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栋说的认亲,跟傅聚颍之前说认妹妹是一个主意,也是想让无波和傅靖以的关系更亲一些,对这一点傅清庭不反对,可认亲就不必了,一者本来就是表亲了,亲不亲还不是靠日常走动?二者之前虽然老大没有开口说认亲,傅聚颍想认无波当妹妹的事他也知道,这会儿答应了傅清栋,那不是打老大家的脸?

傅清栋不了解傅清庭的想法,他心里只念着自己的孙子,多跟无波多亲近亲近,指不定能改改傅靖以的性子,变得开朗点,多少对病情有好处。

两个兄弟打了一架,谁也没赢,最终决定,认亲就不必了,就让傅靖以清早起早点,跟着无波和傅聚颍去练功,然后跟无波一起上学、放学就好了。

傅靖以不乐意,他喜欢睡懒觉,让他起那么早,一张小脸苦得很难看,傅清栋被他的眼神扫过,差点就要松口了,可万事以健康为重,他一反以往的纵容,板着脸,没有答应,第二天更是一大早就把傅靖以弄下床,穿好衣服,直接送到傅清庭家中去。

傅清庭是什么人?在无波没来之前,他对小孩子从来不假以颜色,更不要说疼惜之类的,傅靖以以前还欺负过无波,他更加不会心软,更不要提纵容了。傅靖以不清不愿地往前挪,他看着心烦,也不管傅清栋会不会心疼,走过去提着傅靖以的衣领,往傅聚颍这边一丢,好在落手时留了点力度,人没摔着,他扫过一脸紧张的傅清栋,绷着脸让傅靖以站好,然后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无波和傅聚颍都傻傻地看着十分不情愿站在一边的傅靖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无波,”傅清庭这才想起要交代一下,“这个是你八外公的孙子,算是你的表弟,以后就一起过来练功。”

一起?无波和傅聚颍都张大了嘴巴,特别是傅聚颍,没搞错吧?要他和傅靖以那家伙一起练功?他宁愿不练。还没等他转身走两步,傅清庭“嗖——”地往他脚尖前打了个石子,他抖了抖,转回来继续扎马步。

傅靖以瞄了瞄他们两个,懒洋洋地跟着做,那副懒散的态度让傅清庭怎么看怎么碍眼,直接开吼:“站好了!没吃饭啊!”

“是没吃,”傅靖以无畏地看过去,“原来你还有点眼神的嘛,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呢。”

傅清庭额上顿时冒出几根青筋,傅清栋赶紧赔笑道歉,他早上太心急了,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刚拜师呢,傅靖以就让傅清庭不喜了,以后还怎么了得?可傅靖以不在乎,能让他在乎的原本还有几件,现在一件都没了,他可不怕傅清庭,他料准了傅清庭不敢动手,不然他直接回家,傅清庭就没法对他爷爷交代了,正是因为这样,他对傅清庭吩咐要做的事,高兴了就做,不高兴了就不做,傅清庭额上的青筋都变成常态了,好几次都想把他给踢出去,都给傅清栋劝回来了,至于怎么劝——还是傅靖以最先发现的,然后招呼无波去看,无波自然带上傅聚颍,三个小鬼头就躲在一边,磕着瓜子,兴致盎然又羡慕不已地看着两位武林前辈相互“劝”着。

傅聚颍早就不想扎马步,也不想再练那套练了好几年的套拳,可他挨揍了几次后看到老四爷脸一黑就怕了,他有时候挺羡慕傅靖以的,病秧子也有病秧子的好,白着脸哼哼两声,就可以去休息了,多划算啊,指不定傅靖以都是这样装病不想扎马步的呢,太讨厌了。

傅聚澜听说傅靖以加入到晨练这件事是两周之后的事了,他一愣,不确定道:“傅靖以?八爷爷家的那个孙子?”

“就是那个满节里跟无波一起落到湖里的傅靖以。”

“不是跟无波一起落到湖里,是他拖着无波落到湖里,”傅聚澜纠正道,“无波不怪他呀?你是哥哥,如果无波跟他吵起来,你可得劝着点,别跟着闹起来。”

傅聚颍有些讪讪,让他劝架?反了吧,一般都是他和傅靖以对上了,无波来劝,劝不了就在一旁看热闹。

“说起来,无波好像真没计较过傅靖以什么。”

“她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傅聚澜想了想,又说,“那傅靖以经常欺负无波吗?”

“也……算不上欺负吧。”傅聚颍为难地说着,在他看来,傅靖以对无波做的那些,只是一些小把戏,最多算是恶作剧,闹一闹就好了,反正真要打起来,傅靖以绝对不是无波的对手,可在无波外公看来,那就是比天还大的事,每次抓到都要罚傅靖以苦练,经常让傅靖以抖着脚走回家去,可越是这样,傅靖以越要“欺负”无波……

那就是欺负了,傅聚澜脸上一敛,想了想,说:“明天不是要去舅舅那边玩儿,叫上无波一块儿去。”

傅聚颍自然高兴,他最烦去喝什么酒席了,大老远地过去,什么事也不干,就为了吃一顿做得不咋样的饭菜,更气人的是,还有一大堆不认识的大姑子大姨子笑眯眯地摸着他的脑袋问这个问那个,他烦得慌,还不如留在家里给老四爷折腾呢,不过带上无波去就不一样了,无波还没去过其他村子呢,正好带她去遛遛。

傅聚颍第二天早上晨练时就跟无波说了,无波一听可以去其他村子喝酒席,马上跑去抱外公的大腿,傅清庭本来不愿意的,喝酒席一般就送一份礼金,无波跟着去白吃白喝,不得给人说闲话?可无波想去,他转念一想,就贴一份礼金让无波带过去吧,算起来拐着弯也是亲戚。

无波不知道大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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