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禾泽笔直地站着，冷着脸。李兰花立马抹泪了。
“也不是说要把自己的孙女给丢了，这不是没有法子吗？禾泽啊，你已经是镇上的老师，吃公家饭的，风敏芷也一直说，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这生了就不生了……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李兰花说着说着，又头低了下去抹泪，“不然，谁会把自家的孙女给丢了呢？”
“你很无辜呢！你把你家的孙女给丢弃了，然后，让你儿媳妇刚刚生下孩子就失去孩子，害怕被觉察，被指责，你就说，你媳妇生下一个死婴！害怕别人说你不是，你撒泼打滚，说你儿媳妇打你了！”贾语简直越说越气愤了，简直就是感同身受风敏芷的遭遇。
李兰花见贾语谴责她，卫禾泽目光犀利，便一个劲儿地哭诉说：“这也不能怪我！不能怪我老太婆！”
“挺恶毒的老太婆！”李俊豪从门口探出一个头来，说道。他也听了不少。
“这是什么话？我老婆子恶毒，这世上恶毒的就我老太婆吗？”李兰花从床上蹦跳了起来。
这是没病？！贾语目瞪口呆。
“我早就对你说，你妈身体好着！”李俊豪在门口对卫禾泽说道。
“你怎么没有对我说？”贾语不满了。
“这不怕你提前把人给揪起来？”李俊豪无辜地道。
贾语想揍人了。
“妈，你，你……”卫禾泽觉得自己都要承受不住了，被贾语一把拉住，他才没有要摔倒。
李兰花再对上她儿子的目光后，化为喃喃的一声：“和……泽……”她低下头。
卫禾泽一个踉跄。
当年，他以为那一天出村，村上拖拉机没有在，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婴……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能责怪他母亲，只能责怪自己！为什么住山沟沟里？为什么不把风敏芷早早接到镇上医院里？他痛恨自己！当天听说风敏芷生孩子，他连夜回来，风敏芷正在听说失去孩子的疯狂中……
卫禾泽转身要走，李兰花连忙下床要追上：“禾泽，妈觉得那个孩子应该没有死……”
卫禾泽停步。
李兰花昂头，瞧着贾语，缓缓地说道：“我觉得就是贾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