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入了城中,一路向太守府驶去,黄承彦下车之后,径自寻庞德公与司马徽而去,见老师风风火火的样子,庞山民心中感动不已。
带着祝融,于厅堂之中见到诸葛亮后,庞山民把心中谋划尽数道来,诸葛亮与庞山民商议片刻,便定下计策,见庞山民自进屋时就面上笑容不止,诸葛亮问其缘由,得知黄承彦欲传庞山民衣钵之后,心中大惊。
“恭喜兄长,得偿所愿。”诸葛亮说罢,心中颇为感慨,口中喃喃道:“兄长真叫人好生羡慕。”
“你与士元,皆是老师学生,又何必羡慕为兄?”庞山民心中不解,见诸葛亮长嘘短叹,一脸奇怪。
诸葛亮闻言苦笑一声,收拾心情,与庞山民解释起来。
黄承彦虽学生众多,但亲传弟子如今只庞山民一人,即便是卧龙凤雏,也无法如庞山民这般,得其传承,黄承彦于“奇术”一道,学究天人,若庞山民得其真传,受益无穷。
见诸葛亮一脸艳羡之色,庞山民摇头笑道:“孔明何必如此,日后你为先生女婿,亦可得其传承,若先生不允,为兄便收了你为弟子便是!”
诸葛亮闻言笑道:“亮可不敢拜兄长为师,只是兄长切记,师从承彦公后切勿懒惰,这‘奇术’虽于治国并无大用,却对民生,军务之上,颇有裨益,且承彦公于荆襄名望素隆,师承承彦公,对兄长日后于这荆襄官场之中立足,亦有大用。”
庞山民点了点头,对诸葛亮道:“正是如此,虽说为兄拜黄老先生为师,乃是为这‘奇术’传承,但这份师徒之谊,亦帮为兄于这荆襄之地,提升了许多声望,这拜师一事,为兄当选良辰吉日,备份厚礼,且届时也让那江东鲁肃,来做个见证!”
“兄长拜师,还不忘记算计江东……怕是那周瑜也不会想到,得罪兄长会有如此结果吧。”诸葛亮闻言失笑,看了一眼庞山民身旁的祝融,道:“只是这蛮人公主,行事稳妥么?”
“你这书生,少瞧不起人!”先前庞山民与诸葛亮商议之事,祝融皆未听懂,诸葛亮这句发问,倒是让她听的明白,祝融气呼呼的对诸葛亮道:“跟玲儿二娘一起住了那么久的时间,我又不傻,演戏骗人,自然也学会一些!”
庞山民没想到自己一句戏谑之言,居然被祝融记得清楚,见诸葛亮莫名其妙,庞山民只得又与诸葛亮解释起了“演戏骗人”的由来。
诸葛亮闻言,不禁笑道:“兄长与这貂蝉,生活倒也有趣的紧,只是不知亮娶了月英之后,会是如何?”
只是半日时间,黄承彦欲收庞山民为徒的事情,便在长沙城中传扬开来,庞山民心知这是老师为他日后执掌荆襄,提前造势,感动莫名,忙命下人去准备礼物,且择下月月初,良辰吉日,与黄承彦行师徒之礼。
同时庞山民亦手书一封,送与江东,邀鲁肃同来观礼,下人刚将书信送走,荆襄三老便联袂而至,庞德公与司马徽二人,看向庞山民的目光,颇为怪异。
“你这小子,不声不响,居然将承彦劝服,你可知道,若你日后主政荆襄,必无多少时间,去学承彦之‘奇术’?”司马徽说罢,庞山民正欲作答,却听黄承彦接过话茬,出言维护道:“老夫之‘奇术’重在天资,以老夫观之,那士元也未见有多勤奋,于你兵法韬略一脉上,学的也是不差,我若教导山民,占不了他多少时间!”
司马徽闻言语塞,于庞德公对视一眼,二人尽皆心中明了,看来这黄承彦决意已下,怕是难改了。
想到此处,庞德公对庞山民道:“既然承彦看重于你,你师从承彦之后,须尊师重道,不可懈怠,若让为父知道你令承彦生气,为父必不饶你。”
“老夫弟子,需你来聒噪?”黄承彦说罢,庞德公愣了半晌,回过神来,破口骂道:“老夫教导儿子,也要你管!”
黄承彦回护之情,让庞山民心中无比感动,见老师与父亲又要斗嘴,庞山民忙出言劝说,顺便还说起了欲于下月吉日拜师,届时还要阴谋江东一笔,如今司马徽亦在,庞山民自然希望也得其指点。
“计虽好计,却不够大气,你这性子,也就适合学承彦那‘奇术’小道了。”司马徽话音刚落,黄承彦又欲争吵,庞山民连忙劝道:“还请水镜先生指教。”
“你欲佯作蛮汉不合,却只为骗那江东些许钱财,为何不使那江东挥军荆南,与那蛮人,前后夹击?”司马徽说罢,庞山民却摇了摇头,对司马徽道:“江东虽与荆襄乃是世仇,如今却不是我荆南兴兵之际,若我坏了那江东军马,使其仇视荆南,引军攻伐,对我荆南无任何益处,在下以为,临渊而渔不如结网而退,只是算那江东一笔,让其警惕,却不毁双方交情,若使江东伤的狠了,则有悖我荆南欲渔翁得利之形势!”
司马徽闻言,心中惊讶,对庞山民道:“此计虽非韬略,却甚是长远,小子心中还有何想法,尽数与老夫道来!”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道:“学生以为,那江夏一役,来年开春避无可避,江夏重镇,比之荆南位置,对江东来说要重要许多,所以在下与孔明,皆欲把荆南之力,放在这场大战之上。”
“黄祖不是那周郎对手,且先前你亦算计使蔡瑁水军与江东江上大战!”司马徽说罢,庞山民笑道:“正是如此,如今蔡氏强势,江东更强,或许日后,那新野刘备也会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