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们是找出幕后黑手的,不是来逛大街的。”琴吟不满地说道。
“吵死了,给我闭嘴。”倾城的分贝也不低。
突然间,城门大开,两队人马分别由城门东西两侧出城。东边的着黑衣,西边的着白衣。他们一个个铠甲身临身、气宇轩昂,看起来应该是圣棋镇的士兵,乍一看去甚是威严。这两队人马后各跟着大队小兵,衣服同样是有黑白之分。这些小兵手中,抓着上些老弱妇孺,甚至还有人抓着七八岁的孩童。那些老人,岁数大多过了花甲之年,满头白发,步履阑珊,这情景说不出的苍凉。这些妇人,有老有少,有的怀里还抱着刚刚满月的婴儿,那孩子扯着嗓子啼哭,做母亲的也只有默默地流泪。
“太过分了,这些吃皇粮不做人事的狗腿。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这个镇长是qín_shòu吗?”琴吟粉拳紧握,气得发抖。
“你八成又要多管闲事了吧?"倾城问道。她是个很热心的人呢,倾城心中暗笑道。像她这样嫉恶如仇的女子倒也少见。
“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你还算人吗?”琴吟白了他一眼,尾随这两队士兵出了城。
倾城翻了翻眼皮,我要是不想管,我在大街上溜达什么?它紧紧跟在琴吟身后。
这些士兵,将这些老人孩子妇女带到了城外五里之处。他们点燃了火把,火光冲天。琴吟站在树顶,看着眼前这一幕更加气愤。士兵们围着一个数丈深的大坑,他们每一个人都冷着一张脸。对那妇女和孩子的哭声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倒是那些老人,一个个面不改色,沉着冷静,誓死如归的样子倒也让人钦佩。也有些妇人,愁容满面,眼中含着泪花,在火光中瑟瑟发抖,她们有的互相紧牵着邻边女子的手。稍大一点懂事的孩子,抱成一团,扯着嗓子哭泣着。这场面,真是闻着流泪,见者伤心。
“哎”领头的将士看了看星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时间不早了,推他们下去吧。”声音之中充满了无奈。
“他们该不是要活埋这些人吧。”琴吟眼中怒火燃烧,这群该死的士兵,是铁石心肠吗?这相该死的镇长,居然这样残害自己的子民。
“你可以活埋云神与知识之神,他们为什么不能活埋这些人呢。”倾城淡淡地道。
“那能一样吗?”琴吟白了他一眼“那两个老家伙是死不了的。”
“我们要不要上?”倾城兴奋地说道,呵呵,他好久没运动一下筋骨了,感觉骨头都要锈住了。
“不能这么鲁莽,要是我们贸然出手,只会让那个狗镇长有所防备。到时我们想除去镇长就麻烦多了。”琴吟摇摇头道“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太长。”
“你不是要杀去镇长府上兴师问罪吗?”倾城道“那你是要救这些人还是要杀那个人?”
“救人!”琴吟回答道“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所以才不带我去镇长府的?是不是?”
“你就是心眼多。”倾城道。
“哼,这叫聪明,不叫心眼多。再说了,心眼多,总比没心眼好吧。没心眼人早就被你们妖朝抓去煮骨头汤了。不过,我原本只认为你长了一个狗鼻子,没想到还长了一对驴耳朵。”琴吟开玩笑的道。
“等一下!”倾城正要还她两句,就被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此人身上。这个少年,大概也就十四五岁,小小年纪身上就有了一股浩然正气。他双目有神,鼻梁高挺。相貌并不算突出,却有几分星落的影子。尤其是他身上的那种气质,与星落似乎如初一辙。他身穿麻衣,头带白孝,目光勇敢而坚强。这少年身后跟着黑白二奴,还有十余位低于黑白二奴的高官将领。他们身披麻衣,手腕上系着白孝。
“各位,对不起。我救不了大家,今天千里枫替父赎罪而来。”这少年自称千里枫,刚一开口,他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光。他愧对自己的子民,父亲的残忍令他心痛却阻止不了。
“枫公子。”一名老者开口道“这也不您的错,您不要太自责。”他饱经风霜的脸,深陷着两只眼睛,深邃明亮,脸像是一个脱了水的橘子,松松的皮肤下垂。这是一个岁数很大的老爷爷,他的头发胡子及眉毛都像雪一样白。好白发随风飘动,让琴吟心里隐隐约约的疼痛,这样老人,还要经历这样的痛苦,那镇长真像个衣冠qín_shòu。
“渔伯,你不要安慰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不过请您相信我爹。他是个爱民如子的好镇长,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这千里枫是圣棋镇镇长的独生爱子,官员是世袭的,父传子,子传孙,世代沿袭。所以,这个少年,若干年后,或许就是整个圣棋镇的主宰。
“你醒一醒吧。镇长早就不是那个爱民如子的好镇长了。”突然,在那群中冒出一个与千里枫年龄相访的少年来,他揪着千里枫的衣服道“那个为了干旱而愁的三天不食米粟的镇长他早就不见了!你看看你的好父亲都干了什么?为了讨那个老头的欢心,他连续百天刨童子之心给他食用;为了讨那个老头欢心,他每日寻一妙龄少女给他;为了讨那个老头欢心,他弄什么棋子游戏,以杀人为乐。你不问问良心,圣棋镇死了多少人,而又有多少人枉死在圣棋镇,他们不过是过客,却连尸首都没人给收。”
“绿蛟”千里枫含泪看着他,他真的愧对子民。他父亲曾是那么的爱民,可自从红英自刎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