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诚打开衣柜,从门后偷偷看了一眼迟小多的背影。

“别这样。”项诚眉头深锁,说,“一定回来,我爸妈遗像还在这里呢不是。”

迟小多笑了起来,要分开一个月,却觉得很郁闷,项诚又说:“帮我买张火车票,要个硬座的就行,点三千现金给我,别的你不用管了。”

迟小多找出项诚的身份证,说:“准备两万吧,三千怎么够,坐飞机,飞机快点。”

“没坐过,不会。”项诚坚持说,“下次,第一次坐飞机留着,以后你带我坐,时间不着急,没必要浪费,硬座就行。钱别拿多了,齐尉包吃住。”

迟小多一想也是,帮齐尉去办事的,高帅富肯定会安排。

这天晚上迟小多整个人都蔫了,侧躺在沙发上,项诚看看迟小多,迟小多耳朵里塞着耳机,手里拿着项诚的手机划来划去。

“在做什么?”项诚说。

迟小多出神地看着屏幕,项诚摘下他的耳机,问:“在做什么?”

“给你下首歌。”迟小多答道,“让你火车上听。”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项诚无奈了,说。

“算啦。”迟小多郁闷地说,“你都不带我——”

项诚被迟小多搞得没办法,迟小多知道项诚肯定不想带自己去,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一起去吧。”项诚说,“明天出发,你去收拾东西,免得你饿死。”

“票都买好啦——”迟小多慢悠悠地说,“不去啦。”

项诚一手放在迟小多的额头上,使劲摸摸他的头,似乎下定决心,说:“再买张站票,到时候我去车厢连接处抽烟,你坐我的位置。”

“不。”迟小多翻过身,举着手机,听歌。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项诚说,“饶了我吧,我放心不下你在家,没人照顾。”

迟小多心想等你回来就看到晒干的翻车咸鱼躺在地板上了,嘴上说:“那我过段时间,过去找你玩可以吗?”

项诚说:“当然。”

“会打扰你复习吗?”迟小多一个打挺坐起来,说,“你到底要考什么证啊?”

“导游证。”项诚搜肠刮肚地寻找撒谎的办法,不敢看迟小多,答道,“国导,以前和齐尉当过导游,他让我去把证考了,以后带你玩,进景点不花钱。”

迟小多想了想,说:“你学历带了吗?我好像没看你收拾文凭啊。”

“中专就行。”项诚答道,“已经办好了,花钱托人办的。”

迟小多:“在哪找的?”

项诚:“楼下公交车站牌写的,办证,中专四百,大专一千,本科两千,硕士四千,博士八千,说网上能查到,查不到退钱,想当博士吗?我请客。”

迟小多:“………………”

对话的重点已经大幅度偏移,迟小多想到几千块钱就能办个文凭,登时被拽进了更加悲伤的深渊。

“哦。”迟小多悲哀地说,“一定要在北京考吗?”

隔行如隔山,迟小多对这个完全不了解,项诚的谎越编漏洞越多,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

“嗯。”项诚说,“你如果一起去,我就顺便在北京培训,玩到年底再回来怎么样?”

迟小多微微有点动心,嘴上却说:“你先去吧,不要影响你学习啦。”

项诚说:“没关系,我去给你收拾东西。”

迟小多坐起来,说:“我过段时间再去找你。”

项诚想了想,说:“来,小多,我问你句话。”

迟小多说:“别打扰我……我想静静,也别问我静静是谁。”

项诚:“……”

项诚只好坐在迟小多的旁边,片刻后摇摇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笑啥?”

项诚的脸上有点红,他笑起来非常英俊,有种让人跟着他一起笑,看到他的笑容就觉得很亲切很幸福的魅力。迟小多记得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项诚似乎从来没有笑过,只有在家里才会笑。

“没什么。”项诚看着迟小多,大手伸过来,握着迟小多的胳膊,捏了捏。

两人都穿着干净的白t裇,迟小多特地买了情侣的,夏天的气息让人肌肤灼热,心里也灼热,一控制不住冲动,就想朝项诚怀里钻。

他喜欢我——迟小多的心狂跳起来,几乎是从直觉里,读到了这个信号。

他红着脸起身,一言不发,进去房间里开空调,项诚在客厅笑道:“进去想静静吗?”

迟小多关上门,闭着眼,感觉快要窒息了。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会不会纯粹是自己想得太多?

五分钟后,敲门声响。

“空调打不开。”项诚拿着个枕头,在左右手间抛来抛去,说,“可以进来睡吗?”

项诚的房间一直没开过冷气,前些日子两人一起把过滤网拆了洗干净,迟小多忘了给项诚检查他的空调能不能开。

迟小多朝旁边挪了挪,项诚便躺上床,睡了。

清晨八点,迟小多整个人缠在项诚身上,项诚猛地一下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出去。

“中午十二点的火车!”迟小多从熟睡中被吓醒了,听到洗手间的水声,感觉大腿上有点粘粘的,登时明白了。

“我以为睡过头了。”项诚洗着内裤说。

迟小多笑也不是,脸红也不是,抱着被子,头发乱糟糟地坐了十分钟,直到外面水声停,又听见项诚在忙。

“我得出去一趟。”迟小多说。

“吃了早饭再去。”项诚说,“一起出门,去哪


状态提示:第23章 追逐--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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