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重要消息报告大人。”她在脚步逼近的声音之中往后退去,直到整个人都抵在了石柱之上,不能再躲避对方的压迫。

“最好是好消息。”劳伦斯伸出手来捏住了她的下巴,那触感像是被冰冷的钢铁护手钳住了脸一样,侍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女……女王陛下……”她诺诺说道,不由自主地避开了他的手:“陛下的月事延迟了……三天了。”

劳伦斯眼瞳紧缩,他的指尖也不由自主地加紧了对方精巧别致的小下巴,那光滑紧致的触感让他一阵反感,他们的身体非常靠近,她被他紧紧地压迫在狭小的空间,美丽的脸庞别过去不面对着他,这以前曾经给他带来感官上的各种刺激和享受,但现在他更希望看到她血肉模糊的死状。

不过是美丽的皮囊和ròu_tǐ的欲.望。

一切都是堆积起来的谎言。

他冷冷地看着她想到,就如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妻子一样。先是给他下了□□、再说爱他并且愿意嫁给他,然后现在,不也是可能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吗?一个疯子和一个下三滥男宠的结晶,这样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子?

噢,不不不,不能这样想。他必须保持乐观的想法,他需要这个孩子健康地成长,有着和他相似的头发眼眉和轮廓,延续他的姓氏和血脉,在这个只剩他一个人的世界中。

“请了医师了吗?”他猛然松开了露妲的下巴问道,转过身去往两具尸体走近。

“没有,大人和我是唯一知道这事情的人。”侍女低下头颤颤说道,那两具静静躺着的尸体让她心中发怵,根本就不敢上前。

“先请医师,但不要把消息散布出去。”劳伦斯冷冷说道:“再等两天。”等他确认之后再消除掉麻烦而多余的那个人,再把这个消息公布给王国。他轻轻地帮姐姐盖上了覆盖脸面的纱布说道:“陛下在哪里?”

还能在哪里?自然是“在卧室里沉睡着,大人。”她忍不住问道:“如果是有了身孕,那药物是否……”她在公爵阴鸷如刀一样的眼光下住了口,垂下头去。“请大人恕罪。”

“减少一半的药物。”劳伦斯背着手向她走来,露妲低着头让开了脚步:“带我去看看她吧。”

侍女点了点头,更加小心地低下了头,一语不发的领着他往女王的寝殿走去。

她能感觉公爵平静悠长的呼吸在身后缓缓起伏,他的脚步比她轻盈的步伐还要静悄,完全不似她所认识的那些骑士那样大步有力,坚定并且健壮,她记得有一段时间她只需要竖耳聆听便能辨识出他是否在走廊上来回的,那时候宫殿庭院里的月桂花盛开怒放,四处都是飘荡飞扬的细碎花瓣,劳伦斯总是迎着温暖微风含笑走来,揽着她的腰在四处起舞偷..情。

他们在半夜里偷偷跑到树林里爬上树眺望双月起伏、在花园里的亭子里依偎纠缠,他喜欢把修长的手指嵌.入她的身体里,聆听她无法控制的呻...吟和娇叫;他们会在正式的场合中交换暧昧的眼光,然后各自低头暗笑,在肃穆严禁的宫廷里共同守护着一个的梦幻一样的糜...烂秘密,浪漫而狂野。

初进宫时,她年少无知,只不过是一个落魄骑士的女儿,每个晚上她都必须忍受醉如烂泥的父亲打着只会默默忍受的母亲时的胡言胡语和怒骂,父亲总是说着昔日家族里的辉煌和繁荣,但那又怎么样?不过是早就过时的岁月,她后来还不是从最低贱的洗衣女做起,每天收拾着宫廷里的脏布和床单,过着冬天满手都是冻疮的日子?

好在她年轻美貌,领悟能力极高,很快就旋转于不同的地位高贵的男人之间,步步高升至公主身旁的贴身侍女,享受着半个宫廷红人的日子。在那些跳不完舞的晚宴和似乎永不结束的绚丽盛夏时,她冷眼看着那些昔日万分羡慕的贵族在勾心斗角和诡计之间来来回回,边微笑参加着他们的权力游戏边边鄙夷着他们在光鲜外表之下的龌蹉肮脏。

直到她遇到了劳伦斯。

那个和一批传说是北陆上最勇猛的战士们一起来到此地的年轻骑士,他身上都仿佛还有深山远地的清新树林和草地的气息,带着天生的野性和健壮,就像是穿破了遮盖凛冬的寒冷的沉厚窗帘的一道日光。被闪耀到的不只是高昂骄傲的维多利亚公主,她直到半个宫廷内的贵族少女们都为他倾心醉倒。

他似乎也是看腻了那些投向自己的饥饿目光,却在看到露妲眼看维多利亚对表哥的仰慕时的讽刺笑容时,会心又有趣地对她一笑。

露妲承认,得到自己的身子并不是什么艰难的事,他们俩在相视一笑的时候就知道彼此是同样的人,他们厌烦了那种追逐的欲情故纵的游戏,向往直来直往的淋漓快..感。

那时候他们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四处欢爱,那种偷偷和高高在上的公主所仰慕爱恋的人四处偷情的感觉刺激着她不断膨胀的虚荣心。

骄傲如火的维多利亚什么都有,高贵的身份,价钱□□的衣服和首饰,整个宫廷的赞美和仰慕,但哪又怎样?她得是自己的,劳伦斯每天晚上都在秋塔上和她一次次的欢爱缠绵,因此当他向她作出监视女王的请求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那种暗地报复着白天公主对自己的各种羞辱和刁难的快感让她无比兴奋和快乐,她甚至幻想过在女王被彻底抛弃了之后,公爵会如何奖励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工作。

但如今,她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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