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口哨,唇边终于浮上的绝美的笑,却是挑衅和得意的。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她熟悉这里的情况,所以故意让他被交警逮住!

好啊,竟敢耍他!可她忘了她也喝酒了吗,他岂会让她置身事外!

“警察同志,那个女孩……”

他刚想告发,可话还没说完,警察便瞪了他一眼,以为他想找借口开脱,冷冷地说,“先生,请你配合一点!”

“我是喝酒了,还有人跟我一起也喝酒开车了!”莫修豁出去了,也不等检查就“坦白”了。

“你说的是谁?”

“那个,开白色跑车的女孩。”

莫修着急地指过去,可当警察转身时,女孩的跑车早已经开出了隧道,走远了。

警察蹙起了眉。这里执勤的只有他一个,说不定是这个男人耍的什么花招,准备趁他去追那个白色跑车的时候一溜烟跑了。不管怎样,先逮着眼前这个再说。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先跟我去趟交警大队吧。又是超速又是饮酒,先把自己的事情摆平再去管别人吧!”

该死!他竟然被那么个黄毛丫头给耍得毫无招架之力!等过了今晚,看他怎么收拾她!

看着已经没有了白色跑车踪影的前方,莫修拿出了手机,拨打能来“捞”他的“求助”电话。

要是被郎霆烈知道他今晚的糗事,肯定会笑掉大牙。现在唯一能找到的人只有尹南歌了。那丫头反正已经看不惯他,不在乎多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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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阴森潮湿的讯问室在冬夜就是一个冰窟,让人感到锥心刺骨的寒冷。

在心生绝望的时候,更是如此。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在颤抖,牙根在打颤,那样冷,费芷柔却只是趴在桌上,呆滞地看着地板,连摩挲自己取暖的动作都没有。

如果就这样冻死在这里该有多好,那她就不会再害人,不会再去连累别人……

知道他还会来,今晚是她主动找的蓝桑,不顾蓝桑的诧异和劝阻,主动进了包间陪唱。

对,她就是要“不知廉耻”,就是要“自甘*”,就是要让他知道自己是这样的“无药可救”!

当那些令人作恶的男人把手搭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借着唱歌有意无意地摩挲时,她忍了。当他们要求她一起跳舞,把手放在她腰肢上来回游离时,她忍了。当他们要她坐下喝酒,一杯杯有意灌她时,她忍了。当坐在身边的男人用龌龊的眼神看她,不时暗示她什么时,她也忍了。忍下这些,就是在等待他出现,等待他发现,看见这样不堪的自己。

一步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这一步,更不知道为了让他放弃自己,她还能做到哪一步……

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却往往不是朝自己想象的那样去发展,失控到竟然让他被抓了!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他是不是还在被讯问?警察会把他怎么样?那些人又想把他怎么样?……如果只是赔钱还好说,万一非要告他伤害怎么办?……

想到这,费芷柔又是一阵哆嗦,本来以为已经麻木的身体依然感觉到了寒意。

忽然,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响起,在深夜原本寂静的走廊上如此清晰地回荡。

费芷柔一下惊坐了起来,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也许,她希翼着,也许是郎霆烈被放出来了……

“咔哒。”

讯问室的门开了,几个警察站在门口,为首的就是刚才的女警。

“费芷柔,你可以走了。”女警走到她身边,对她说道。

费芷柔诧异地睁大眼睛看着她。他们为什么突然放她走?难道……

“我为什么可以走?是不是事情已经解决了?”她着急地问,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事情跟你没关系,放你走就走,问那么多干什么。”

“那那个人呢?跟我一起被带进派出所的人呢?他走了没?”见女警要离开,费芷柔飞快地拉住她,急切地问。

女警顿了顿,回头看看跟她一起来的另外两个警察,似乎在征求他们的意见,然后回过头淡淡地说,“别开玩笑了,他打了人怎么可能会放出去。”

他还关在这里!关在这阴冷潮湿的讯问室里!

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也堵住了胸口。

“他还要再关多久?我……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她声线颤抖地几乎哀求着。

“现在除了律师,谁都不能去见他。至于要关多久,”女警又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同事,说,“那要看那几个受害人怎么说,这个案件怎么处理了。好了,快走吧,别在这里磨蹭了。”

费芷柔浑浑噩噩地走出了派出所。

她没有走远,就在派出所门口的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扇门。

她要等,等着郎霆烈出来。她要等,等那几个受害人出面。不管是赔钱,还是磕头赔罪,只要是她能做到的,她一定会去求他们,求他们放过郎霆烈,不要再追究。

已是凌晨两点多了。讯问室里是死寂的寒,而这里却是透骨的冷,阵阵夜风吹来,似乎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风在身上凝成了霜。

费芷柔稍微蜷缩了身体,并没有移动位置,依然死死地盯着那扇门,仿佛在守着人生的希望。

而在离派出所不远的地方,在离费芷柔不远的街边,正停着一辆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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