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目前已经知道,g蛋白偶联受体的结构,是由7个a螺旋组成的跨膜结构,不仅如此,它的一部分受体还包含了胞外的n端或者胞内的c端结构。天『籁』.『⒉这让g蛋白偶联受体的结构极其复杂。”

杨锐拿着话筒,节奏缓慢的讲述着自己的观点。

在讲台的下方,是密密麻麻的近三百名学者落座,还有相应的学术媒体在列。

这原本只是面对863计划的一次项目申请会议,不知怎么的,规模就从9名评委,增加到了近3oo人。

其实杨锐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可是g蛋白偶联受体的项目申请,如果相关领域的学者不好奇的话,那中国学术界也就算是垮台了。

如果要给一个符合大众习惯的比喻的话,在86年的中国,做”g蛋白偶联受体”的项目申请,就好像航天局开项目评审会,审查的项目是“天狼星的登6与殖民计划”。

大家当然都知道天狼星登6与殖民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甚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由于申请人是声名卓著的“杨锐”,那么,哪怕是为了知道3oo年后的远景是怎么样的,大家也还是愿意来听一听的。

事实上,彻底研究清楚g蛋白偶联受体是怎么回事,这个难度与太阳系外的殖民,还真不好说是谁难谁易。

杨锐哪怕只是迈出一小步,也足以令大家听下去了。

然而,杨锐可不是只想迈出一小步的。

他拿着话筒,看着下方的人群,这些也许代表了中国蛋白质领域最高水平的人们,声色清朗的道:“一些结构生物学研究,已经得到了较低分辨率的结构,让我们看到了g蛋白偶联受体的大致走向,但是,这些结构太过于粗略了,有太多的问题无法解释。”

“我希望解释其中的部分问题。”杨锐并不高傲,也没有丝毫要谦卑的意思,道:“我想解释的问题如下,第一,为什么同样是七次跨膜结构,g蛋白偶联受体家族的数百种不同分子,为何能特异性的识别出小到光子,大到蛋白的底物分子,而这些底物分子,无论是形状、性质还是体积,都有着巨大的差异。”

“第二,我想知道,受体的信号传递问题。”

如果说,杨锐说第一点的时候,在座的学者还能笑着看他表演,听到第二点的时候,众人却已是轰然议论了起来。

因为杨锐根本是提出了两个不同的问题,不同的方向。

研究结构,还是研究信号,这是两个环节,也是两级难度的。

做结构的是不会跑去做信号的,做信号的是不会跑去做结构的,虽然都是蛋白质领域的内容,但基本属于两个分支,而且,这两样是互相比较的难,为什么要同时去做?

包括9名做评委的高阶学者,现在都在皱眉看向杨锐。

杨锐只若不见。

他当然知道结构和信号传递两个问题非常之难。

事实上,只要做出任何一个,就有可能获得诺贝尔奖。

两者合并,就是一个完整的诺贝尔奖——按照《诺贝尔奖基金会章程》,诺贝尔奖是可以同时奖励给3个人的,在《章程》的第四节,它是如此规定的:“奖项可以评分给两项工作,每一项工作都要值得获奖,如果两个或者三个人共同完成了一项值得获奖的工作,奖项就应该同时颁给他们。但在任何一种情况下,一种奖都不能同时授予三个人以上。”

在8o年代以前,或者更早一些,在6o年代以前,诺贝尔奖经常性的会颁给一个人或者两个人,但是,随着科技的展,也是随着诺贝尔奖的重要性日益提高,三个人授奖已是常态。

例如杨锐现在进行的,g蛋白偶联受体的结构和信号,原本就应该由美国科学家莱夫科维茨和克比尔卡分享。

但那是2o12年的事了。

杨锐既然选择了提前研究的模式,自然不想再玩什么分享的模式了。

再者,结构和信号一起做出来,才能大致的让人了解g蛋白偶联受体,缺一不可。

杨锐要是只做其中一个,依旧指不定啥时候能得诺奖。

g蛋白偶联受体和其他的领域不太一样,因为该领域太难了,所以,积累固然是需要的,有时候却还要看运气和灵感。

所以,12年的诺贝尔奖和o2年的诺贝尔奖,甚至92年的诺贝尔奖,并没有太遥远的距离,至少对杨锐来说,并不是不可逾越的距离。

当然,这东西得奖的几率也是大的。

正常点的诺贝尔奖,等上十年八年,或者二十年的得奖,算是正常的,倒霉的等到人死灯灭了还没等到颁奖的,快一点的则是r这样的,通常等个几年就有机会。

但是,g蛋白偶联受体就厉害了,就12年的版本来说,11年得到成果,12年就给颁奖了。

没办法,这东西实在是太过于王道了。

当然,这也不是说做出g蛋白偶联受体,就一定能第二年获奖,只能说是又增添了一个砝码罢了。

刷诺奖和打神装是一样的。

你知道boss会出神装,终极boss是大概率,dà_boss是小概率,小boss是有几率,所以,正确的刷法不是刷一个终极boss再看脸,而是堆boss堆出尸山来,那神装终究是要落在你手里的。

杨锐对运气不是很有信心,但对自己刷boss的能力,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在又讲了几点以后,杨锐将话筒交还给了今天的主持人,也是项目的推荐人,朱院士。

“感谢杨锐同志,接下来


状态提示:第1174章 掌声--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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