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童钰在看过孙章一眼后就与从前不同,如失了魂魄般,蔺简戈了然,一把拉住了童钰的手腕、

死死地拉着没有放,就是霍权也看出了不对劲来,他上前一步将那瓶子往手中一揽,可速度不快,瓶中又是一道光乍然飞了出来,仔细一看,是秦月,身上全是伤,险然在那瓶子中是何等的恶战。

秦月红着一双眼看向了蔺简戈,怒气不去,伸手直冲着蔺简戈的面门而去。

蔺简戈死拉着童钰,生怕童钰再往前一步,哪里还有精力再分出神来顾及自己的身后。

好在霍权当下反应极快,一把拉住了秦月的手,顺势直掏她的心口。

秦月见此,也不敢再上前造次,只得生生退了两步,恶狠狠地看着霍权和蔺简戈。

“我不比简戈,也没受伤,想要你的命轻而易举。”霍权话一说完就是淡然地瞥了眼秦月。

话里的意思也十分明了,那便是他现在完全有能力杀了秦月,要么是就老实呆着,要么就作死等着这半条命也别想再要了。

秦月本就带了火气,一听到霍权这么嚣张的话也是当即差点就与霍权再扛上了,可转头一见蔺简戈还是蹙着眉头死死拉着童钰,再看向一直默默站在另一边的“人”,忽尔就消停了。

秦月想了想,侧头笑了起来,她原本本就生得不错,加是因为从楼上摔下而死,额头上浸出的血一直凝在自己的面庞上,这一笑竟是有些风姿绰约的味道。

童钰原本还有些怔神,可此时听到秦月的笑跟着就转过了头来看向秦月,一眼看过去,正好在秦月的眼里看到了嘲讽。

蔺简戈心道不好,忙上前一把捂住了童钰的眼睛。

“不要看。”

只是那嘲讽之意全然映进了童钰的眼里,让她心下一寒。秦月却是笑得更加放肆了起来,蔺简戈捂着童钰的眼睛冷声冲着霍权道:“杀了她。”

霍权一听,二话不说就上前一把拎住了秦月,秦月不退,反倒笑得更开心了。

童钰虽然看不到,可那尖锐的笑声一直击着童钰的心,一声声打得生疼。

“童钰,好几年没见父母了?不认得了?”

童钰浑身一怔。

怎么可能不认识,明明在瓶子里的时候她还见到了孙章,那一切都是梦境,是童钰能加以分辨的,可这一次不一样,她就是觉得父亲就是这样淡然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抬眸静静地看着自己。

“不要信。”

蔺简戈的话依旧短,可是在低声说出来的时候带了些喑哑,还带了些疲倦。

童钰看不到,可也听得更清晰。

蔺简戈抬头看了眼霍权:“直接动手,不用留活路,白元明也不可能再给她好处,她如今就是一颗废棋。”

秦月一听,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跟着白了几分,她恶狠狠地瞪着蔺简戈,直是想将她给生吞活剥了那般。

“你不敢!”

蔺简戈冷笑:“不就是被你抓了一爪吗?老子豁出去了还救不了童钰?”

话音一落,霍权拎着秦月的手下就是使出了力道,一把将其拧在了手心当中,而后还没等秦月一声叫出来就是又迅速将其抛进了原本的那个瓶子里,而后迅速地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另一个瓶子,而后将里面的水全都倒了进去。

秦月于他们来说本就不是一个可以值得侧目的对手,蔺简戈一直以来没有对秦月下来,一来是因为秦月从前与她有过交情,深与不深暂且不停,可冲着那一顿火锅一盘子肉,蔺简戈也是留了几分情面的。

二来是因为童钰的背,童钰受了伤要么让秦月甘心情愿去投胎,才会好,要么只能割去那一层皮肉。因为想保全童钰,所以蔺简戈一直以来没有真正动过秦月。

可如今的秦月,三魂七魄都由不得自己,就算她想投抬,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倒不如一把了结,好让她们这段日子过得安稳些,省得时常还得担心她来凑热闹。

随着秦月进入那绿盈盈的瓶子,又因着水一进入,瓶子的光立马就是亮了起来,与先前所见的幽绿色不一样。

可这明亮的一道光之后这瓶子就彻底暗了下来,一点光泽也无,就是连以前的色泽也无。

童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微微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跟着在蔺简戈的掌心扫了扫,蔺简戈觉得掌心痒得很,特别是那颗小小的淡痣旁。

“他怎么办?”霍权将瓶子随意往旁边一扔就是看向了一直默默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孙章。

童钰一听这话,当下有了反应,一把拉开了蔺简戈的手,直直地看向蔺简戈:“那是我爸!”

“你爸早死了!”蔺简戈也不客气,一把甩开童钰的手。

这是这么些日子下来,童钰第一次以这么强硬的口气与自己说话,这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要说哪里不舒服,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蔺简戈这不客气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鬼都有些侧然,童钰有些怔然地看向了蔺简戈。

她的确知道自己的父母早已过世了,可是这一次不一样,童钰就是有那种感觉,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了一直站在一侧的孙章,此刻的孙章也是听到了蔺简戈的话后有些动容,他侧头看了眼童钰,又看了眼蔺简戈。

倒是霍权在孙章眉头一动的时候就站在了蔺简戈的旁边,一脸戒备地看着孙章。

孙章死死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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