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建国不禁怒火上冲,站起身来,狠狠地赏了敌军班副一脚,怒目切齿地骂道:”少他妈给老子装哑巴,信不信老子割下你的烂舌头让你成真哑巴。”
敌军班副睁开双眼,眼珠隐现血丝,仍然对邓建国怒目而视,默不作声。
邓建国插回手枪,抽出81刺刀,在敌军班副面前晃了两晃,寒声道:”你究竟是不是中国人?”
锋利刀尖衬着邓建国的酷寒眼神,无情地逼迫着敌军班副的豪胆。 敌军班副不禁哆嗦两下,额头上扑簌簌地滚着冷汗珠子。
愕愣一下,敌军班副色厉内荏地道:”是的,我是出生在中国,那又怎么样?”
寒气逼人的刀尖往敌军班副咽喉处一送,邓建国冷厉地道:”老子问你,你是不是中国人?”
敌军班副激灵了一下,面色怒毒,暴躁地道:”老子是在中国出生并长大,但不是你们中国人。”
邓建国缩回刺刀,冷笑道:”幸亏你不是中国人,否则老子马上就将你当汉奸处置,把你剜心挖腑。”
习惯地抿了抿嘴唇,邓建国厉声喝问道:”村里究竟有多少士兵和民兵?有多少枪支弹药? “
敌军班副怒瞪着邓建国,嘴鼻呼吸急促,缄口不语。
“老子在问你话,你听见没有?”邓建国又用刺刀在他面前晃了晃。
敌军班副呼吸非常急促,发指眦裂地道:”中国杂种,你杀了我们班长的全家,你不得好死。”
“那是他们自己找死,怨不得老子。”邓建国不以为然地道:”老子本来不想多杀人,但是你们这些贱骨头却苦苦相逼,咎由自取。”
敌军班副两眼变得血红,抗声道:”中国杂种,有种你就开枪吧!老子不怕你。”
“中国杂种。”这四个字有如一把刺刀狠狠削剐着邓建国的民族自尊心,****着他的爱国情操。
邓建国怒火上冒,目眦欲裂道:”******妈,你别逼老子对你痛施辣手。”
“有种你就杀了我,你这qín_shòu不如的中国杂种。”
“你以为我不敢。”
“你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我们的军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死定了,中国杂种。”
此时,村子里静得出奇,除了几条瘦不拉叽的看家狗外,不见一个人影。
邓建国蓦然一怔,感觉到很不对劲,暗忖:怎么只有三个敌军来搜索自己?刚才那些民兵都到那里去了?
照样说自己形单影只,他们人多势众,这会儿应该包围这栋竹木搂才对。为何他们都消失不见了?是在适才的激战中深受自己和弟兄们的威慑而躲起来了吗?
四到八处,万簌无声,此种异乎寻常的冷寂偏生令人邓建国心头不安。
直觉告知邓建国,更大的血战即将爆发。
此刻,敌军班副几乎把邓建国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邓建国急敛心神,目光带煞地迫视着敌军班副,狠厉地道:”你******真想找死。”
自打双手沾上血腥的那一天起,邓建国就性情巨变,不再像军校生时代那样温文尔雅,代之以狂躁和暴烈。虽然在西欧留学多年,象牙塔生活让他返朴归真,但只要外界因素一刺激,狂暴性情便即复原。此番,他更被既臭又硬的敌军班副激得勃然大怒,右手一抡,刺刀斜砍敌军班副的颈左侧。
敌军班副自知性命休矣,索性坐起上身,挺胸昂首,双眼紧锁,俨然一副从容就义的架势。
眼看他的颈动脉便要被刀锋切断,狂喷鲜血而死了。那知,邓建国挥出的刀锋在触到他皮肉的电光石火间,缩了回去,暗叫道:”靠,真是一块硬骨头。”
敌军班副面对死亡威胁夷然不惧的硬骨头精神,颇令邓建国叹服,但也激将起邓建国的暴虐欲念。
敌军班副倏地睁眼,瞥见邓建国已收回方才斜砍自己脖颈的刺刀,正目光带煞地盯着自己,当下倒抽一口凉气,黄豆大的冷汗珠子自额头扑簌簌地往下滴。
惊魂甫定,敌军班副便不识好歹地道:”怎么了?中国杂种,有种你就杀了我。难道你心虚了,害怕了吗?”
邓建国早被激得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将这既臭又硬的家伙凌迟碎剐,之所以一再忍耐克制,一是顾及自己军人身份,不可残杀俘虏,二是想从这厮嘴里撬出一些东西来,以便接下来在敌后实施一系列报复性的破坏活动。
邓建国强行憋气,冷若冰霜地道:”龟孙子,你有种,老子佩服你,今天姑且就放你一马。”
敌军班副认定邓建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当然不敢轻信其言,可求生的本能还是渐渐盖过寻死的欲念。
邓建国冷哂一笑,凛然道:”不过你得老实交待我的问题。一、村里有多少士兵和民兵?二、就近有多少驻军或者军事基地?三、就近的军火仓库在什么位置?”
顿了顿,他凛凛地道:”这三个问题你必须待,否则的话…哼。”
邓建国说完,用刺刀指了一下旁近的两具尸体。
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苍蝇爬满了两具尸体,地上的血浆也干涸成紫褐色血块。
邓建国挥舞了一下刀锋,大群苍蝇受惊之下作鸟兽散,黑压压地在空中盘旋轰鸣一下,便即落回继续争抢着这顿美食。
敌军班副的情绪终于绝望。邓建国所提的问题,他压根儿不敢交待,一是慑于军规森严酷毒,二是就算老实交待最后也难免一死。因为他觉得邓建国获得情报后,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