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很惊讶。
她没想到梁霄会直接过来要酒。
可自己的酒,方妈妈拿回去过,没有给他吗?
仔细思忖下,徐若瑾仍旧摇摇头,“我没办法答应你。”
“理由?”梁霄眉头微皱,直问原因。
徐若瑾很认真的回答:
“其一,今天酿酒也是胆子大了些,心气过剩,按说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一样,酒中需要添加的药材也不同,好在今天大家喝的都不多,所以没有出现其他问题,这是我冒险后的自责。”
“其二,这种酒我也是刚刚琢磨出来的,利弊不明确,不敢擅自做主送人。”
“其三,”徐若瑾顿了下,“我送不起,我的屋子那么破,我没钱。”
最后一个理由说出,梁霄忍不住嘴角轻笑。
他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一句话,她到现在还记着。
女人,都是这般小心思的吗?
徐若瑾轻咳两声,皱眉道:“很可笑吗?我又不是做生意的,哪里有银子买那么多的药材用料?没钱就是没钱,有什么笑话的?”
“抱歉,若我那晚的话伤到你,我道歉。”
梁霄拱手致歉,徐若瑾侧身躲开,“梁公子曾救过我一次,我理应感谢你,不过我做不了的原因也很明确的告诉给你,希望梁公子不要介意。”
“救你?”
梁霄半挑着眉,露出惊诧。
徐若瑾很吃惊,“你在湖里把我捞上来……”
“你误会了,我虽把你从湖里捞上来,为的不是见义勇为,而是与张仲恒打赌。”
梁霄的语气很平静,声音低沉,夹杂一丝沙哑,“我等意气用事,他才顺手推你下湖,所以才有后续的事。”
侧开一步,梁霄的目光直视徐若瑾身后,“或许,我不该告诉你真相。”
徐若瑾眼睛微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看到张仲恒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梁霄转身离去,与姜必武同赴正宴。
徐若瑾也打算带着丫鬟们离开,她分毫不想与张仲恒有什么交集,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你给我站住!”
张仲恒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徐若瑾连忙甩掉,后退几步,“请你自重。”
“我自重?”
张仲恒的冷笑嘲讽堆满一脸,“徐若瑾,你是已经定了亲的女人,在外这般放肆,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羞耻?”
“这话说的真可笑!”
徐若瑾瞪向他,“我一个定了亲的人,为何被特意点名要来县令府赴宴?我一个定了亲的人,就在亭子里与众位姐妹吃茶,是谁上赶着跑来搅和的?是谁开口要喝酒的?是谁啊?”
想到昨晚被人动了手脚的酒,徐若瑾脸上的冷意更浓,“更是谁,私通我身边的丫鬟,对我的酒动了手脚?不想认,没关系,人在做,天在看,小心遭报应!”
张仲恒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来徐若瑾这般气盛的反驳,“你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
“这话你还真是说错了,我再不知好歹,也知道不该与一个想害死我的男人说话,告辞!”
徐若瑾说罢,快步的朝着另外一方走去。
春草与红杏在后面紧紧跟随,张仲恒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狠狠一拳捶在桌案之上。
“徐若瑾,你总有服小爷的一天,你给我等着!”
徐若瑾逃窜一样的奔向了县令夫人的宅子。
可惜此时身边没了人,她也不认得此地,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了。
红杏刚要去找位婆子问问路,蒋明霜在一旁露了身影,“若瑾。”
“蒋姑娘?”徐若瑾连忙簇步过去,“有你在就好了,这里我从未来过,实在认不得。”
“就知道你找不到,我便在这里等你。”
徐若瑾一怔,没想到蒋明霜会这样待她。
“怎么?难道不愿与我同行吗?”
蒋明霜笑着调侃,徐若瑾立即凑去挽起她的手臂,“你不怕袁蕙翎找你麻烦?”
“我是在替她尽地主之谊,她感激我才对。”
蒋明霜的调皮,让徐若瑾忍不住哈哈大笑,不再多说,两个人却似相识许久的好友,格外亲昵。
到了县令夫人的宅院,夫人们早已经去了宴席之地。
徐若瑾与蒋明霜两个人一溜小跑,由丫鬟们带路引着去正院。
杨氏在座位上气的牙根儿痒痒,这个死丫头,到底跑了哪里去?
刚刚遇见袁蕙翎和赵翠灵等人,问起徐若瑾的下落,她们却嘲讽的说她被公子们围住了,众位夫人立即脸色全都变了,一句话不再多说。
杨氏恨不能钻了地缝儿去。
闺女再怎么不守规矩,都是她这个做母亲教的不对。
暗含嘲讽的目光和不屑的笑把杨氏看的头皮发麻,只闷着气想要斥骂徐若瑾一通。
徐若瑾露了面,杨氏一眼就看到了她。
与蒋明霜一起往杨氏那里走去,徐若瑾小跑上前,立即赔礼,“玩的太久了,让母亲担心了。”
“你这个死……你这个丫头,实在让人担心,怎么不与袁姑娘她们在一起?”
杨氏当着外人的面也不能破口大骂,桌上还有其他夫人在,否则她恨不得打上几巴掌。
“徐夫人别怪罪若瑾,是我刚刚身子不舒服,她陪我在小亭子歇了会儿,袁姑娘要去净一把脸,我们便分开了,都是我不好……”
蒋明霜主动出来解围,夫人们不妨也都看过来。
“一直是你们两个在一起的?”
杨氏半信半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