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擒张任一事,如今已传遍西川,孙绍自与祝融交手之时,便心中警惕,先前交锋十余合,孙绍虽招招稳守,却心中思索,祝融虽天赋异禀,武艺超群,可毕竟身为女子,力气理当不济,孙绍以为,固守之后,削减祝融气力,再迅猛反扑,或许还有机会反败为胜的机会,只是十余合后,那祝融神色如常,且战意更为高昂,孙绍心中不禁暗骂,这丫头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只是孙绍心中并无怯意,此战胜败,关乎日后幸福,定睛遥望祝融,孙绍面上古井不波,双腿一夹马腹,再次冲杀过去。
见孙绍越战越勇,祝融心中欣喜异常,祝融寻人切磋之时,相互之间皆怕误伤对手,不肯放手一搏,哪有像孙绍这样尽心尽力往来冲杀的,祝融见猎心喜,轻叱一声,又与孙绍战在一处。
“看来祝融丫头是不想使飞刀赢他了。”玲儿亦看破祝融打算,轻笑一声道:“若是如此,孙绍还有三成胜算。”
仅有三成啊……
庞山民心中不禁暗叹,这孙绍于荆襄少将之中,也算武艺不俗之人,如今看来,却远非祝融对手,庞山民心中不禁暗想,这雏鸟总有一天要翱翔天际,是不是待征汝南之时,将这两个丫头也派往汝南,协助陆逊用兵,荆襄少将之中,若论武艺,两个丫头可算是其中翘楚,遇敌斗将之时,这俩丫头倒有望再建功勋。
庞山民正思索间。校场之上的二人争斗,也渐渐明朗,祝融枪势愈演愈烈,而孙绍已渐渐有些遮拦不住了起来,只是庞山民见那孙绍,虽已求胜无望,却紧咬牙关。苦苦坚持,丝毫没有认输的打算。
吕绮玲盯着二人的目光也一动不动,嘴角轻笑。庞山民心中疑惑,对玲儿道:“要不要将二人劝住,若再这般下去。祝融丫头不会失手伤人吧?”
“小叔叔何必打扰他们?”玲儿说罢,对庞山民道:“此间事了,小叔叔还是随玲儿一同往军营转转吧。”
说罢,玲儿便拽着庞山民离了校场,庞山民一头雾水道:“我还想看看结果如何呢……”
“小叔叔又不是不知那丫头脾气,若是心中不耐,早就将孙绍扫落马下了。”玲儿说罢,庞山民恍然大悟,一脸坏笑的跟着玲儿,离了校场。
少年人的事情。还是留给少年人自己看着摆弄的好。
庞山民索性也不管二人相斗,结果如何,入军营后,对玲儿道:“那依玲儿看来,祝融对绍儿。已有情意?”
“小叔叔何必如此着急?大不了待那孙绍入我陷阵营后,由玲儿安排他们便是,若祝融为主官,孙绍为副将,自然日久生情。”玲儿说罢,对庞山民道:“小叔叔如此关心祝融婚事。莫非真的打算借二人大婚之事,促进蛮汉和谐相处?”
“也不全是。”庞山民微微摇头,对玲儿道:“此番绍儿归来,浪子回头,倒让庞某觉得,应该帮他一把,成全这桩姻缘,若那绍儿如从前那般,还是一纨绔子弟的话,庞某于此事之上,又怎会强求?”
庞山民说罢,玲儿点了点头,一脸欣喜,心中不禁暗道这小叔叔果然与寻常诸侯不同,若是寻常诸侯,这联姻之事,总带有极强的功利性,之前玲儿还与袁术之子,尚有婚约,便是吕布于此事上,也难以免俗,可是如今祝融待嫁,庞山民虽代其择婿,却从未逼迫,而对吕绮玲的婚事,更是听之任之,任吕绮玲挑选荆襄年少俊杰。
见玲儿若有所思,庞山民亦不打扰,心想这祝融与孙绍之事,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如今孙绍已有机会,与祝融相识,至于后来之事,全看孙绍有没有那个能耐,抱得美人归了。
自引孙绍于陷阵营中与祝融斗过一回,孙绍再见庞山民时,便一脸颓丧,显然那日与祝融相争,孙绍没有讨到半分好处,近几日来,尽管庞山民屡屡相询,孙绍却绝口不提当时胜负,只是去城中演武场的次数,更加频繁。
看孙绍如此表现,庞山民倒有些哭笑不得,既然孙绍这里,难以探寻其中详细,庞山民心中好奇,自然跑去陷阵营中,寻丫头们问明其中详细,入营之后,庞山民却发现祝融也一脸愤愤之色,只是玲儿于祝融面前,娇笑不已。
见庞山民来到校场,祝融没好气的白了庞山民一眼,更是让庞山民一头雾水,庞山民一脸疑惑的凑至玲儿面前,对玲儿低声道:“这丫头又怎么了?”
“还不是小叔叔那日将孙绍引来,惹她生气了?”玲儿笑得开心,对庞山民道:“那孙绍被丫头挑落下马,丫头夸了他几句,还说想收孙绍为副将,结果孙绍小子却宁死不从。”
“为何?”庞山民心中暗骂,如此机会孙绍且不知好好把握,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想的了?想到此处,庞山民不禁破口大骂,玲儿却笑的开心,对庞山民道:“若是孙绍应下,玲儿也不会高看这小子一眼,那孙绍曾言,‘我孙绍不可为女子副将,便是媳妇的副将也不成!’,结果祝融羞恼,将这小子轰出营门……”
庞山民闻言,似乎有些琢磨出二人之间的门道来了,也不禁失笑,对玲儿道:“玲儿如今倒是看好这桩姻缘?”
“反正那小子给祝融丫头留下的印象,应当不错,几日以来,这小子名号,也常常挂在祝融口中……”玲儿说罢,见远处战马之上,祝融目光狠狠瞪来,笑的更是欢快,对庞山民道:“小叔叔可趁热打铁!”
“关我何事?”庞山民闻言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