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过两日便至许都,郭嘉听闻张合到来,心中大惊,忙与张合于府衙相见。
张合见了郭嘉,便见先前与西凉大军城门交战一事,悉数说了,郭嘉闻言眉头紧皱,之前郭嘉也有想过洛阳难守,可是一日功夫便被西凉军马攻破城门,这等战局,也过于夸张了些。
郭嘉一脸思索,张合却心中焦急,对郭嘉道:“洛阳岌岌可危,元常先生一筹莫展,奉孝先生当速予张某个办法,末将担心,若拖得久了,待末将归返之际,洛阳已落入那庞统之手!”
“儁乂勿要心急,局势已然如此,郭某更当谨慎。”郭嘉轻叹一声,对张合道:“那庞统若想破城,早就破了,此番围而不攻,怕是只为消磨洛阳士气。”
郭嘉说罢,张合不敢多言,一声不吭的跪在地上,一脸颓唐之色,郭嘉见状,对张合道:“儁乂且先去休整,郭某这边,自有打算!”
张合闻言,心中大急,对郭嘉道:“若先生一时半刻难有妙计,只请先生予末将些军马,归返洛阳,末将既然得丞相将令,当与洛阳共存亡才是!”
“退下!”郭嘉闻言,神情转冷,怒视张合一眼,对张合道:“儁乂既知军情紧急,就更当服从郭某调遣!”
郭嘉说罢,再不理阶下张合,行至案几,目视案上地图,眉头紧皱。
张合自知多说无用,只得长叹一声,死死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张合已离洛阳两日有余,在郭嘉看来。洛阳城中的兵马怕是难有多少士气了,庞统这般围而不攻的策略,看似简单,实则狠辣,纵身为敌手。郭嘉也不得不心中暗赞庞统这般兵不血刃,降低敌方士气的计策。
之前丢了宛城,已震荡中原,若是洛阳再丢,丞相麾下黄河以南之地,怕是要风声鹤唳了。所以在郭嘉看来,无论洛阳还是许都,都是必须要保的,也是不得不保的……
可如今洛阳一地,庞统已得大势,且就张合所带回的这些消息。郭嘉也只得相信庞山民丝毫没有浪费这三年时光,其麾下各路军马,战力大增,此战洛阳,其军中五虎上将竟然来了三位,钟繇不能力敌,也不足为怪了。
就算虎痴一人。又如何能挡得住对手那三头出笼猛虎?况且张合也说了,仅一马超,便将许褚斗得身背两处创伤……
许褚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洛阳城中的其余将校了,如今庞统优势尽在,想要破此危局,着实不易!
思索良久,郭嘉叹道:“儁乂且起身,郭某这便遣元让,妙才前来商议。令此二人引三万军马,增兵洛阳!”
张合闻言,大惊失色道:“若增兵洛阳三万军马,奉孝先生如何守得住这许都!”
“兵来将挡便是!”郭嘉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中却颇为无奈。如今的中原实在是无法承受失去洛阳的代价了,此来许都所带的三万兵马,郭嘉毫无保留的尽数增兵洛阳,如此一来,郭嘉只得依靠那寥寥无几的许都守军,独抗汝南,宛城两路兵马。
那诸葛亮与陆逊二人,又岂是易与之辈?
张合还欲再劝,却见郭嘉一脸坚定的摇了摇头,对张合道:“儁乂,此去洛阳,这三万援军勿要入城,直接袭杀那西凉军阵,无论胜败,儁乂当与夏侯兄弟,战出威风,如此才能挽救洛阳城中颓丧的士气!”
见郭嘉不言许都,只谈洛阳,张合心中更是苦涩,对郭嘉道:“先生!要么让末将再去陈留一趟,请求援军吧!元让,妙才二位将军实在是不可轻离啊!”
张合话音刚落,便闻门外脚步之声,只片刻功夫,夏侯兄弟已至厅堂之中,见张合跪地不起,二将皆一脸疑惑,夏侯惇心中奇怪,对张合道:“儁乂,你不是去援洛阳了么?怎么又到了此处?”
张合闻言,一脸羞惭之色,不知该如何作答,郭嘉轻咳一声,对夏侯兄弟二人道:“夏侯惇,夏侯渊听令!”
二将闻言,忙拱手下拜,只闻郭嘉一脸郑重道:“如今西凉军马六万,围困洛阳,本军师命你二人,挟本部军马三万,随儁乂一道,救援洛阳,如何应敌,郭某已向儁乂说过计策,兵贵神速,你二人现下便去校场点兵!”
“啊?”夏侯惇闻郭嘉之言,大惊失色道:“洛阳危急?这是何时之事?”
“两日之前,西凉铁骑攻破洛阳城门,如今洛阳已被重重围困……”张合说罢,夏侯惇大怒道:“你与仲康二人,也抵挡不住那西凉军马?”
“仲康,曼成皆已负伤,末将险些被擒……”张合满目羞惭道:“张某此来请援,只是遵了元常先生将令,末将以为,此来许都,只求些兵马即可,待归返洛阳之时,张某当战死疆场,已报丞相!”
夏侯惇闻言,默然无语,夏侯渊思索片刻,对郭嘉道:“军师,非是我二人不听号令,而是一旦我等带走这三万兵马,许都空虚,那诸葛村夫难免不会趁虚而入!”
“郭某自有应对。”郭嘉一脸坚毅道:“守许都乃是郭某之责,二位将军只要救下洛阳,便是大功一件!”
夏侯渊闻言,不知该如何劝说,夏侯惇见状忙道:“军师叫我兄弟二人救援洛阳,我等责无旁贷,只是于离去之前总要告知我等,军师有何计策,保许都不失吧!”
“待你们离去之后,郭某便从陈留调子孝遣一万军马至此,子孝本就擅守,与郭某一道,保许都不失!”郭嘉说罢,堂上三将皆道不可,倒不是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