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时札想要知道更多,可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也就没有多纠缠,跟着哲师狩出去了。

哲师狩把他带到他自己的寝宫后道:“时札,以后你就住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时札一惊,看着哲师狩从刚才一直未消散的笑脸,莫名地觉得有些恶心。

“你要把我留在宫里做你的男宠?”

哲师狩听出他话里的反感,眨眨眼,显然对他的话很是惊讶。

“怎么会?”哲师狩看着他,睁大眼睛,解释道,“我怎么会让你做男宠?你会是我的皇后,独一无二的皇后!”

越是说的后面,哲师狩越是兴奋,显然是已经陷入了某种幻想中。

时札冷冷地一哼:“皇后?师狩,我不会留在宫里做你的皇后的。”

幻想被扑灭,哲师狩脸色一变,凶狠的眸子对着他:“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柳严已经死了,那么,是因为刘焕吗,是因为刘焕才不愿意呆在我身边吗?”

听到哲师狩的话,时札才骤然想起前一刻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上前一步抓住哲师狩的手腕道:“柳严死了,是你动的手对不对!”

虽是疑问句,时札却是很确定的口气。

时札抓的很紧,用力地连骨节都泛白了,时札仿佛能听见骨骼发出“咯咯”的响声,哲师狩却好似没有感受到时札的粗鲁,看着此刻时札着急的眼神笑了。

“啊,对啊,柳严身为丞相却不思报国,上下勾结,更以丞相之职勾结外敌,我已经从他府里搜出了他的罪证,就在不久前,他已经被我赐死了,其余人等,满、门、抄、斩。”

“这根本不可能,以柳严的性子怎么会去勾结外敌!哲师狩,我看你根本就是疯了!”时札被哲师狩的话惊到,满脑子只充斥着一句话:柳严是被哲师狩赐死的!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注意到自己还握着他的手,嫌恶地甩开,却用力过度把哲师狩直接甩在了地上。

这一甩没让哲师狩生气,反而让他笑了更加欢快:“对啊,我就是疯了。时札,我已经疯了,我的满脑子都是你,你笑的样子,你生气的样子,你认真的样子,你嘲讽的样子……还有,”哲师狩的脸忽然变得阴暗,“还有你亲吻柳严的样子。”

时札这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才陷害柳严勾结外敌,才会处心积虑地要杀了他,对不对?”

哲师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可是他眼中的愉悦却证实了时札的猜想。

时札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哲师狩病态的喜欢让他惊讶不已,也让他在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自己主线任务也要完不成了。

“那,刘焕呢?”时札又问。

哲师狩缓缓地直起身,眼睛一直紧盯着时札。

“时札,你是我的,所有你碰过的,碰过你的,全部要死。”

所以,刘焕也死了吗?时札恍惚。

看出了他的疑问,哲师狩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刘焕还没死,不过,”哲师狩眉眼弯弯,笑得恣意,“也快死了。时札很快就只属于我了。”

还没死?时札眼睛一亮。

“我要见刘焕一面。”

哲师狩脸色一沉,刚要反对,却听得时札说:“等我看过了,我就乖乖地呆在你的寝宫里,不过,不做皇后。”

哲师狩脸色一喜。

“好,我这就去安排。”

时札着实是吓了一跳,他见到刘焕的时候,刘焕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浑身都被血红包围着,四肢还被婴儿手臂粗的木楔钉在木桩上,若不是时札眼尖地看见刘焕还在微微起伏的胸部,还以为刘焕已经死掉了。

这样的惨状,即使是时札也不禁赞叹他无与伦比地求生欲/望。

若不是被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着,刘焕根本活不到这时候。

刘焕艰难地喘息着,听到人的脚步声微微侧了一下脑袋,像是在努力抬起来,却终究还是无力地垂着。

“刘焕,是我。”时札开口,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刘焕身子剧烈得一震,嘴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却终于没能说出话来,只能吃力地扭动身躯,原本有些愈合的伤口撕裂,流出大片的血来。

时札怀疑刘焕会失血而死。

时札这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不管刘焕有多惨,落到这种地步的原因是什么,都和他无关,不是吗?

他现状如何根本不影响时札的任务进展,不过是个闲时的消遣罢了。

收起自己难得的同情心,时札嘲讽地看着血淋淋的刘焕,口中讽刺道:“你一直闹着离开,当初我答应你了,解药也给你了,你为什么不离开?”

刘焕的身体忽然静止不动,连呼吸也变得浅起来。

“我为什么会被抓,想来你也清楚得很,这就是你留着不走的原因吗?想报复我?”

刘焕喉中的“嗬嗬”声再次响起,急促而嘶哑。

时札停顿了一下,又道:“想要反驳我?你好像很不平的样子呢,是在遗憾我居然没有再继续被师狩关起来吗?”

哲师狩的异样使时札愈发烦躁,再加上柳严死亡,自己的支线任务也完不成,时札只想狠狠地拿刀刺刘焕的心脏,让别人也疼一疼。

时札的话语更加刻薄。

“啊,如你所愿,我被师狩抓住把柄了,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也不大好,真是令人快意。”

刘焕不再试图说话,再一次缄默了下来,只是在嘴角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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