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能不能看透康熙的用意?这真是个好问题。 孙玉琼不是八阿哥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八阿哥的想法。但是若八阿哥不知道康熙的用意就罢了,若是知道,依旧选择去咬这个饵,八阿哥所图怕是不一般了。 孙玉琼半响没说话,四阿哥自己却突然笑了,“就算是眼下不知道,总会知道的,那么现在知道不知道,有那么重要吗?” “这事就此为止了,不要再提了。” “妾身知道了。” 这事似乎就这么落幕了,但是对日后的影响似乎并不是那么轻易消失的。 十月似乎很快就过去了,福伦没有讨到好,被一捋到底,明珠本来有起复的迹象,也被康熙又压下去了。太子向康熙道歉,不知道说了什么,太子哭成一团,康熙也掉了泪,父子和好,但是有很多事情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这个月里还有一件事,在朝上朝下争执了一年多后,康熙终于下了决定,始令宗室及满洲诸生应乡试、会试,素来满洲子弟等靠的是荫封,只是人越来越多,这荫封也封不过来了,且康熙也觉得满族子弟素质下滑的厉害,心里也有些忧虑。 十一月倒是安生,月初和硕恪靖公主下嫁喀尔喀郡王敦布多尔济,不过到了月末却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案子,这案子说来也是明珠的不幸了,因为死者是明珠的妻子。 明珠和其夫人起于微末,一路相伴,感情一向好。明珠的夫人是多尔衮的同母兄已经削爵的英亲王阿济格的第五女,阿济格就是以脾气暴躁著称,这位夫人也是个暴躁脾气。那一日明珠喝了点酒,夸赞了一个侍女眼睛生的特别好看。 其实明珠和其夫人都是马上六十岁的人了,明珠也就是说说而已,他也没什么想法。不想第二天,明珠夫人叫个侍者捧着个匣子送到明珠面前,说是那侍女的双眼。明珠虽然生气夫人做的酷烈,但是也不至于为家下一个丫环讨公道,也就没当回事。 然而人家丫环的父亲可受不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受到这样的摧残,隔了几日后,见明珠夫人一个人在屋里,伺机带刀捅了明珠夫人数刀。明珠的夫人爱新觉罗氏也不是年轻人了,就是年轻人,心窝子上扎两刀也受不住啊,没等到大夫赶到就一命呜呼了。 这事闹出来,自然又是一番拉锯,大阿哥党自然要极力维护明珠,而□□那边的人则极力渲染明珠夫人挖人眼珠子的残酷狠毒,又说明珠包庇夫人,这婢女父亲报仇也是情理之中。 吵到了腊月里,康熙发了话,方才有了定论,而另一个当事人明珠则是伤心妻子的逝去,大病了一场。 而进了腊月就是年,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不过是看了一场热闹,最要紧的还是筹备过年。淑慧今年比较悠闲,倒有时间筹备年礼的事项。还因康熙元月里巡幸五台山,诸王府也要准备一下,表表心意。 说到这里,就牵扯到清朝一大谜团了,顺治到底死没死?不怪淑慧怀疑,这刚刚打完了噶尔丹,康熙就要跑去五台山?难道不是给他爹顺治报喜讯顺便显摆功劳去了? 淑慧挺好奇的问了一下椿泰,不想椿泰也给不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要说皇上数次去五台山也确实奇怪,但是先头大学士王熙的《自撰年谱》说起来过,当时他奉诏入养心殿,顺治帝亲口对他讲:‘朕患痘,势将不起。’”椿泰犹疑的道,“我小时候也问过阿玛这个问题,他也没正面回答过我,只推说他那时候年少,并不清楚。” “看来这只能是个千古之谜了。”淑慧托着腮想到,“如果你这次要能随驾,” 椿泰见他似乎有些失望,便轻声道,“要不,我派人打探一回?” “别别别。”淑慧忙阻拦道,“多大的事,知道也不能多二两银子,不知道也不能少二两,真要被发现了,麻烦就大了。” 椿泰倒也不很关心,毕竟正如淑慧说的,知道不知道也没多大的影响,便借机换了话题。 “年礼都备好了没?今年虽然说是守孝,礼数总不可少的。” “当然了,倒是你帐算清了没?” 淑慧瞥了椿泰一眼,椿泰顿时一脸苦恼。 “太多了吧,怎么可能算得清!” “你可是当家人啊。”淑慧笑眯眯的喝完了茶,“都是当王爷的人,不能对自己的家底都不清楚嘛,对了,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啦,你慢慢算哦。” “喂喂。”椿泰尔康手。 “加油早点完成哦!” 离开的人头都没回,只是摆了摆手。 椿泰一头磕在桌上,“怎么可以对当丈夫的这么狠心啊。” 王府家大业大,每年节礼年礼都特别麻烦,要送的人家很多,收礼也要收很多,又有每年的田宅铺子收益等,淑慧最近忙的要死,把椿泰也抓来壮丁,当然,她也是有正当理由的,一个王爷,当然要对自己的王府有点了解了。 “丢下王爷,不太好吧?” “难道我一个忙的要死,他很悠闲,就很好?”淑慧往软榻上一躺,脑海里浮起一开始椿泰理直气壮的拒绝。 “可是家家都是这样啊。” “可我讨厌那样。”淑慧闭上眼睛,“很讨厌。” 说起来结婚真是挺没意思的呢,不过看在椿泰的那张脸上,好像也还是可以忍受的。 椿泰一直忙到了半夜,方才回到屋里,淑慧睡得很熟,并没有醒,不过眉头皱着,似乎在做什么不好的梦,他叹了口气,在她眉心轻轻吻了一下,方才换了衣服在她身边睡下。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察觉淑慧似乎有些隐藏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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