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静美被他噎得一口气憋在胸腔里,不上不下的,恨不得重重咬他一口来泄愤。

但是看到液晶显示屏上的画面,她又吃了一惊,“那个……那个不是苏瑞吗?”

“没错,是她!”汤沐爵抿紧了唇,微眯起眼盯着那画面,怒气已在隐隐酝酿。

果然是她,那她身边那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是谁?看她手挽在他的臂弯,姿态亲密,脸上却是紧张忐忑的,一直拿眼睛在男人和赌神之间巡梭。

一段日子不见,苏瑞瘦了一些,倒是一如既往的妖娆美艳。乔静美记得上回见她还是陈飞失踪的那几天,她跟汤沐爵住在皇廷的酒店套房里,苏瑞被汤沐爵赶到客房部作清洁工,长发挽成最普通的发髻,穿了米黄色的工作服进来给他们打扫房间,看她的眼神是不友善的,但是已经极力掩饰了。

或许她是爱过汤沐爵的,但她更怕汤沐爵。

“她怎么会在这里……”乔静美只是小声嘟囔,瞥见身旁的汤沐爵隐忍着怒气的样子,以为他是在吃醋。

是啊,好歹苏瑞也曾是他的女人,现在却公然跟其他男人勾肩搭背,还好死不死地跑到他的地盘上来,这不也相当于是背叛么?

她理解汤沐爵这类人的处世哲学就是,我不要没关系,但我不要的,别人也不准捡!

她就是个例子!

难道他把她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杀鸡儆猴,再次警告她背叛的下场吗?

想到这里,乔静美心头一寒,却偏偏又感觉到纫奔腾的灼热和激切,实在忍无可忍,心底的叙山还是爆发了。

她腾地站起来,拿起身边的一杯半烫的白开水朝汤沐爵的脸泼了过去。

“你干什么?疯了你!”汤沐爵偏过头看到她站起来,正想开口问她怎么了,就被一杯热水泼了一脸,烫得他一个激灵,挥手就打落了乔静美手里的玻璃杯。

地上铺着地毯,杯子落在地上没有碎,只是发出一声闷响,乔静美的畏惧、委曲求全全都抛诸脑后,又气又急地说道:“汤沐爵,你要打就打,要骂就骂,犯不着绕这么大的圈子带我到这儿来看你为苏瑞争风吃醋!她怎么对你我不知道,但是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总是把我跟她相提并论,为什么总是要用她来教训我?”

乔静美很少说话这么大声,嚷得她自己的眼泪都倏倏往下掉。她还记得汤沐爵当着她的面跟乔静美亲热的画面,还记得这个女人在皇廷里把她的尊严踩入泥底,现在他又要借着这个女人来教训自己了,说心如刀割也不为过。

汤沐爵也猛然站了起来,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腕骨捏碎,“你在说些什么!我哪有为她争风吃醋,哪有要用她来教训你?你他妈的给我安静地坐在这里老老实实把这场戏看完,再乱来我就把你绑起来!”

汤沐爵真是火大得要命,这个死女人状况都没搞清楚就一杯热水浇过来,他头皮和脖子上有些伤痕愈合后长出的新皮,敏感得很,被热水一烫,火/辣辣的疼,肯定红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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