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晓曦默念咒语,却见偌大的卧室中,凭空出现了一面大镜子。
“你看镜子,等会镜子里面的景象,便是我之前生活的时空。”欧阳晓曦示意南宫无烈看镜子。
南宫无烈此时冷然的神色泛起了一丝惊异,凭空出现一面镜子,并不是常人能所为的。
镜中出现了无边无际的金黄色的大漠,景象缓缓转移,看到了金碧辉煌雄伟壮丽的宫殿,继而看到了石头堆砌的街市,繁华热闹的程度不比大金朝的京都差,镜中掠过一幕幕南宫无烈从未见过的景象。
欧阳晓曦收回手,卧室中的那面大镜子立刻消失。
“这就是我生活的时空,跟你们这边不一样。”欧阳晓曦说道。
南宫无烈此时脸上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不敢置信的望着欧阳晓曦,却不得不相信,这个女子来历颇为神秘。
“最近江湖骗子颇多,他们均会些让人迷惑于眼前突显景象的幻术。”南宫无烈此时神色已恢复冷然自若,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了口茶,漫不经心的道。
欧阳晓曦沉默,淡淡的看了眼南宫无烈,又念起咒语,却见卧房内,那放在盆架上的铜盆上,竟长出了几株含苞待放的粉色清莲,一阵微风从窗外拂过,那几朵碗口大的清莲摇曳多姿,瞬间悉数绽放,散发出清莲独有的清香,顿时,满室余香,扑鼻而来。
“现在王爷可信了?”欧阳晓曦侧首看向南宫无烈。
长满清莲的铜盆腾空出现在南宫无烈身前,悬空停在半空中,就好似是有个隐形的人在托着铜盆一般。
南宫无烈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饱满厚实又细嫩的花瓣儿,却不置可否,对欧阳晓曦的身份并无确定,亦无表现出怀疑。
欧阳晓曦无奈,摊手,他若不信,她也莫可奈何,“你不信我是女巫也罢,你只要记得,我是来救你的便行。”
“你既然已经知道本王就是你要渡劫的对象,那为何你对本王的基本情况一无所知?”南宫无烈把视线从清莲中移到欧阳晓曦脸上,黑眸中的一抹探究可见他性子有多谨慎,并不是三言两语便能糊弄过去的主。
“我们可以通过巫术来知道任何人的命格,甚至能占卜凡人的前世今生,但在实习期间,却是无法用巫术来预测实习对象的任何事情,包括对方的基本情况,劫难情况。而且我们女巫家族有规定,实习期间是不能擅自用巫术的。”欧阳晓曦解释道,她现在用了巫术,希望不要被发现,微微蹙眉的望着铜盆里的清涟,手一挥,铜盆便直直飞向盆架上,那些绽放的绚烂的清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不能使用巫术,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如何能替本王渡劫?”南宫无烈语气中有着毫不掩饰的质疑。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们除了巫术之外,还有智慧。”欧阳晓曦淡淡的道,有时候,智慧往往比武力更能解决问题。
南宫无烈望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眼神澄澈空灵带着一些清冷,而她面对他时,冷静自持而不扭捏,竟完全不惧怕他的气势,他不得不佩服她的胆大,完全不像时下的女子,看到他要不是红着脸便大气也不敢喘,一副随时都要晕倒的摸样。
美貌女子他见得多,但像欧阳晓曦这般奇特的女子他却鲜少见。
“从现在起,你的命就是我的了,在我实习期间的一年内,谁也休想动你。”欧阳晓曦豪迈的伸手拍拍深思中的南宫无烈,俨然一副保护者自居。“佛曰,信我者,得永生!”
南宫无烈闻之,不禁失笑,脸上冰山似的神情突然染上一抹笑意,犹如雪霁消融般的灼灼光华,让他绝世的容颜更形耀眼迷人,几乎让人移不开视线,沉溺在他的灼灼光华中,不可自拔。
妖孽,真是妖孽呵。
欧阳晓曦被南宫无烈如神祗般的光华晃了晃神,眉心却越皱越紧,一股不妙从心底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