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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弯弯的屋檐上月牙儿初上,京陵城里陷入了不同于白日的静谧,那月色清辉,就像那娇娘子床前悬着的碧纱帐儿,轻轻柔柔就落在树桠上,投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儿上,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府井胡同的巷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到那墙根儿下时而的虫鸣,两边儿悬着的灯火随着夜风轻轻摇摇,时而送水的车马经过,“吱呀吱呀”碾过一道车印儿,相比之下,靖国府里此时却是热闹的紧,那阖府的灯火,亮如白昼,府里满是喧嚣的人声,来来往往的婆子丫头,无不是透着喜意,不知道的,还只当在守年夜呢。
宁寿堂里早已满聚一堂,就是稍有些脸面的婆子也都笑意盈盈地立在那,佟母微微倚在上面儿的软榻上,眯眼笑着,手中捏着如蘅的小手,如蘅只坐了点儿塌沿儿,小娘子的脸上此刻也笑得跟三月里的桃花一样,灿烂极了。
“咱们的铮哥儿如今也大了,出息了,眼看着就要去西北,可见这日子啊过的快。”佟母笑着看了铮哥儿一眼,眼神终是落在崔氏身上。
崔氏这会子倒是五味杂陈,既激动,又有些不舍,激动的是小郎君总算是长大了,越来越挣脸了。
可儿大不由娘,眼看着不过半月余,这铮哥儿就要去西北了,人都说西北不像京陵,处处透着荒凉偏僻不说,那风沙日日刮得跟刀子一样,这小郎君能受得了么?
想到这里,崔氏瞧着小郎君,心里终究有些扯着疼,虽然嘴上常说小郎君不像小娘子,胡打海摔惯了的,可说到底,不还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要她高高兴兴地看着铮哥儿去西北,上战场,她如何能做得到?人说刀剑无眼,若是可以,她宁愿铮哥儿就这样陪在她身边,哪都不去,也比去那天高路远的地方好,拼不好,那是要命的!可终究,她什么都不能做,就连抹泪都不能在人前抹,因为这是当今圣上的恩典,十五六的年纪封校尉,任副将,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得的,此刻崔氏嘴边的笑意微微有些发苦,喝下一碗黄连药汤一般。
薛氏瞧着平日里最会说话的崔氏这会子强撑着笑意,眼中却是凝了泪,心中喟叹一声,扯着笑意道:“可不是,咱们府里,除了老太太,就属咱们大太太最有福气了。”
老太太嘴边儿含着笑意看过来,薛氏继续道:“咱们二爷就不说了,就只看看大爷,大嫂,还有下面这些个孙儿,就知道咱们老太太的福气了。”
薛氏瞧见老太太眼角笑意渐深,便指了崔氏道:“再瞧瞧咱们大太太的儿女,筠哥儿能干,铮哥儿抱负,至于咱们的蘅姐儿,如今在京城里也是出了名的小娘子,将来就是做个世家宗妇都委屈了,若再往高里了寻,只怕老太太和大太太都是享不完的清福。”
眼看着薛氏边说,人已经甩着帕子笑着走到老太太身边儿半是撒娇半是打趣道:“到时候老太太可得可怜可怜我这个媳妇儿,倒是别把我忘了的。”
“呸!”
老太太眼纹都深了几分,笑啐了薛氏一口,指着薛氏道:“你瞧瞧,你瞧瞧,这哪里像是咱们靖国府的西院当家?倒像是个泼皮破落户,上赶子打秋风来了,眼看着小辈儿们都在这儿,小娘子脸皮儿薄,她倒什么话都敢打趣了,可见越来越没大人样儿了,都是跟你学的。”
说着老太太偏首看着手边儿的小娘子,小脸儿红红的,跟那沾着雨珠的苹果似地,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崔氏眼见着老太太笑着连带了自己,忙拿帕子拭了拭眼角,掩去了那抹子酸涩,起身笑着道:“老太太这可是真真儿的冤枉死我了,你们瞧,一会子外面只怕都该飞雪了。”
说着崔氏走到薛氏身边,扯了薛氏笑道:“老太太还只当是我教给她的,我哪有那本事,分明是让咱们二爷给惯得!”
说完崔氏拿着帕子捂着嘴笑,薛氏脸一红,也不说话,只掩了嘴抿着笑意,婆子丫头们笑得倒的倒,捂肚子的捂肚子,老太太眼睛都眯一块儿了。
就这样热热闹闹的说笑了一番,佟母微微正色,招了佟如铮上前,然后看了花袭一眼,众人正等着后话,便见花袭已然捧了一个填漆盘子上来,众人梗着脖子看过去,只见漆盘里搁着一副寒光厉闪的铠甲,在那琉璃灯下,竟愣生生有些晃眼。
“铮哥儿好啊,总算是给咱们佟家争了光,小郎君啊,就得去西北拼一拼,就是咱们佟家列祖列宗看到了,也会跟老婆子一样高兴。”
佟母看着小郎君喃喃感慨着,便又一招手,铠甲端到了小郎君面前,只听得佟母略有些喑哑的声音:“这是当年老太爷年轻的时候跟随高祖皇帝打江山时,高祖皇帝赏下来的,别小看它啊,它可是陪了咱们老太爷度过了半生戎马的日子,见证了咱们老太爷立下一次又一次的军功,直到我大周开国,老太爷封了爵,便一直把它供在荣宁堂,和咱们老祖宗们的牌位一起,日日的香火奉着,灵性大着呢。”
说完佟母沉沉看向小郎君,粼粼的目光中透着期许:“如今老祖宗把它给你,让它陪你走过当初老太爷走过的路,立老太爷立过的功,铮哥儿啊,穿着它去西征,咱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