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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再三之后,许流觞这才狠下心只身一人从地界的裂缝中窜逃,加之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甚多,许流觞竟也无从问及鬼莲土豆在地界的情况,直到方才泽九提起方才惊觉自己已经离开土豆身边快三天了,顿时心焦不已。

“如何,其实你明知这是一个陷阱,但跳不跳由你自己决定。”泽九笑得邪魅,许流觞心中咯噔一跳,十指纠缠在一块无意识地搅动着。

沉默了半晌,许流觞这才讷讷地低着头道:“你怎么罚我都没有关系,但,但请不要把土豆送走”特别是送去嗜魔渊这种可怕的地方。

“是不是忽然觉得自己肩上责任重大?这次总算有好好活下去的理由以及剩下的日子里都死心塌地地陪在我身边的决心了吧?”

许流觞闻言不由得红了眼。

他的生死本就不由他做主——无论是毁灭元神还是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他只能接受泽九为他选择的结果。但至于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他确实是完全没有方向可言的。

路途的终点已经确定,可要直着走还是横着走,许流觞很迷茫。泽九也正是看出了这个问题,才会将好不容易从鬼莲那里得来的莲芯子用在了这件事上,其实原本莲芯子本应该有更大的用途。

“可是,可是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许流觞自认为在泽九面前已经足够压抑自己的本性,乖巧的假象也越来越成为模式化的展现了,但泽九似乎对此并不满意,每每在看到许流觞戴着的假面的时候,总会用疯狂且激烈的性/爱来将他所有的伪装都撕碎。

泽九说,他喜欢看他在他身/下呻/吟哭喊的模样,只有那种带着情/欲和释放的宣泄,才能把真正的他从面具中剥离出来。

当然,泽九的这番话在许流觞心里只不过是狗屁倒灶的施暴借口罢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讨好你”有时候许流觞甚至觉得在某些事情上跟泽九无法沟通,就如他想回人界祭拜故人那件事情一样。

泽九朝许流觞俯压过去,敞篷车的蓬盖则随着泽九的动作升起,将车内空间与外界阻断开来。

“鬼莲说我不懂得疼人,也不知道什么叫‘爱’。”泽九粗糙的指腹摩挲着许流觞的脸颊,“或许,你可以身体力行地教教我。等我学会了,再用你教我的方法去疼你、爱你。”

“你觉得如何?”

泽九的一番话说得真切,难得得没有带上任何情/色的意味,但不知为何许流觞却听得面红耳赤,甚至比让他tuō_guāng了直接站在泽九面前来得还要窘迫。

“我,我何德何能,区区人类怎么敢教地界的阎王老爷”

泽九的脸凑得很近,许流觞甚至能看到男人那褐中泛金的美丽瞳孔。

炽热的呼吸喷在脸上,许流觞只觉得自车蓬盖上之后呼吸似有些困难。下意识地转过脸去躲避,谁知泽九的气息却欺近到了敏感的脖颈处,许流觞泛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早已经熟悉了泽九的气味的身体竟无法自抑地微微颤抖起来。

“我说你能那便能,地界有谁能说二话?”

泽九效仿安樨,牵起许流觞的手背落下一吻。

“你,你”

从来没有见到过泽九这般文质彬彬的模样,许流觞吃惊得连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我可以吻你吗?”泽九问道,声音低沉且性感。

从来没有在这种问题上被征询过意见的许流觞再度瞪大了双眼——他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那头霸道又独裁的狮子吗?向来不会把别人的意见当意见的男人,今天怎么会问起他的意愿来了?

“你,你真的是九爷?”

许流觞睁大了眼睛想看出些许端倪来,但泽九的气息却是无法模仿的,那种靠着特有的味道就能让自己腿软的功力,除此之外别无他家。

“要不要确认看看?”

看到许流觞手足无措的样子,泽九只觉得新鲜,比起之前那在床上刻意隐忍的冷漠态度鲜活了不知多少倍,就连许流觞颊上淡淡的红晕,让泽九几乎要看痴了过去。

若知道许流觞就喜欢鬼莲的那一套的话,他早就先去跟那朵死莲花支招了,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走了那么多崎岖弯路。

“我,我若说不呢?”

许流觞为自己在泽九面前的失态感到窘迫,虽然这句话说得有些违心,但他就是忍不住要为自己小小地抗争一下。

“提议驳回。”

泽九话音刚落,许流觞的唇便被擒住。

这是一个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温柔的吻,泽九的舌甚至都没有试图伸进他的口中来。

只是这样四片唇软软腻腻地碰在了一起,泽九像是在品尝什么琼丹玉露一样,在他的唇上轻柔地辗转,那种柔软的触感竟比之前的狂肆的索取更撩人心弦。

许流觞才被这样亲吻了半晌,全身就已经提不起力气来了。

“九爷,不要这里是外面”

用颤抖的双手撑在泽九的胸前,许流觞只觉得自己掌心下触及的皮肤炙烫得吓人。这一刻,他甚至觉得泽九还不如像以前那般恣意地对他,至少那样粗暴的予取予求不会让他如一片死水的心泛起这样的涟漪。

放开了许流觞的唇,泽九将掠夺的阵地转移到了许流觞的耳垂上。

“要不,我们也效仿鬼莲和林天一那样,直接在酒店开个房?”

“你,你说什么?他们不是回林家去了吗?”

泽九低笑道:“他们根本就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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