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一块烂肉,一些疫病,一旦纵容,以后必会危害百姓,一定要割下来,一定要全部剿灭。不然以后定会危害整个朝廷啊,将军。”孟秦道,“能不能做决断,就全看将军了。江南定,则南廷定,南廷定,半壁江山定。”

阿金焦急的踱着步,道:“此事我需写个密信给主子。”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啊,城主远在雍城,并不知这里战事的胶着与焦急,只怕来不及做对应措施。”孟秦道,“将军,还请速速决断!”

阿金坐到了桌案前,道:“那不写请示的折子,只写汇报的折子,我会告诉城主,明日开始正月初一,四月之前,我一定拿下整个南廷!”

孟秦大喜,道:“将军英明!”

“三个月的时间,孟大人,你我二人同心协力,一定要拿下整个南廷!”阿金道。

“是。”孟秦道:“速战速决是前提,真正的改变,是从统一南廷以后才开始。”

晋阳还需要时间吃下江南,消化掉整个南廷,融为一体。

而这三个月里,他们必须做好这个前提。

阿金做好了被骂的准备,而孟秦也早已经做好了全盘的计划。

“诱之诈之,围之杀之!”孟秦道:“这八个字,足够了。”

正月初一,新帝坐在宫中就听到了两个惊人的消息。

“北郡城偷偷出兵去抢掠了五原城,如今冯璋正好赶到,正在收拾五原的残局,”探子道。

新帝吃了一惊,道:“她疯了吗?!竟然做此强盗行为!?”

探子又道:“南廷传来消息,江南商人与起义军结盟,如今与阿金的晋阳军激烈交战,各有死伤无数,但谁也没占上锋。”

新帝坐不住,从龙椅上起了身。

新帝喘着气,示意他下去,忙诏了林公来。

就算是过年,新帝也没有封印,因为,如今之世,一介帝王,天下不太平,不统一,早就失却了封印的资格。

“这才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有这么大的变化,去年除夕时,冯璋攻下几座郡城,而这个除夕,如贵妃竟然去抢了五原城。这两人,偷偷摸摸的本事不小,都出其不意,何其相像?!”新帝沉着眼睛道,“出兵不意,连齐王都没发觉,这个女人用兵,真是神鬼不知……”

“令人心生忌惮啊,她抢了五原,钱财粮草药品……全部都得到补充,只怕下一步,便是死死的盯住京城了,她去了五原,却没占下五原,只说五原只是她一个小过程,她的目标始终都是洛阳城啊,陛下,这个女人,真是不得不防,太恐怖了……”林公道:“也太狠。抢掠一城官民,这简直闻所未闻,偏偏还叫她做成了,这等丑事简直是遗臭万年。”

“她一向都狠,能忍的人,都狠,只是她不光对自己狠,对百姓也狠呐,抢了五原,却失去了民心,也不知道她到底要什么?!”新帝冷笑道:“自以为只要得到了洛阳,百姓就能依附于她?!她这么聪明的人,也会犯蠢,太自负了,自己不义在前,冯璋得义在后,她得了钱财,可是冯璋得了五原的民心,也不知道谁得长久之利呢?!”

“说到冯璋,可真是了不得,”林公道:“此子满打满算,才不过十岁,竟然有如此气魄,他在安抚五原,只怕五原城,又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

“五原城民感他之义,而朕与如贵妃都没兵力去防守五原城,这五原,只能便宜他了……”新帝不甘心的道:“凭什么他什么都没做,却得到了这么多?!这五原简直就像是送到他手上去的。”

林公也是十分感慨,时势这个东西,真的是一点也不好说,“陛下还是要防犯如贵妃啊,她出兵之道如同鬼神,十分莫测,真的要小心。”

新帝烦躁的点了点头。

“至于江南,晋阳军想要啃下这块硬骨头,不费些吃奶的力气,哪里能啃的下来,这江南士族门阀,抱团现象十分严重,他们不可能轻易妥协的,”林公道:“且有的晋阳军苦头吃呢,除非真的大杀四方,然而真的这么做,又被天下人诟病。想要吃下江南,既要名声,又要利益的事,难办!”

“可是冯璋此人,并不在乎所谓声名,”新帝道:“你忘了他本来就杀人如麻吗?!”

“若不在乎治国之名,当初又何必假装是个孝子?!”林公道。

新帝沉默了一会,道:“不管近或远,江南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杀人的事,他只需退在幕后,冲锋陷阵的便有一大票的人帮着他去杀人,去替他背负恶名,甚至在青史上,也会为他顶替一些名头。”

就如白起。就如无数个类似的武将或文臣。

林公听了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良久才道:“此子气候已成,必为我洛阳之大威胁。”

然而眼下,却是连如贵妃都搞不定,新帝与林公觉得哀伤。

“秋里统计京城人口,人口已不及之前的七成,”林公沉重的道:“……陛下,待开了春,这些人种地,又得人手不足了……”

“那些人去哪儿了?!”新帝道。

“应是陆续出城了,去了哪儿不知……”林公道。

“我却知道,除了晋阳,他们还能去哪儿?!”新帝自嘲的道:“民意离散,国将不国,君将不君。无民可治的国,还有什么未来吗?!朕与如贵妃争的,其实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她蠢,朕也蠢,哈哈哈,只有那个十岁的稚子,得了真正的重要的东西,可惜朕


状态提示:第1030章 气候--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