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傅云。
他不明白,那个女人明明将那个负心的男人看得比命还重,怎么会这样。
真正着手查一些事情,是发现江黎不是傅云所生以后。
那个总有温和笑容的姐姐,竟然不是傅云生的,他突然就想起照片上的女人,猛地一惊,才觉得,两人眉目间的感觉竟是极为相似。
很多事情,似乎并不像表面那般。江跃天对傅云和自己的的冷淡生疏甚至嫌恶,这一切不会没有原因。
他想查清楚。
大学的三年,他表面平淡无奇,实际上已经积累了许多人脉。
很多事情并没有被刻意隐藏过,无非是知道的人很少,顺着一些蛛丝马迹没了多久,一切似乎明了了。
他捏着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上面的结果彻底的印证了他的猜想。
原来,照片上的女人才是江跃天最初的妻子。只因为并没有公开办过婚礼,他们的关系,除了很熟的人,知道的人很少。
那个女人是难产死的,生下江黎之后便撒手人寰。
而他的母亲,在那个女人死了不过百日就嫁给了江跃天。
一摊死水的婚姻破灭了江黎所有的憧憬。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吧,江宸晔这么猜想,心如死灰,才会有了那样错误的一夜,以及错误的他。
一开始他并没想过做些什么,不怨傅云,也怨不了江跃天。
狗血的事情却是就是这么赤果果的真实。
他甚至想着就背负着这样错乱的身世过下去,既然已经这么多年,没必要将所有表象划破。
江宸晔知道,傅云爱江跃天,必定宁可负着这些过往也不愿离开那人。
很多事情,他看待的并不重,如何都干预影响不到自己的生活,又何必理会,他的能力,足能拥有自己的生活,那以后,更是沉默寡言。
而江跃天,似乎并不打算沉静下去。
对于突然的重用,江宸晔是错愕的,甚至就这样气走了一向孤傲的江绍廷。
他很好奇,这只老狐狸究竟在买什么关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只是比他想象的更加阴狠,他竟让他整垮了宋青山,借他之手铲除那家伙,果然够绝,只是没料到的另一招,让他跟宋青山的孙女亲近交往。
那人的心,竟是阴暗到了这般地步。
可他,也不是良善之人,那人不仁,他也可不义。
既然如此,没什么情面可讲,索性就‘顺水推舟’。
—— —— —— —— ——
实在不想再看见那张面孔,江宸晔收了眸光,转身走了出去。
事情已差不多快要完结,有些事情,是时候该告诉她了,不算全然的真实,却也是最好的解释。
那个傻女人,心里负累了太多,其实,如若他不招惹她,或许她的生活还是一汪净水,不必承载着伦常的折磨,可他不后悔。
他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为她守住那片宁静。
真的够了,这段时间,因为江跃天的事,他过的并不舒坦,时刻算计提防,如今,也算是可以放下了。
往后的事情,就顺其自然罢了,就算是养了他这么多年的情面,公司算不得步入绝境,能否自救就看他自己,他不会再插手。
回到家时,女人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做饭,不知怎么的,胸腔里一股暖流直直涌上来,他摇了摇头,唇角不自觉微微勾起,心想自从和她在一起自己真是变了许多,总会情不自禁地笑,甚至不计形象地为了捉弄她而耍赖,这样的生活,以往20多年,是从未希冀过的。
抽离思绪,他蹑手蹑脚扶着门走进厨房,注视着里头系着围裙忙活的背影,心一紧,走上去从后面拥住她。
怀里的身子顿了下,却立马松懈,手里的活一点都没放慢,江宸晔的身高恰好比莫然高20来公分,下巴正好抵在她的头顶,这样的角度,正好看到女人微勾的唇角。
这样的笑对于江宸晔来说完全没有免疫力,眸底的深泉涌动着迷惑诱人的光芒,呼吸半刻的急促,不管不顾地侧着身子就这么凑了上去。
唇齿留芳,女人的挣扎不过一瞬就臣服在了男人的气息里,良久,似乎快要窒息,锅里煲的汤已经开始沸腾,莫然才恢复意识,卯足力气推开男人,大口喘着粗气。
这会儿江宸晔倒是没有继续,只爱昧地盯着她舔了舔唇,莫然无语,以为他肯定又没什么好话,懒得与他周旋,赶紧转了身把火关小。
“最近怎么又瘦了。”男人低沉的嘟囔从身后响起,“身上都没几两肉了,摸着都被骨头硌得慌。”
“还好意思说。”她立马冲冲地反驳,“还不是因为你,懒得跟蛇似的,什么都让人伺候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出去了,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还得时刻准备着给你做饭,简直就是虐待。”她故意说的可怜,语气里还夹着点义愤填膺的味道。
“是吗。”江宸晔的声音意外的变得低沉,掐着她肩的手手一点点收拢,弄得她有些难受,以为自己开玩笑般的指责让他不悦了,转过身却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模样,鸡皮疙瘩一下子就全蹦出来了,忍不住哆嗦,“怎…么…”
他却猛地凑近,让她措手不及,下一秒就听见沙哑中夹杂着媚惑的声音从耳畔响起,“原来,你是闲我没好好伺候你。放心,今晚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你……”莫然气急,懊恼自己早该料到这家伙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心里一个不爽,话就蹦了出来,“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