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洛仙>第七章 激 辨

又说了些闲话,方宝儿与钟颜告辞回去,临别让珍嫂多多关照,不管那药方有效无效,都告知一声。珍嫂欣然答应。果不多久,姜伯伯腹中如火,出了一声热汗,体内寒气暂时被压了下来。姜伯伯试着走了两步,虽不能健步如飞,但已是少有的轻健了,真让他大喜过望,暗思神明保佑,能让自己早回昆仑。

珍嫂见姜伯伯神情高兴,也自欢喜,只道为身体康复之故,哪知他是为能离开此地而欢喜。心之所藏,更是殷勤。一时无话,各自就寝。

珍嫂走后。

深夜。姜伯伯倚窗望月,抬头深思。……

一旁的何盈早已沉沉睡去,静逸盘膝作了会功,欲待睡去又觉心事在身,思量来时看到的石像,暗叹岁月如梭往事成非,心绪不平下索性披衣起身,也不惊动他人,自顾推门往石像方向走去。

借着时隐时现的月色,静逸就见那屹立的石像静静的溶在夜幕之中,而在石像前面,已有一条模糊的身影亦静静的陪侍一旁。静逸心道:“这里的人到也虔诚,深夜了还来顶礼膜拜,且莫打扰他。”放缓脚步,远远的驻足观瞧。只听一个男子声音正娓娓的轻声说话,也不知说给谁听,夜深人静,以静逸的修为就想要不听也由不得自己,何况她也起了好奇之心,即来之则安之,听了又何妨。

只听那男子声音道:“……这十余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向你澄清一切,只盼你能了解我之本意苦心,可是天不从人愿,只能让你我隔阂越深。本以为必死,幸得曾被你援手的方家夫妇相救,才保住一命,只是积伤难愈,只能抱残守躯,惶惶度日。此生无所作为,实在对不起养我教我的师尊师长。但我也不后悔,毕竟我也率意而为的活了一次。师妹,天幸我还能对着你倾吐一番衷肠,希望你能谅解我的一片苦心,若是能听到一二,还望在师尊面前解释解释,非是徒儿不孝,实是事出有因情非得已,小徒再返昆仑时,必当面禀明实情……。”静逸疑心大起,趋步而前,看清那人面目,大怒喝道:“叛徒!你还有机会回昆仑么?”

一声断喝,把那男子吃了一惊,急向发声处看来,却见一道寒芒直指咽喉。一柄薄如蝉翼的窄长细剑不知从何处突来,闪闪寒光,在即将刺中咽喉的刹那,静止不动。静逸一脸寒霜,单手握剑,剑指窃窃私语的男子。二人如泥雕木塑般相视而立。

这位深夜出现的男子正是姜伯伯,初时的一点惊慌在二人相对后已经慢慢消失,代之浮起的却是惊喜交加,如从尘封久远的记忆里重新翻起一样,姜伯伯好不容易才苦涩的道:“——静——逸!”

“姜文冼!想不到竟然让我在这里遇上你,这正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隐迹多年,可曾想过也有今天!”

“静逸,此话怎讲?”

“难道不是吗!你做过什么自己不知?真忘恩负义无耻之徒!”静逸语气极是冷淡,与姜文冼的一脸稀客远来不亦乐乎的表情极不协调。

姜文冼收敛笑容,淡淡道:“我只道出身名门怎样也混个侠义之名,却原来是自己一厢情愿,欺世盗名罢了。”

静逸道:“呸!你现在说什么侠义!你若不为美色所惑,立意坚定的话,也不失为正道中人。可惜你不但回护妖孽,为妖女说话,还自甘堕落,沦为肮脏一气之人,枉费了对你一片期许的师尊师长的拳拳之心,枉费了你辛苦而来的数十年修为,到头来,却只能助纣为虐!”一抖手中剑,厉声道:“也让你死的明白去的痛快,拔剑吧!我不屑杀闭目等死之人!”

姜文冼愕然相对,当真是艳阳忽逢遮日雨,朗朗乾坤都变作了滚滚乌云,心中极不是滋味。“我自问未做过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我也不是如你所说的这般不堪,实是力所不济才流落于此。静逸师太是否言重了呢,居然要到性命相博的地步,忒无情了些!”

静逸大怒道:“谁与你讲什么情面!事实俱在还多番狡辩,真无耻之尤,你即不愿作无谓挣扎,那就纳命来!”话一说完,举剑就刺。这一次,可是再不手下留情了。

姜文冼连话都未分辩明白,如何能束手就死,见静逸毫不留情一剑刺来,忙闪身避过。虽是有所提防,但还是被静逸这凌厉的一剑洞穿了左手衣袖。待静逸一剑用老欲回剑再刺之时,姜文冼衣袖顺势一抖,将半截衣袖缠在利剑之上,随手一把抓住剑刃,怒道:“且慢动手!静逸,你口口声声说我助纣为虐自甘堕落,我倒要问你,是何处让你记恨于我,非要杀我而后快,你若不说个清楚明白,姜某死不瞑目。”

静逸原也不指望一击得手,不想一剑差点把姜文冼扎于当场,惊讶之余手中缓的一缓,反被姜文冼利用衣袖把宝剑拿住,只道他要乘势反击,却不料问了几句莫明其妙的话来,随口道:“你一个正门正派的弟子,不但与妖女斯混,还私传玄门心法奥诀,酿出无边祸害来,这难道不是你的错?你明知有错在身,却姑息养奸,纵容是非。昆仑也有你这种弟子,真是辱没了万世的清誉。你师父紫阳真人自觉愧对先师祖,交出掌教之位面壁思过去了。你还说你不是自甘堕落之人!不是助纣为虐之人!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看你分明是寡廉鲜耻之辈!”静逸越说越怒,真如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真气激荡,宝剑急抽,一招蝶舞琼花。但听衣襟破裂之声不绝于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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