周策说,“你想想,第一她在场,第二又是因为想取得她的原谅,才找人打自己。这事让我一个外人看,都看不出来到底哪儿能和初依没有关系。”

“不是。”蛋泥说,“不是这么回事。”他转头对初依好声好气地说,“这事情我不能说,祈白有他自己的打算。”

初依没说话,到了病房门口,她站着,看着那门不动。

蛋泥说,“没事,自己人动手有分寸。”他把门推开了。

里面光亮,还算干净,祁白坐靠在床头背上。

脸上挂着青青紫紫。

看着门口的眼神渴望。

初依走进去,蛋泥合上门,乔宴和周策往旁边让了两步,没有进去。

*****

“初依——”祁白叫的声音怯怯的。

初依走过去,抬手在他脸上按了一下,“骨头有事吗?”

“没!”祁白有点委屈地说,“就是身上疼。”

初依低头,从床下拉出来木头凳子,看到上面有灰,就又塞了回去,说,“祁白,做什么都没用。你再闹,我就去直接找你妈妈了!”

她的语气平淡而决绝。和她出手一样,狠起来不得了。

祁白白了脸,“我都这样了,你还是一点不心软。咱们俩四年,四年对你一点意义也没是不是?我为什么那样……”他挣扎着起来,随即又呲牙咧嘴地靠回去,“……就算我错了,可,可也不是因为想对你好?”

初依看他那可怜样子,心软了些说,“最近家里出了很多事,我的想法已经和以前不同。以前咱们俩一起,都是无忧无虑的,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我说,你也不明白。因为你不是我,你没有经历我经历的那些事。”

“可我都知道呀。”祁白喊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就算我有不明白的,你可以和以前一样,和我说呀。”

初依摇头说,“有些东西,别人和你说没用。要自己走才知道。就像王鹏出轨,说为我姐好。你骗我,也说为我好。我说了,你也不明白,这件事对咱们的关系影响在哪里。我不再相信你了!”

“初依——”祁白喝住她后面的话,蹬视着她,“……每年大年三十,我都不在家,跑到你家来找你,我一有时间,就来九街十六巷陪你,你喜欢吃的东西,多远我都去给你买,爱是这些细节,你看不到我爱你是不是?”

初依站着不动,白炽灯的光从上面照着她,那头发一根笔直分明,和她的性子一样。

祁白等了一会,眼睛红了,“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你……那你和别的男人,不是一样过了两夜,你怎么不说。我都相信你了!”

初依看着他,说,“你没有!你早前故意说咱们俩在酒店的事情,说咱们俩不是什么都没发生,不过是为了让别人听。你这点心思,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祁白顿时无言。

初依说,“信任就是这样慢慢没的,你也已经不再信任我!因为你知道我不是你的了。”她说完转身去开门。

“初依——”祁白从床上挣扎起来,要拦她。

初依转身说,“以后你是我师兄。”

她说完开门走了。

蛋泥在门口守着,这地方没什么隔音。他听了一点,对初依说,“你先走吧,我给祁白家打过电话,他妈妈正过来。”

初依看着蛋泥,一言难尽。李屏那个人也泼辣,回头她敢因为这事,去她的每个师兄弟家闹一场。

病房里一阵响,蛋泥连忙推门进去,看到祁白摔倒在地上。

门关上。

初依在外面对门站了一会,转头对周策说,“咱们走吧。”

说完就先一步往门口去。

周策有点摸不准她要干嘛,这女孩平时也蛮好说话,关键时候,总做一些他预料不到的事情。

他落后几步,拉着乔宴说,“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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