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钰感觉得言君濯一把将自己揽进了怀里,小心地拍着她的背,生生将她眼中的泪给拍了出来。

言君濯有些艰难地拉开了童钰,轻轻一推,童钰的脚下一踉跄,正好跌进了蔺简戈的怀里,正要抬起头来,蔺简戈一把将她摁在了自己的怀里,硬是没有让她抬起头来。

童钰咬着下唇,号啕大哭了起来。

“君濯君濯。”

“叫哥哥。”

童钰哭得更大声了起来,哭得嗓子都哑了,可蔺简戈还是没有放开她,由着她哭着,手死死地摁着童钰的脑袋压在自己的怀中。

听到言君濯开口,童钰一哽 ,也没再叫言君濯的名字,不住地在蔺简戈的怀里点着头,“哥哥,濯哥哥。”

言君濯笑着摇了摇头,这一切本就是他错了,在上一辈子他就已经将纪槿茹毁了个体无完肤,这辈子,差那么一点,他差点又要犯了上辈子所犯的错误。

原本就只是想要见见她,如今这样,才是最好,他是为了纪槿茹才一直活到了现在,人不人,鬼倒是只鬼,如今死在她的手中,也好让他安安心心地去投胎了,再也没有能让他如此牵挂的事了。

童钰死死地拉着蔺简戈的衣服,眼泪全往白色的衬衣上蹭着,蔺简戈都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童钰停下来,这有些太脏了。

只是言君濯在慢慢地消散,随之而来的还有童钰慢慢软下去的身子,此时的她早已晕在了蔺简戈的怀里。

蔺简戈抬起头来看了眼言君濯:“谢谢。”

言君濯也笑了起来,点了点头:“是我对不起你与阿槿,欠你们的,该还,这些日子你小心些,白元明不会放过你。”

蔺简戈蹙眉,没有接过话头,反而紧紧地揽着童钰,她侧身看了眼还在化作灰的言君濯:“下辈子,你还要遇见童……槿茹吗?”

言君濯已然化作了灰,飘荡在空中的还有他那淡淡的声音:“不要了,她一直都是你的。”

蔺简戈听罢,微微地阖上了眼睛,而后她抬起头来,正好看到自己怀中的童钰正紧紧地蹙着眉心,好似睡得不安稳。

随着言君濯的消散,四下里的黑雾也散了个七七八八,蔺简戈将童钰一拉,就顺势扛在了自己的背上。

她摇了摇头:“还真沉。”

直到将童钰搬回了房间,蔺简戈才舒了口气。

她看了眼还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的童钰,而后伸出手来为童钰压了压耳边的长发。

“早想起来了,没想到咱们渊源这么大。”蔺简戈说得有些无奈,为童钰拢了拢被角,这才下了楼。

整个房间里除了有些乱,也没别的不对。

若是一觉醒来,就跟做了一场长而诡异的梦一般。

蔺简戈抬起头来向着楼上童钰的房间里看了看,笑着勾了勾唇角,那都是冤孽,该去就该去,该走的也该走,不该留的,就应该全部都不舍下。

她本就匆匆一人,来是如此,走的时候亦是如此,踏出门时,才想起当初第一次进这家门时童钰是何倒霉样,可即便如此,她还将自己捡了回去,还要为自己将脚绑起来。

她以为,可以如童钰所说那样做为一个陪伴,勉勉强强地过这一生,可是直到现在蔺简戈才明白过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竟还是有些舍不得,不管是上一辈子也好,还是这一世也罢,她都希望纪槿茹或是童钰过得好。可是别说真正地过得好了,上一次是因为自己,纪槿茹宁可了结自己也不愿独自活下去。

那这辈子呢?就算如今能好好地过,到了后面呢,白元明阴魂不散也就罢了,每每自己与童钰呆在一起久了,各种鬼怪都会跟着缠上她,倒不如先离开的好。

小鬼们个个排排坐着看着蔺简戈,蔺简戈回过头来笑了,笑得小鬼们个个都往后缩:“你们谁要敢动童钰,小心你们的鬼命。”

小鬼们一吓,往后又退了退,扒着墙壁戒备地看着蔺简戈。

蔺简戈笑了起来,又抬起头来看了眼楼上的房间,而后退了两步,转身出了门,替童钰关好了门。

童钰惊醒过来时,外面的太阳已经将大地烤得焦熟了,她揉了揉眼睛,在床上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这才回了神,从床上站了起来,赤着脚下了床,往楼下走。

她在房子里转了两圈,什么也没看到,就连小花园里她也跑出去看了,的确是没有发现蔺简戈在哪里。

“单身狗。”童钰试着叫了两声,可是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回答童钰的还是她自己的声音,也跟她一样,在叫着“单身狗”。

童钰有些脱力,叹了口气,一下就坐在了沙发上,她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看得眼睛都要瞎掉了,这才坐了起来,忙给霍权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大小姐,你公司新开,你就这么闲着没事干吗?”霍权也不跟童钰客气,这些日子下来,他倒是跟童钰自来熟得很,也许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童钰跟蔺简戈表白了,他自然地将童钰归为了同类。

“单身狗去哪儿了,你知道吗?”童钰在电话这头白了霍权一眼,嘴上却是对霍权温柔客气得很。

“简戈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

“那她去儿呢?丫的!又跟老子突然玩失踪啊?!”

童钰一听到那头的霍权炸毛了,怕是连霍权也不知道蔺简戈到底是哪里了,什么也没回,径直将电话给掐断了,任由霍权在电话那头狗急了差点跳墙。

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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