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点点头,动作麻利的给鸡灌了小半碗酒。

“把鸡放下吧。”

沈思思闻言,松开了对鸡的桎梏,鸡得到了自由,在大堂里飞奔了一会,而后平静下来,咯咯叫着走着。

北娘子就搞不懂了,“白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看看鸡。”沈听澜对着鸡在的那一边努了努嘴,北娘子顺势看过去,看见那刚刚还表现正常的鸡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地上,抽搐个不停。

抽搐了一会儿,鸡不动了。

沈思思上去看后,面色沉重的说道:“死了。”

鸡是怎么死的?

沈听澜目光落在被她丢在桌面上的金条上,“金条上有问题。”

“你什么意思?”北娘子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紧紧绞着胸口前的衣服,幅度很小频率却很高的晃着头。

“你要是用嘴咬了这金条,现在死的就不是那只鸡了。”沈听澜怎容她逃避?直接将残酷的事实点明。

北娘子崩溃大哭,“别说了,别说了!”

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她的情绪几次大起大落,现在北娘子最后的防线被击溃,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朱娘子不是想帮她,只是想借着帮她的名义,弄死她。

北娘子的眼泪,像决堤的水一般蔓延。

“白夫人,我都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

北娘子酝酿一会,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说话,被沈听澜打断:“先等等,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让沈思思将酒肆中唯一的掌柜叫来,掌柜是位平头长脸的老头,背微微佝偻着,脸上满是岁月风霜的痕迹。

“掌柜,这个钱给你。”沈听澜将一块银锭递给掌柜,“往后不管什么人来打听我们几个,你都只管说没见过,可以办到吗?”

一块银锭就是五十两,够这个小酒肆十天的营收了。

酒肆掌柜看着银锭,很快点头:“能办到。”他仔细的看几人的模样,“您放心,云雀街的人都知道我格某人是个实诚人,今天收了您的钱,往后不管是谁来问,我都不会说。”

“这就好,我信您老。”沈听澜把钱给了酒肆掌柜,就带着北娘子她们离开了。

众人回到安平小巷,在药庐里北娘子才将她所知道的一一讲明。

“世人都道,朱娘子背后有个朝廷高官情郎,其实并不是,她的背后是杨家。”也正是因为有杨家在背后给朱娘子撑腰,她的行事才敢那么狂妄,全然不怕得罪人。

“你说的杨家,是指丞相府?”

北娘子点点头,“不错,正是丞相府。针对夫人您的计划并不是蓄谋已久,而是杨小姐的突然兴起。”

在皇后派人到百鸟坊找人之前,杨寸心就先派人过去找朱娘子了,一并送来的还有一张衣裙的图样,那就是北娘子她们提供的设计稿了。

“杨小姐要朱娘子将设计稿说成是百鸟坊绣娘早前的设计,用来构陷您。”

而北娘子,因为当是就在朱娘子边上,而被朱娘子一并带上进了宫,装作是设计衣裙的绣娘。

“那位杨小姐,好歹毒的心肠!”看杨寸心生得可人小意,可这恶毒的心思,却叫人害怕。要知道,从沈听澜是衣裙设计者被孟希月说出来到皇后叫沈听澜去对峙之间的时间很短,而杨寸心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行周密的设计。

若不是沈听澜存在强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杨寸心就得逞了。

朗音对此并不意外,只是有些怅然:“美人皮囊蛇蝎心肠,我原先还道圈里的姐妹那般,不想高门出来的小姐也是如此。”

她在烟柳之地待的那些年,见识过太多女人的算计。

北娘子将沈听澜一开始给她的银票和金条都交给沈听澜,求道:“白夫人,我今日将这些话告诉您,朱娘子只怕更加容不下我了,我拿这些俗物,求求您,救救我的夫君,放我们一条生路。”

这是她的全部了,她什么都不要,只求能和自己的夫君好好过日子。

“银票我拿着,金条你拿着。”沈听澜只拿回了本就属于自己的银票,“百鸟坊容不下你,我的追月坊却是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真安分守己的,往后的日子只会更红火,若是你生了异心,我也是容不下你的。”

“追月坊?”

朗音告诉北娘子:“我家小姐也打算在云雀街开一间绣坊,就叫追月坊,之前你不是问我绣坊招人的事儿吗?指的就是追月坊,你的手艺是好的,以后不管别事,好好制衣,夫人绝对亏待不了你。”

北娘子听到这话,没能笑出来,反倒眉宇间的担忧更多了。

“夫人,朱娘子的手段与她背后的杨家,那可不是轻易能招惹的。”作为百鸟坊的老人,北娘子看到太多试图与朱娘子作对的人的下场了,她并不看好沈听澜。

沈听澜似笑非笑,“难不成我白府,还会怕了杨家?”

“往后如何,你只管看着。”

从药庐离开,沈听澜特意去找朗秋平。

见面时,他正抱着厚得像一块板砖的书翻着,沈听澜问他:“能确定北娘子的夫君是什么病症吗?”

“像书上一种奇毒。”朗秋平叹了一口气,“南海那边有一种章鱼,名叫蓝环章鱼,它体内储存着一种毒,中了那种毒,会感到呼吸困难,陷入麻痹状态,但是精神却是清醒的。”往往中了毒的人,都在逐渐的窒息感中体会自己的死亡,是一种极


状态提示:第77章 靠山--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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