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儿递给她,无波喜滋滋地接过来拆开就吃。

“大表哥真好!”她嘴里装得鼓鼓的含糊地说着。

傅聚澜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少来,你就光惦记着吃的了吧。”

无波努力把嘴里的东西吃下去,外公管得严,怕她吃多零食不吃饭,都不给她买零嘴儿,害她见到零嘴儿就馋得直流口水,她张嘴就要再咬上一口,然后捂着嘴巴“哎哟”叫起来。

“怎么了?”傅聚澜关切问道。

无波伸手在门牙上推了推,一脸苦恼:“牙痛了,大表哥,我要像小表哥一样掉牙齿了吗?”

傅聚澜让她张嘴仔细看了一下,又伸手动了动,然后一脸肯定道:“应该是了。”

无波立刻用双手捂住嘴巴:“不要,好丑哦。”

“会长回来的,”傅聚澜安慰道,“你可不能在小表哥面前说丑,小心他揍你。”

已经揍过了……无波当然没说出来,她吃完了零嘴儿,把袋子往兜里一塞,随后自然而然地又去牵傅聚澜的手,抬头看他:“大表哥,初中好不好?”

“当然好。”

“有好玩的吗?”

傅聚澜微笑:“以后无波去了就知道了。”

又是这么说,无波皱起小鼻子,大人都喜欢对小孩子说这。

两个人手牵手往回走,到了无波家,无波从衣领里拉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开了门,刚进了院子,傅元森就从隔壁楼上探出脑袋来叫道:“我正说你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原来又是去接这个小鬼了。”

这话当然是说给傅聚澜听的,傅元森和傅聚澜二人虽然一个是小叔叔一个是大侄子,却刚好同岁,傅元森只比傅聚澜大三个多月,两个人从学前班开始一直同班,在武馆里也因为资质相当而在同一个连功班,关系一直比较好。

“小舅舅,你也回来啦。”无波机灵地打问了声好。

傅元森哼了一声,轻巧地翻了个身,从楼上跳到这边的院子来,这个动作这三年每天早上他都要做上一次,都能翻出武功心得来了,他双手夹起无波的小脸蛋随意揉捏着:“说了不许叫我小舅舅!”

“团凳丢丢(元森舅舅)~”无波口齿不清地说着,傅聚澜赶紧拍开傅元森正在捉弄的手。

“就知道你会心疼!”傅元森抱怨了一句,又看向无波,“怎么样,早上没了我提醒你们,你和阿颍有没有被骂?”

无波想了想,说:“外公不骂我。”

不骂她,那就是骂傅聚颍了,傅聚澜和傅元森同时想到了这一点,看来这四大叔(老四爷)依旧很护犊,也亏得是傅聚颍缺心眼儿的,换了别个,非要跟无波计较的。

“这周阿颍休息不用练功吧,你们要去哪里?”

说到这个,无波立刻蹬蹬蹬跑进房献宝般拿出一个工具:“我们要去打鸟儿!”

她拿的正是用树丫和胶条简易做成的弹弓,乡下孩子哪个小时候没玩过这个?傅聚澜明眼看出这个旧弹弓是去年自己帮阿颍做的那个,阿颍当时还宝贝得晚上都抱在怀中睡觉才行,甚里带去学校炫耀呢。

“打鸟儿?”傅元森挑眉道,“去哪儿打?打什么鸟儿?”村里封山育林,好几年前就有规定不能打鸟儿了,虽说这弹弓比不上气枪,确是有一定杀伤力不错,应该是不许拿来打鸟儿的吧。

“不是真的鸟儿,”无波赶紧解释,“是武馆边的那些啊,那些。”

傅元森想起来了,忽然来了兴致,他有好几年没玩儿这个:“什么时候去,我也去,阿澜,一起去。”

傅聚澜看无波瞪得圆圆的眼睛,慢慢地点头。

无波却急了,这怎么行呢?她就一把弹弓,那么多人去,到时候怎么打啊?

无波说的打鸟儿,并不是真的鸟儿,而是武馆为了低年龄学生训练而用木头雕刻的木鸟,这些木鸟长约三十厘米,高约二十厘米,一排共十个,高高地挂在武馆外面的大树上,侧面翅膀上的有小洞,训练者往木鸟投掷飞镖,打中木鸟者合格,击中小口的者优胜。

两个小鬼哪里来的暗器,实在是无波丢石子已经丢了三年,家里的院子对她来说已经小了,加上单单丢石子有点无趣,傅聚颍便想出让无波用弹弓拿石头来这里“打鸟儿”这一招。开始无波并不感兴趣,怎么耍都还离不开丢石子,但试过一次后就觉得有意思了,因为木鸟是空的,很轻,风一吹就会动,往往瞄准了打出去却打不中小洞,难度比在家里往瓶口丢石子大多了,加上要和小表哥比赛,她玩得很开心。

看过傅聚颍示范了一次,傅元森觉得简单,他拿了弹弓,放好石头,举起来,瞄准,放手——噔!打中了木鸟,没中小洞,他又试了一次,还是只能打中鸟身,没中小洞。

傅聚澜接过弹弓,打了三次,也是只打中了鸟身,没打中小洞。

真是邪门了!两个大对视了一眼,当初他们拿暗器练了好几个月呢,怎么现在准头都没了?

“嘿嘿,无波,轮到我们了,上!”傅聚颍乐开了,“让哥哥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正在捡石子的无波就为难了,傻傻地看着傅聚颍:“不是哥哥们,是大表哥和小舅舅。”

大表哥和小舅舅!傅元森怒了,他才不是小舅舅呢,他比傅聚澜这个大表哥还要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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