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内,除了一个精致的小小的木箱子之外,并无他物。
欧阳晓曦伸手拂向那木箱子,除了她的之外,并未第二个人的气息留在上面,很好,纵使她并不在山庄了一段时日,下人来打扫这房间时,也没有乱碰这卧房内的东西。
把木箱子从抽屉拿出来放到桌案上,蚩尤从软榻上起身,走到案桌边,略带好奇的瞅着木箱子,问道,“晓曦儿,你这藏宝了?”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宝了。”欧阳晓曦把木箱子推到蚩尤身前,便往后一躺,躺在太师椅上,而双脚一翘,便放到了桌案上。
“晓曦儿,注意点形象。”蚩尤无奈的看了眼欧阳晓曦放在桌案边沿的那张穿着精致绣花鞋的玉足,提醒道,哪里有姑娘家翘起脚放桌上的。
“在你面前何须注意形象,请问你在我面前有注意形象么?”欧阳晓曦嗤之以鼻,这妖孽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能坐着便绝不站着,能躺着便绝不坐着,绝对的是懒骨头一只。
蚩尤测头想想,确实也是,于是也便深觉形象那都是浮云,活得自在那才是真理。
打开小木箱的盖子,一把匕首,一根竹筒放在箱子中,蚩尤蹙蹙眉,觉得这东西感觉颇为眼熟。
“这就是神秘乌衣人第一次送的密函。”欧阳晓曦看蚩尤皱眉思索的样子,便知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于是便解释道。
说道这个神秘乌衣人,蚩尤若有所思的拿起竹筒,抽出竹筒里面的纸条,上面,写着八个字,‘做得好,继续接近他。’
“晓曦儿,今天那黑衣人出现的时候,我隐约有察觉到杀气,而这杀气,就不知是针对谁了。”蚩尤敛眉,修长的指尖拂过那密函。
“之前见过一次,是没有杀气的,而现在是我们三个人同时出现,你便察觉到了杀气,你说,他的这杀气,会是针对谁?”欧阳晓曦收起了漫不经心,认真的思考起来。
“本公子在人类可没仇家,而你收到的这个密函来看,倒像是在吩咐你去做事,也不像是会对你有杀气,难道是……”蚩尤这一分析,那这乌衣人的杀气所针对的对象便是……
“南宫无烈?”欧阳晓曦诧异的挑了挑眉,拿过蚩尤手中的密函,瞅着密函上面的那句话,接近他……,难道,这个‘他’就是指南宫无烈,那神秘乌衣人让她去接近南宫无烈?
“除此之外,你觉得还会有谁?”蚩尤问道。
“如果真的是南宫无烈,那让我接近他的原因是什么?”欧阳晓曦疑惑的很,“再说,我可真不认识那个乌衣人,既然不认识,你觉得,他能够指使一个陌生人帮他办事么?”
“但是看他这密函来看,他是认识你的,甚至,你跟他之前便有个交集,晓曦儿,难道说,你背着人家跟那乌衣人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哟?”蚩尤的桃花眼一瞪,煞有其事的瞅着欧阳晓曦,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晓曦儿,你怎能始乱终弃,竟然跟了那乌衣人,是想要抛弃人家哟?”
欧阳晓曦被蚩尤那哀怨犹如深闺怨妇的表情冻到,不禁狠狠的抖了抖,嘴角微抽,没好气的道,“你倒说说,我跟那乌衣人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例如,谋财,谋权,害命,情杀,暗杀?这南宫无烈身居高位,必定会得罪一些人,那就可能这乌衣人是他的仇家,现在找他寻仇来了,而你很有可能就是,他暗中派来的解决南宫无烈的杀手,或者这乌衣人是南宫无烈的哪个兄弟为了夺权派出来暗杀了南宫无烈的。”蚩尤绞尽脑汁,说出这所有的可能,说完,还暗暗佩服自己竟然深知人类如此多的小手段。
“编,继续接着编下去,可以编的更加曲折动人一些。”欧阳晓曦翻了翻白眼,倒回太师椅上躺着,放下的双脚又放上了桌案。
“晓曦儿,你还别不相信,也许还真有这回事。”蚩尤收起玩笑,正色的道,他刚才虽然看似是胡乱猜测,但不能否认,如若晓曦儿认识那个乌衣人,他的猜测,总有一条能够成立,不过,让他们费解的是,晓曦儿并不认识这个乌衣人。
“蚩尤,你说,那乌衣人,会不会认错人了?”欧阳晓曦左思右想,也只能想出这个原因,虽然这原因有点匪夷所思,毕竟像那乌衣人应该也不会是这么马大哈的人,怎么可能会认错人,而且,那乌衣人让她接近南宫无烈的原因也不明确,实在也让他们犹如在云雾中,看不分明了。
“也有可能,不过,我总觉得,这其中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为什么乌衣人这种背后的人也会认错人?”蚩尤微微点头,也疑惑不已。
“既然我们只能摸到这些头绪,原因如何,就等那乌衣人再次现身给我们接到呗。”欧阳晓曦看这乌衣人的神秘密函这一事也总算是有些进展,于是便心下一松,伸了伸懒腰,气定神闲的道。
“也只能如此了,那乌衣人实在是太神秘了些,连我的灵术都无法找到他的踪迹,人家是真的是期待跟那乌衣人交锋交锋。”蚩尤两眼放光,满心期待的等着神秘时候乌衣人出现了,一定要截住那黑衣人,不要让他给又溜走。
叩叩叩……
外室的卧房门传来一阵轻巧的敲门声,随后便传来玉儿的声音。
“小姐,玉儿给你送茶点来了。”玉儿在门外唤道,却也没有冒然的推门进去,而是等着门内的欧阳晓曦的回应。
欧阳晓曦看向蚩尤,示意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