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修必罗传奇>第五十九章

不知是谁说过,杀机的起处,往往平静如水。

凉风起于青萍之末。

危险是从我在官墟镇乘上长途客车之后发生的。

这是一辆半新的“友谊”牌中型客车,四上的乘客连我才共有七个人。

是冬天,是冬天的一个雨天,又不逢什么集遇什么会,所以乡下进城的人并不多。

司机是个宽脸宽肩的汉子,看起来不善言语,烟倒抽的挺凶,一根接着一根,手里从不落空。

售票员可能是司机的亲戚,二十出头的浙江女子,一口夹杂有土腔的普通话说个不停,她不说话的时候嘴也不停,嗑瓜籽、吃麻糖、喝汽水。大冷的天喝汽水,让我打心眼里佩服。

除了他俩,就剩下我们七个坐车的人。三个女的,有两个在打盹,另一个看着一本书。我坐在第三排,前排上是两条年轻的壮汉,眉眼间酷似兄弟,都不声不响的目视前方。我后一排只坐着一位看上去病怏怏的中年人,穿着破旧的中山装,上衣左边的口袋里还插着一支钢笔,可能是个民办教师吧。我想。我当时仅仅只是一想。从未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竟是危险的来源。

车过了几处山凹,又爬了些许陡坡,该过一个大约有一百米长的隧道了。就在眼前刚沾了点黑暗的一刹那,一股劲风便自身后疾出!

我喜欢用“疾”这个字形容一些说不出的速度,“疾”接近于“电光石火”,但在实际进行时还要比这个形容词快了很多。

这是某种利器的劲风。

可能是刀。也可能是斧头或者快镰。

我已认定这利器是冲着我来的。

隧道里的路大概是年久失修,变的很颠簸,却正因为如此,我顺着客车在颠簸中的惯性将整个身子紧贴在了前面座位的后背上,这才使原本劈向我脖颈的利刃失去了准头。

我永远是得理不饶人,这句话用在保全性命上更是恰当,对方的一招已尽,一招未生的片刻,就是我的可趁之机。于是,我的脚下惯足了真力,狠狠的一个后踹蹬在了座椅的靠背中间,本来就不算太结实的靠背让我踹成了两截,我能听到木制品断裂和弹簧崩射的声音,同时,暗袭我的人也发出了一声低呼。借这一踹之力,我人已扭身腾空,在黑暗里寻着那声低呼的方向一拳横了上去,只觉得自己的拳背一阵麻痛,而后就是别人痛不欲生的惨叫。

车子不时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就连大灯也熄掉了。黑暗里似乎处处都存在着危险。

我不敢再继续去揍这个傢伙,身子后退了半步,右肘便触到了车窗的玻璃。

这种“友谊”牌中型客车的整体质量我不知道合不合格,但车窗玻璃肯定是不合格,当我的右肘击碎玻璃时,我暗中想道。

出了客车逼仄的环境,虽然还是置身于隧道当中,我的胆气却高涨了许多。这时,似乎有一个人在偷偷的身我靠近。

是谁?我的脑海里走马灯似的转换着客车里所有人的面容,但这一刻,已不容我多想。

有谁听到过发动机摇杆被连在一起后舞动的声音,在逼近的劲风里还掺和着润滑油的气味。

敢情是那位宽脸宽肩的司机?

我身体斜斜的摔了下去,在落地的瞬间,人已矮身闯入风声空隙,吐气开声,两只手掌的前沿一同拍上了攻击者的胸口。这是一式南少林的大力金刚手,我虽使的不算地道,可对于眼前这位模仿周杰伦的傢伙,他还是吃不得这迅猛的一击。

就在此时,一辆从对面驶来的卡车已接近了这辆中型客车,趁这个机会,我厕身滚过了客车的底部,又正巧滚在了卡车的底盘之下,双手向上一抓,抓紧了卡车的底盘悬挂,一溜烟的顺原路出了隧道。

钻在这辆卡车的下头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我估摸到他们——那些想要我命的人追来还得不少光景,便松开了手,留在粗漉漉的三等公路上。

雨依旧在下个不停。感觉到柏油路的阴冷。我爬起身就看到了一个人。这是一个奇怪的世界。对于我,的确奇怪。

我将所有能够安排这次袭击事件的人都想到了,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安排的。他既然布了局,我只能入局。

18、破局

孙子说:兵者诡道也。

孙子又说: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动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孙子三说:故策之而知得失之计,作之而知动静之理,形之而知生死之地,角之而知有馀不足之处。

孙子在讲兵道,可又何尝不是讲人事,不是说世道,不是论江湖?

万事皆有局。有局便有局之法门,便有破局之道。

~~~~~~~~~~~~~~~~~~~~~~~~~~~~~~~~~

他笑了,他的笑容灿烂的像一朵桃花。而我此时的情景却像一只熟透了的桃子在等着别人来摘。我是一只桃子。无腿,没翅膀,遁天入地,无路可退,似乎只能等着变成一枚桃核。

早年中学的历史里讲抗日战争,说抗战胜利后蒋介石从庐山下来摘桃子,抢胜利果实,我不是什么胜利果实,但是一只桃子。

“杰克”先生。

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wap_),《修必罗传奇》随时随地轻松阅读!


状态提示:第五十九章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