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文人们多少也都对这个名字都有些许了解的,因为方才轰动的打人事件就是传说与这许驸马有关,还有就是那驸马在那青楼里的韵事在京城酒馆,茶馆,ji院都是广为传播的,下层社会的百姓们对于这位名动过京城的驸马还是有所了解的。
像这种广为传播的事情渐渐就会升级为杜撰,稍不留神就能写成传奇了,于是这位驸马被传的过于虚幻,以至于最后人们渐渐不提这位猪脚,光有这个故事。一大方面的原因就是人们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个故事的真实xing。
今夜刚刚发生的打人事件便是又让这位传说中的驸马浮现在众人脑海里,陈文轩也在此却是让众人诧异,难道这位驸马真的有“诗比刘文远,才过陈文轩”的才能?
加上郭品议挑明与这人斗诗,便印证了上面这个说法,要知道一般斗诗的可能xing是发生在同级别的才子间进行的,像郭品议这样才名远扬的文人是不会对一个普通青年挑衅,要么是对这个人很看重,要么就是要借助这个人的名气,让自己在这宴会上火一把。
苏重与苏洛听郭品议这话倒是显得很吃惊,没想到这郭才子来这凉亭的目的竟然是要与驸马斗诗,而郭品议一向颇有名气,他的那位老师更是将他视为师门至宝的,而这人一向自恃才学渊博,不屑与别人斗诗的。
许辰显然对眼前这位国子监第一才子很反感,这人目的xing太明显,话都没说两句,竟是要有斗诗的意思。斗诗许辰也有了解过,一旦有一方发起斗诗,而另一方则必须接受挑战,这是规矩。
不过眼下却是没什么功夫,估计皇家宴会那边都快吃完饭散场了,这会过去正合适,李霜儿会因为时间关系,少拜见几个长辈的,这倒省了功夫,不过这郭品议却是横插一脚,偏偏还要斗诗,还真没闲工夫理他,不过眼下走了也不怎么合适。
“今天我还有要事,改i可否?”许辰道。
许辰这一句在众人看来明显是害怕出丑的,这等场合,却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怯懦是为何?
郭品议则是面露笑容,心说你是走不了,今儿个还偏不放你走,道:“恰逢时候,尽兴而已,莫非驸马是怕比不过我?”
就在郭品议十分的嚣张,许辰十分的着急离开时,那首《秋夕》已然是登陆曲楼,正从楼梯口,以口头相传的形势,正在从回廊里蔓延开来。
郭品议这话倒是让众人激起了强烈的好奇心,这话说的咄咄逼人,目的已然很明确,倒是都有些看戏的冲动,对于这位驸马,传闻有很多,好的坏的铺天盖地,但却真伪难辨,眼下倒是可以检验一下驸马的水平了。
陈文轩很是相信许辰的实力,这郭品议也就是眼高手低的家伙,平时有人吹捧他,倒是自觉才情了得。才子倒是可以称得上,不过这第一才子嘛,可就难说了。
郭品议见许辰面se凝重,以为是胆怯之举,便是接着道:“那我就先来,诸位,献丑了!”丝毫不给许辰借口离开。
纸笔便是早已准备好,旁人这才给郭品议拿将过来,许辰却是惊叹这厮竟是如此不留余地,竟似如自己有过深仇大恨一般,这么想跟自己比试一下,眼下却是走不得了,只能任由这郭大才子发挥了。
众人眼里这的确称得上一场屠杀,这郭品议明显有备而来,这驸马明显有些怯懦,这还用比么?
周围便是一片安静,因为那郭大才子这会儿正在凭栏远眺,酝酿情绪,准备作诗呢,而此刻还在凉亭里的苏重与苏洛兄妹看到许辰一副淡然的模样,不免有些佩服,想必这驸马在想诗句呢。
许辰倒没想什么诗句,眼下这个时间确实有些晚了,若是自己赶回去酒宴散席了可就坏了大事,如果李三真的想给自己镀金,拜见有重要的长辈那是必须得事,总不能先落个不知礼节的印象,现在只想这郭大才子快些作出来,好早早收工,赶回去。
紫儿肯定是对这位驸马的诗才大有信心的,便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这场斗诗会的,本来这丫头对于文人的诗会就很感兴趣的,眼下看到jing彩的一幕全然忘记了公主那边还在等着拜谒长辈呢。
郭品议摇头晃脑好一会,白扇子不停的呼扇,偶有灵感之处便是将扇子打在手上合上,听得“啪”的一响,很有气势。其实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众人也不敢说话,生怕打扰了郭大才子的思路,一下子静的出奇,刚准备下笔,这时便是听见一个人从远处走过来,兴奋的道:
“哎,听说没,养生殿那边传进一首诗过去,好像叫什么《秋夕》,在座的文武百官无不叫好,听说玉真公主都是连连称赞呢!怕是今夜这首诗会是最大赢家了!”
说话这人看见这边的一个朋友,便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并没有注意这里的情况,便是兴奋地说道,而他那几个朋友听见这话便是十分好奇,也全然忘记了正在作诗的郭品议,问道:“什么诗竟然如此厉害?”
看热闹的这些个文人似乎都来了兴致,要知道今夜养生殿才是众人关心的头等大事,玉真公主都能称赞的诗句到底有多厉害呢?那人便是将诗背了出来:
银烛秋光冷画屏,
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se凉如水,
卧看牵牛织女星。
背完之后,那人便是继续说道:“作诗的这人好像是什么,,叫许辰许文仙……”
众人还在回味这首诗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