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2秒后，当子弹打飞了那枪口旁不过20公分外的一块岩石时，山鬼的脑袋里蹦出的词语立刻换成了“妖孽！”
什么叫有效射程，就是可以通过有效手段控制，让子弹命中目标的距离。超出有效射程外，子弹的飞行轨迹已经只能靠运气控制了，但是，有一种妖孽却能连运气都有效控制！
沈冥就是这种妖孽，在山鬼看来，哪怕自己站在他的位置同等条件下射击，子弹最近也会距离那狙击点1米有余，他却能控制在20公分，不是妖孽是什么？
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不遭受反击的，但是那里的枪口却是纹丝不动。
“呵呵，果然是假的。”沈冥在子弹飞行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新的子弹，当看见狙击点无动静后，立刻开始搜索同线上的其他位置。
山鬼完全是出于本能，在沈冥的枪口即将照向他所在的岩石时，手中的l115a3型远程狙击步枪扣动下了扳机。
8.59毫米口径的远程狙击弹呼啸而过，噗得一声正击中了沈冥脚边不过30公分的岩石上，啃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弹槽，要是打中的是腿，沈冥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了。
“在那。”哪怕山鬼加装了消声器，沈冥从脚边弹槽的变形状态已经精确定位了山鬼的所在——1610米开外，一片刀状岩石后！
沈冥反手就是一枪，山鬼刚刚完成了l115a3的换弹瞄准，准备借由修正好的弹道补枪时，噗得一声，他身前作为掩体的岩石被沈冥的子弹硬啃出了一块缺口，子弹打的石渣都溅到了他的手上。
沈冥瞬发超有效射程的反击，准确率高得如同激光制导一般，难道他给子弹都装了gps定位不成？！
他是怎么首发弹道的修正？这已经不是枪法好可以解释的！
山鬼脑袋中充满了无数的疑惑，在扣动下第二发扳机的时候，沈冥几乎是配合他的动作侧移的一步给了山鬼全部的答案。
这得到修正后的第二枪，山鬼是绝无可能再失手的，但他依旧失手了……子弹从本该命中沈冥脑袋的位置飞过，打中了他身后的岩石地面上。
这妖孽居然能看清完整版的弹道，他是借由山鬼的第一枪，给自己修正了弹道所需的全部参数支持。从第二枪开始，他甚至提前预测了山鬼要攻击的部位。
高达1610米的间距，让两人的子弹都需要飞行1秒以上才能到达彼此的面前。山鬼还好一点，沈冥的子弹射速不如他，留给他的反应时间更长。沈冥却只有1秒多一点的时间，他正在高速的侧向平移，还要连带完成上弹再瞄准射击的全套动作。
沈冥简直如同跳舞一般，身在平地之上不断射击，不断闪避，不断射击。
弹道细微的修正已经以毫米为单位，为保持平稳两人都是处于完全闭息状态。短短10秒，两人的5发弹仓全部射空，同时停下了跳舞开始更换弹夹。
第一轮交手，居然是平手，山鬼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后4发有效射击都被沈冥闪开了。更不敢相信，沈冥硬是用“飘”的子弹，将自己面前的掩体打的石沫横飞，有两发几乎就要打中他脑袋了。
“别开玩笑啦！”山鬼采用现代的换弹器，却和沈冥手动上弹的效率一样，又是同时举起了枪来。
“魅，该出手了，侧面山地突进2500米，你需要多长时间？”沈冥在耳机里说道。
“超过6分钟，我自绝你看！”魅早就迫不及待的，说话时侧身发劲已经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