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剑修行录>1570.第1569章 旧案(上)

萧清宇掷地有声的话一出,纵使全场陷入惊疑,也没有人出言反对。审讯席上的长老们面面相觑片刻,皆低头装出记录讯息状。围观弟子们也大气不敢出,峨顶在经历了疯狂混乱后,陷入了一片安静。

这倒使萧清宇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做起了主持:“关于食神的指控,都已经完毕了吗?那么大家就退入狴犴内殿,根据记录进行裁决吧。”

朗声说完后,他压低了声音询问飞鸢:“关于云雁的罪名,可以成立的有哪些?”

飞鸢翻看了下记录,也小声回答:“禀报山主,基本为零。”

“什么?”萧清宇猛拍了下桌子:“你们团团围着这么久,又是吵架又是杀人的,结果审判了个零结果出来?”

“食神一路进行自我辩护,还拿出了天枢剑令……”飞鸢将前面的审讯简略归纳,报告给萧清宇后,继续道:“加上雷豹被你制止,所以她目前还很清白。”

“雷豹的胡言乱语,我必须得制止。”萧清宇烦恼一摆手:“多谢你派人扣阁通知我,瑶光剑格一事,才不至于扩散得太恶劣。”

“山主……”飞鸢咽下口唾沫,试探问道:“当年瑶光剑格,真的出现在了天工后人身上吗?”

萧清宇浑身一震,斜目打量她片刻,微微点头。

“那么!”飞鸢猛地握紧了拳头:“食神没果然存在!”

她望向萧清宇,只觉得此人从内到外都在释放冷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飞鸢从储物袋里摸出一物,捏在掌心继续道:“所以……暗杀徐泽龙的事件,也的确是真的……”

“你拿出了什么?”萧清宇平静询问。

飞鸢摊开手掌,只见一枚赤色小剑吞吐血雾,在她肌肤上游离。那女子低下头,盯着小剑:“我在戒堂有位小友龙槐,曾出示此物给我,打听派遣它的人是谁。”

“我当时对她讲,此物是高阶杀令。”飞鸢瞟了眼萧清宇:“却没有对她讲,只有经过山主手底,它才能够发派下去。”

“我问她暗杀令的目标,她说是一名小修士,叫泽龙。”飞鸢叹:“从那天起,龙槐便自请退出了戒律堂,仔细回忆,她和杨元驹是同期组队。”

“你不用再旁敲侧击。”萧清宇盯着自己的指甲:“当时下达到戒律堂的暗杀令,的确是我首肯的。”

迎接飞鸢的注视,他坦然道:“后来对徐泽龙的追杀,被天权星君干涉,加上他神隐了许久,便没有再继续。”

萧清宇与飞鸢对视,笑了笑:“如果换了是你,会如何对待此人?他极度危险,会打碎现在的一切状况,包括平静。”

飞鸢垂目不与他眼神接触:“我可能会调查瑶光剑格的真相……包括调查现任金帝。”

“徐泽龙的危险处,正是在这里。”萧清宇一点也不动怒,反而温和道:“他会使我们崩裂,使论剑山一分为二,甚至为三、四……无数片,相互内斗。”

“精神上的执念,疯狂的信仰,远比简单的出剑杀人,要可怕数倍。”他轻声道:“飞鸢长老,你比雷豹聪明,应该很清楚我的意思。”

飞鸢怔怔出神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了,此事暂且不提。”萧清宇狠摁了下额头:“我一想到这个瑶光剑格就头疼。”

“咱们来说说云雁。”他拿过飞鸢的记录翻阅:“看来能够让她服罪的,只能靠这几百年前的旧案。”

“当年此人就在论剑山的通缉名单上。”飞鸢回答的很快:“只是旧案太过遥远,连指控她的当事人,天任峰的凌梦桃,也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来瞧瞧。”萧清宇仔细阅读玉简,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猛拍桌案,低声呵斥:“这个旧案卷录上提到,云雁在妖族地界的祝融洞内,杀害了包括葛新、婉婉在内的,十来名论剑山弟子!”

“岂有此理!”他猛地合上卷录:“就算时过境迁,我们的弟子也不能冤死!这笔血债一定要讨还!一定!”

他嘴上说话,心里翻来覆去的,都是爱女的影子,对云雁的恶感更甚,言语之间杀意迸射。飞鸢自然立刻捕捉到,身边山主的情绪波动,暗叫不好,有些同情地望向云雁。

无论是从真武台上仰望她,凌绝众人的美妙剑招;还是在这里看见她,平静淡然地自我辩护,化解了一轮又一轮的危机……在飞鸢的内心底处,其实对这位食神,抱有敬慕与好感。

但现在这样的情形,恐怕极为不利,山主不知为何,深深地怨恨着她。而且听说,这次审讯背后,有着七剑星君的支持……飞鸢捏了把手心的冷汗。

食神……你的命运会如何?

会不会……

不!连豢养魔族的大罪都被化解了,你一定能逢凶化吉!

她在心中默默说话,眼睛望向审讯台中心,那里正走上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清俊的五官十分纯净,恬淡而温和。

“这位是谁?拥有木系天灵根,资质真不错。”萧清宇感兴趣地在身边询问。

飞鸢对照着卷录:“他是凌梦桃的道侣,陆知舟。”

“原来是凌陆两家共同的宠儿吗?”萧清宇眯着眼睛,打量那青年:“所以他今天要代替死去的妻子,上台控诉云雁的旧案?”

飞鸢点头:“据说凌梦桃与他伉俪情深,几乎将所有的东西,都传承给了他。”

“他拿出了一个影录符……记载了祝融洞内的情形。”萧清宇凝视陆知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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