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女’子娇‘艳’‘欲’滴的‘唇’瓣,微微张翕,珠落‘玉’盘般清脆的嗓音,从其中缓缓倾泻而出,说的是:

“王爷说的极是……汐儿对许多事情,真的是不太记得了……”

小巧的鼻子,微微一皱,‘女’子似乎对此又懊恼又无奈,嗓音悠悠,继续道:“……就像汐儿根本不记得曾跟王爷提及过汐儿同谨王爷之间的事情……倒是对谨王爷方才说的……教汐儿骑马,两人共驰于草原旷野这些事……反倒有些星星点点的印象……”

明眸似有若无的越过面前那张俊颜,却是斜斜睨向不远之处的端木谨,似有意似无意般的‘欲’言又止,透着让人想入非非的暧昧。--

她这近乎挑衅的肆无忌惮的目光,仿佛直把面前的淳于焉,当成了透明的空气一般无视。

“是吗?”

男人轻淡的嗓音,漫不经心的接口道。

眼角不受控制的一跳,安若溪生生咬紧牙关,才能将口腔里的那一缕痛呼,堪堪咽回到了肚子里。娇嫩的掌心,被男人微带粗粝的指腹,狠狠蹂躏着,不消说,上面肯定已是红肿一片。

“是呀……”

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两个字,安若溪娇俏的‘唇’瓣间,那一抹‘艳’丽的弧度,却愈加妖娆,笑的如沐‘春’风,百‘花’齐放。

“……说不定哪一天,脑子里灵光一现,汐儿就将过去的一切事情,都想了起来呢……”

笑靥如‘花’,安若溪一双水‘波’流转的明眸,仍是凝在端木谨的俊颜上,连眼角眉梢的余光,都吝于给那淳于焉半分。

她能够明显的感到,面前男人一双如刀似剑的寒眸,狠狠的钉在自己身上的那种压迫之气,越来越重,仿似随时都会将她给千刀万剐了一般。

虽然心底那没出息的怕意有愈演愈烈之趋势,但与此同时,却另有一股类似于报复的痛快之感,像火苗一样,一簇一簇的升腾起来。

好吧,安若溪承认,这种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式的反抗,在这一刹那,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只是,那被她当做挡箭牌的端木谨,一双讳莫如深的清眸,正水‘色’无边的凝视着她,那样通透而戏谑的眼光,似能穿破她伪装的无谓,直望到她幽暗不见天日的灵魂深处一般;菲薄的‘唇’瓣间,尚轻轻牵扯着一线月牙般的弧度,高深莫测,仿佛对一切都了然于‘胸’。

直瞧得安若溪心底,一阵阵的发寒。只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一个赤、‘裸’‘裸’的婴儿,完全藏不住任何的秘密。

安若溪脸上的笑意,渐渐的变得有些僵硬,强撑着的面部肌‘肉’,开始发酸发痛,眼看着就要维持不住了。

那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的大掌,却在这个时候蓦地一松。手上突然失去了他的禁锢,空气中的凉意,便丝丝缕缕的钻进肌肤的‘毛’孔里,安若溪的双手,下意识的‘交’互叠握着,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可以安放之处。

“既是如此……那便由爱妃你替莛儿出赛……也好替本王将那锦澜钗给赢回来……”

男人清冽的嗓音,又平又淡,无喜无悲,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就像是在吩咐厨房今晚吃什么饭,配什么汤一般,殊无半分感情。

“可是我不会骑马啊……”

安若溪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汐儿你方才不是说对别人教你骑马,别人跟你驰骋于草原之上,有星星点点的印象吗?正好,到时候你在比试之中,说不定一刺‘激’,脑子里灵光一现,就将过去的一切事情,都想起来了呢……”

男人一张天妒人恨的俊颜上,神情悠悠,一字一句,四两拨千斤,将安若溪先前搬出来的一番道理,又全都尽数还给了她。

安若溪只觉一口气,噎在心口之处,差点没上来。恨不得把面前这小气巴拉的男人,给像废纸一样,‘揉’吧‘揉’吧,扔到垃圾堆里,省的留在世上碍人眼球。

头一扬,眉一挑,眼一瞪,安若溪刚想开口顶回去,却听得另一道轻淡的嗓音,顺着男人的话头道:

“四皇弟此言甚是……”

心中一个‘激’灵,安若溪认出这把声音的主人,除了那高高在上,一国之君的皇帝淳于谦之外,再无其他人。

而凤‘玉’宫的一众人等,业已纷纷敛去了面上的一切暗流汹涌,躬身行礼,齐齐迎接圣驾,淳于谦一双凤眸,淡淡的在众人的面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安若溪的身上。

温润的语气间,透着久居高位之人特有的尊贵与疏离,开口道:

“太医也曾说过……像汐儿这种失忆之症,若是有适当的刺‘激’,便极之有可能会恢复原先的记忆……”

众人目中,皆是不由的一闪。

而安若溪则忍住想要擦擦脑‘门’上那冷汗涟涟的冲动,莫非说出这番话的那名太医,也是从异世穿越过来的?

只可惜她这种“失忆”,再怎么“刺‘激’”,也无法让她想起她没经历过的事情吧?

却听一旁的端木谨,嗓音悠悠,适时的推‘波’助澜道:

“这么说来,汐儿参加赛马大会,对恢复她过去的记忆……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头顶刹那间飞过大片大片的乌鸦,安若溪绝对有理由相信,此时此刻说着这番话的端木谨,跟那个淳于谦堪称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呵呵……”

干笑两声,安若溪脑子里飞速的转着


状态提示:第95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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