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相距对面山林不足二十米的时候,他嗅到身后草丛里有一股异常熟悉的气味,两耳隐隐约约听见有一种奇怪的声息。[看本书请到
一股萧索的山风从背后拂来,刮过耳际,他脑海里灵光乍现,电光石火般意识到,那股熟悉的气味是人身上散发出的汗臭,而那种奇怪的声音是有人在竭力压制呼吸。身后的草丛里暗藏着巨大杀机。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沙…沙…沙”
一连串轻微得常人根本不易觉察到的响动再次告诉他,确实是有人在草丛里慢慢地移动。
他电掣转身,一瞥之间,七点钟方向,三十米以外,一丛齐人深的茅草在不规则地摇曳着,山风是自左翼山口刮进来的,而茅草却在逆着风向摇摆。
说得迟,那时快,邓建国一个鱼跃龙门,扑向旁边一株芭蕉树后。
他身子还在空中,81-1突击步枪已经抵实肩窝,着地之时,卧姿据枪射击。
“哒…哒…哒…”
两发一组的短点射,极富节奏感。
枪声脆亮,子弹泼风打雨。
七点钟方向响起两声凄厉惨号。
深草丛中标射出数股血箭,在似火骄阳的辉映下,分外凄艳。两条精瘦的绿色人影被弹道激起的强大惯性撞得分作两个方向摔了出去。
翠生生的,绿油油的芭蕉叶上,立刻就被鲜血泼洒得斑驳陆离。
枪声就是信号,子弹就是导火索,荒寂的山野登时变成了枪林弹雨的血肉屠场。
“嘟…嘟…嘟…”
一挺俄制pkm通用机枪喷出一条长长的火鞭,横扫邓建国刚才停身的那片草丛。
一棵枝粗叶大的芭蕉树被拦腰扫断成两截,一蓬蓬草叶裹着泥淖滴溜儿地卷向半空。
果不其然,敌人循着邓建国的踪迹跟了上来,看来那些自小在山林里长大的敌军士兵玩起丛林追踪的把戏来还真有一套。
邓建国隐藏在芭蕉树后面,把一个满满登登的弹匣卡进弹巢,操着81-1突击步枪,判断出敌人是从后面跟踪而来的,对面山林是目前最安全的撤退路线。
子弹齐刷刷地扫断了附近一片茅草,敌军机枪射手端着pkm通用机枪,疯狂地朝坝子里倾泻着弹药,掩护着七名同伴冲下了山坡。显然,这些都是敌军的尖兵班。
一大群小鸟被枪声惊得扑打着翅膀四散乱飞。
一阵军犬的吠叫声也隐隐地传来。
不好,敌军的大队追兵赶上来了,这一回,魔鬼尖兵可有得忙活了。
一挺pkm通用机枪,七支ak-47冲锋枪一齐泼洒着死亡钢雨,割麦子似的将茅草扫倒了一大片。
八个敌人连发扫射,气势汹汹地扑进坝子里的草丛中,旋即拉开散兵线包抄过来。
邓建国咬了咬牙,凛冽杀气和无边怒火冲胸而起。蜷局着身形,寻找战机展开反击。
敌军一上来就是连发扫射,其战斗技能实属一般,不是单兵技战术老练的特工部队。
邓建国利用其中四名敌军换弹匣的空隙,长身而起,双脚猛力蹬向地面,弹起身形,一个空心跟头翻跃到一丛灌木之中。
敌军机枪手眼明手捷,急忙调转枪口,泼风打雨的子弹追着邓建国在空中翻跟头的轨迹,齐刷刷地扫断了一片茅草,也射空了弹盒里的弹药。
邓建国在前胸着地的那一瞬间,左手再次猛力一按,两脚配合着左手狠蹬,身形轻若浮云,弹离地面三尺。
只见,他瘦削身形在空中扭曲,腰腿各部任意曲伸,两速捕捉到了机枪手,81-1突击步枪扫出了一个扇面。
“掩护。”机枪手急忙大喝一声,刚想蹲下身换子弹,胸脯就像被一双鬼拳狠狠地捶击了一下,身子不听使唤的摇晃起来,眼前突然炸开一蓬血浆。
他低头正以一种不相信的眼神向胸脯看去,只是目光还没有瞥及胸脯上的那一个碗口大的血洞,一颗扁圆的脑袋顿时炸成一团血雾,红白液物四散溅溢。
敌军的火力一顿,邓建国瞅准时机,横向翻滚中,81-1突击步枪快速点射。
四名敌军还没有来得及据枪瞄准,就跳起了死亡芭蕾。
硕果仅存的三名敌军顿时吓破胆,他们根本分不清那条瘦削身影究竟是人还是鬼?因为快得太不可思议,甫一现身就有好几个同伴魂断命残,这等速度,这种枪法,他们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一个个惊声尖叫着,拖着枪,连滚带爬地向山林退去。
就在此刻,一名敌军排长带领着二十余名士兵杀气腾腾地冲出了山林。
“火力掩护。”
他一声令下,十多名敌军士兵端着ak-47冲锋枪一齐连发扫射,打得坝子里的茅草、飞机草如割麦子似的倒下一大片。
敌军排长实在可悲,连”死”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他擎着ak-47冲锋枪,张牙舞爪地对其余敌军叫喊着:”弟兄们,给我冲。”
声音还在空气里颤悠,一颗7.62毫米子弹钻进了他双眉之间。
一股红白相间的黏糊液飙射到空中,他顶着一颗血葫芦似的脑瓜,病病歪歪地向前抢出两步,一头栽下,骨碌碌地滚下山坡。
当官的刚一露头就魂断命残,士兵们登时惊得一窒。
邓建国右手操着81-1突击步枪继续横扫千军,左手以迅电不及瞑目之势从肋下撩起ak-47冲锋枪。
他的战术规避动作出神入化,无论难度,还是强度都大大超越世界几大顶级特种部队的战术规避动作。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