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接到阿拉蕾的电话,公孙豫皇有些诧异。他这个信天主的母亲对他几乎采取放养式的教育,任他自生自灭,从来不管。

不是他们感情不好或怎样,恰恰相反,他们的感情比一般母子更亲厚,类似朋友的关系让他们更加无话不谈。只不过,而是教育方式的不同,阿拉蕾很少追问他的行踪,通常情况下是他主动打电话报备。

“豫皇,你现在在哪里?真的在美国吗?”冷夜阳的来意令阿拉蕾失了分寸,语调变得生硬了几分,少了长期以来的优雅从容不迫。

“出什么事了?妈咪。”很明显感觉到了阿拉蕾的不同寻常,神经末梢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与儿子说话,阿拉蕾也不拐弯抹角:“刚刚冷夜阳找过我,他说你拐走了他的妻子。豫皇,从小到大你都十分懂事,不需要我们操什么心。我们也相信你的为人和判断力给你充分的自由,不干涉。只是,你知道我与冷夜阳的关系,这次的事,我不得插手。”

阿拉蕾一改温婉,强势的态度令公孙豫皇十分头疼。这世上他最不能欺骗的人除了齐子姗,就是他的母亲。

还有,没人比他更清楚,在阿拉蕾优雅娴静的表面下,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使她多了几分贵族都有的强势,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毅力。

不得不佩服冷夜阳对他的了解,居然找到了他的母亲来给他施加压力。可是,这怎么看都不像冷夜阳的作风。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或原因带走冷夜阳的妻子,请你马上将人带回还给他。”虽用了一个“请”字,语气却强硬到不行。

“妈咪,这件事你不了解,冷夜阳他不是真爱他的妻子,他娶她纯粹为了报复。妈咪,你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好端端的女孩被折磨到精神崩溃而无动于衷的,对不对?”不否则自己真的带走了齐子姗,而试图说服母亲与自己站在同一条阵线上。

“豫皇,我说了,我不管理由和原因。再怎么说,他们都是合法的夫妻,有什么问题应该由他们自己去解决,而不是你这种强行将人带走的做法。”今天如果不是牵扯到冷夜阳她的态度也许会缓和一些,但她绝不赞同婚姻里有第三者插足。

哪怕是出于善意,也会让事情的发展十分复杂,难解。

一边说着电话,一边注意到齐子姗有转醒的迹象。顾不得许多,公孙豫皇对母亲说:“妈咪,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处理,这件事我以后会慢慢跟你解释的。”说完,不给阿拉蕾回话的时间,迳自挂掉电话并关了机。

病**-上脸色苍白如纸的人儿,睫毛眨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似在梦中被恶梦被侵,又醒不过来。

“子姗,你醒醒啊,醒醒啊……”一边唤着,一边按下急救铃。

扇睫似雨中惊恐的蝶,接受挥动翅膀却逃不过宿命的安排,飞不过沧海,而做最后无畏的挣扎。

医生匆匆而来,一层层围着齐子姗,将公孙豫皇挤到后面,以至于他未能亲眼看到她睁开明眸的瞬间。

头昏昏沉沉,感觉像睡了一万年。

“这是什么地方?”脑子里一团桨糊,根本没有一点清晰的景象来告诉她,她目前的处境。

“小姐,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奇怪的问题,可她还是如实回答:“我叫……我叫齐子姗……”

“子姗,你认识我吗?”冲破层层白衣,公孙豫皇挤到了最前面。

凝眸望去,模糊的视线有了焦距,清瘦俊逸的脸庞映入水眸,身上那股儒雅斯文又睿智精明的气息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公孙大哥,我这是怎么了?”公孙豫皇的出现使她惊恐慌乱的心,有一丝安定的因素。

主治医生见她认得公孙豫皇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在lún_lǐ上这样的催眠术没有风险,可人脑是大自然界最神秘也是最精巧的构造,难保不出现个意外。

相较于医生的放松,齐子姗的迷茫,公孙豫皇的心情可以用悲欣交集来形容。忍不住紧紧抓住齐子姗的手,语气有一丝丝哽咽:“太好了,你终于恢复记忆了。”

公孙豫皇的话在齐子姗空茫的脑海里投下巨弹,一朵朵蘑菇云升腾而起,再向四周散开,云雾缭绕中,被淹没的记忆若隐若现闪着冷绿的光。

她想起来了,她通通都想起来了。公孙豫皇,冷夜阳,黎辰浩,姐姐,爹地和秦妈……被掩藏的记忆一点点清晰,她也越来越痛苦。

“子姗,你怎么了?怎么了?”公孙豫皇惊吼着,她捧心而痛的样子看得他心如刀绞。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不甚明智的决定,也许,冷夜阳封存她的记忆并非全出乎恶意,而是怕她承受不住太多的痛苦。

只是,这样的领悟太迟了。

“医生……医生,快看看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一幕幕全是尖锐的冰棱刺得她全身的神经痛成一团,还痉-挛不已。

齐子姗的反应出乎了医生的意料,忙对惊恐不已的公孙豫皇说道:“公孙先生,请你先出去外面等一下。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我们必须给她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被齐子姗的样子吓到的公孙豫皇失去了冷静和判断力,任由心魔主宰了一切。

见她整个人蜷缩,额头冒汗,脸色惨白如纸,甚至是浑身抽搐,痉挛。嘴里


状态提示:第535章 似是而非--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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