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无波开始了她爬墙的高中生涯,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跟傅聚颍练上一个小时,然后轻车熟路地翻出去。起初她都要敲门等傅成芳来开门,没几天傅成芳就给了她一根钥匙,随她出入,弄得她挺不好意思的。

傅明俭本来只是抱着随便教两手的心态来教无波,可看过无波的身手后,他立刻改变想法,这时他终于明白傅靖以为什么要让他来教无波了,忍不住暗暗骂了傅靖以一句,竟然连老子也设计。

无波现在这种状态,傅明俭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自己的气就是如此,静时如激光亮眼,动时如利剑出鞘,锐气逼人,可他这是职业使然,在多年与敌人斗智斗勇的实战中激发出来的杀气,有时候不用动手,光这种气势就可以把敌人震慑住。

可无波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根基都没打稳,怎么会有这样的锐气呢?若不及时让她改变这种气,她的根基就要受损了。傅家镇的武功教学一向循序渐进,无波锐气外发显然是因为别的原因,傅明俭去没有追问无波原因,在他看来,不管原因为何,只要让无波明白她真正的处境就好了。

傅明俭的想法很简单,无波狠一倍,他就比她狠两倍,她狠两倍,他就比她狠四倍……一直强势压制着她,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让她有如泰山压顶的绝望之感。这可以称得上是以毒攻毒,他不用多猜都可以猜到无波是因为畏惧才会产生这样的气,那他就让她更畏惧,攻破她的心防,打坏她的心境,再引导她重塑心境。

傅明俭丝毫不担心会坏了无波的心境,因为傅家镇出来的人都不是孬种。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味的硬碰硬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穷极思变,无波应该会另谋他计的。

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无波特别难熬,她从来没在指导拳下如此狼狈,一个苦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状态,她实在是太惨了。傅明俭跟她以往接触的长辈太不同了,傅元行跟她喂招时,都是用招式引导她打出适当的应招,让她在出招的过程中加深见招拆招应招的能力,因此有时候会不断地使出同一招,让她用不同的招式来应付,以期找到最适合她自己的方式。可傅明俭完全不是这样,他的指导拳又快又急,还不吝下重手,无波根本就只要挨打的份,毫无还手之力,每天鼻青脸肿地睡下,第二天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弄得黄成良还以为是宿舍集体排挤事件,把无波宿舍的其他人每个人都叫到办公室敲打一番。

傅聚澜看着无波脸上的淤青特别刺眼,他心疼得要命,拉着无波不让她翻墙了,“我们又不欠他什么,干嘛要去受这样的气,不去了!”

无波非要去不可,她心里冒着气呢,哪里肯服输,现在接不了招是她不够厉害,她就不相信她一直接不上招。

傅聚颍知道无波平时很随和,可真执拗起来谁也说不动,只能长叹一声,婉劝她不要操之过急。

无波嘴角抽了抽,能不急吗?天天挨打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她咬咬牙,用力地翻过了墙。

无波的毅力激发了傅明俭内心的欢喜,他的欢喜跟别人不太一样,他越是欣赏某个人就越想蹂躏那个人,无波吃的苦越多了。

在门边偷看的傅清栋越看越心惊,好几次都忍不住要跳出来给儿子几个耳光,对这么小的姑娘下这么狠的手,你是qín_shòu吗?可看无波如小强般又跳上来挨揍,他又忍下了,然后去给无波准备药膏,心里祈祷着老四哥最好马上老花眼,看不到无波的这些伤,不要来找他算账。

这么明显的伤,傅清庭又岂会看不出来?可他还是忍下了心中的疼惜和怒火,因为傅明俭找他谈过,他深知傅明俭此举对无波的发展十分重要,所以他极力劝下了傅明心,不让她去跟无波谈话,假装没看到无波的伤势。

其实无波受的都是小伤,加上傅清栋每天及时的上药,过两天就消肿了,只是刚消肿新的伤又来了,才会看起来一直没有好,实际上并不是很严重,只是有点难看罢了。

傅靖以看到无波脸上、手上的上,忍不住哇了一声,这些伤已经快一个多月了,他对他老子的认识又加深了不少。

“怎么样?还没受够虐啊?”他好心地问道。

“别提了……”无波很是沮丧,“太打击了!”她跟傅明俭过招以来都差不多一个半月了,她居然连一招都没接到!经过夏令营之事后,她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决胜的窍门,动作比之前快了,连气势都盛锐了,实力应该比之前高了不少猜对,可为什么就是不能在傅明俭手底下讨到一招半式呢?难道傅明俭的实力比傅元行高很多?她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想,据她的了解,傅元性的武功在他那一辈中绝对是可以排得上名号的,她想了又想,总觉得自己哪里想错了,难道……难道傅元行之前并没有展露过他的真正实力?她的心一沉。

这好比一条山鱼顺着溪水游到大江中,便以为自己到了大海一样,无波此时的思绪很乱。

思绪乱的后果直接就反映在她的行动上,她第一场比赛就输了,输得很不应该。

傅家镇经过上次的比赛后引起了各方的注意,后又经过不断的切磋交流,又赶上了省里大力提倡传统民间文化传承的好时期,在省武协的组织下,直接在省武协里开设了一个傅家镇特别小组,开始参加大大小小的武术比赛,真可谓一鸣惊人。

尽管没在镇上读书,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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