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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缓缓站了起来：“前辈想必已经知道了，即便不出去，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老人点了点头：“你锋芒太露虽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修炼速度对于人类修士来说委实太过逆天，所谓满招损，经脉出现这个问题是必然的。”好在老人并不能察觉到秦霜体内的信仰之力，否则哪里还能如此平心静气？
秦霜附和地点了点头，并不答话。
老人看了她一眼，眉头一皱道：“若是我能彻底治好你的这个隐患，你还是坚持要出去吗？”
秦霜依旧沉默着，但是眼中的坚定是绝不容错认的。虽然她也有些心动，毕竟连公冶锦炼制的丹药都无法根治她经脉的这个问题，想要彻底治愈实在渺茫得很，眼前的老人却说可以。他必定是一位神兽，虽然不可能长于人类的炼丹术，但是既然他说能根治，并打算以此作为让她留下来的交换，自然有万全的把握。她当然也不希望身上有这个隐患，随时都可能在她最得意的时候冒出来给她致命一击，但是眼前显然不是求医的好时机。
老人看她神色，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禁冷笑两声：“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谁讨价还价？若是对你袖手不理，不需要我们出手，你莫说要出去，最多也只能再延命个一年半载罢了。你这隐患发作已经不止一次，既然第一次没能彻底压制住，之后发作到陨落的时间只会越来越短，第一次使用的法子也会渐渐不管用了。每次你要突破一个大阶段的之前，这个毛病都会犹如跗骨之蛆一般阴魂不散。你修为越高，发作得越猛烈。现在你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再往后，你将会慢慢感觉到彻骨的痛苦，让你生不如死。不是我夸口，这个世上能彻底根治你这个隐患的决不超过三个，我却要算得一个。”
秦霜身子轻轻抖了抖，依然坚决地摇了摇头：“前辈不肯见赐尊名，我自然不能知道自己在和谁讨价还价。若是生无可恋，即便活着，也没什么趣味。”只要她能赶在发作之前出去。公冶锦留给她的丹药应该还能有一些效用。至于之后如何，不妨再做打算。她相信，飘云是定愿意和她一起寻医求药。甚至和她死在一处，也不愿意这样人天永隔的。她早已将飘云看做生命的一部分，不能确定他是否平安，她又怎么可能能撇下他独自得道？更何况，还有那两人啊......想到父母。她心中又沉重了几分。他们已经年过四旬了吧？若是还没有筑基，只怕......
再是对他们藏身五宗感到疑惑，那毕竟是她仅存的骨肉至亲了。若是他们果然是因她所累，不得已留在五宗，让她于心何安？
老人目光终于闪过一丝疑惑，在他看来。也许有不怕死的人类修士，却没有不想突破的人类修士。她不会每次都幸运得可以及时得到救治，一劳永逸。有什么不好？若非她机缘巧合来到这里，甚至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罢了。”老人忽然烦躁地一挥手，“既然你要送死，我何必拦住你。不过，按照规矩。闯过四象阵再说。”
四象阵可是一个几乎被用烂的阵法名字，不过她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四象的神兽谁知道这里是否齐全，若是真正由神兽布置的四象阵，岂非十死无生？不过秦霜也没有多问，已成定局的事情，问之无益，还不如出去问问琉璃究竟有何关碍。
琉璃果然等在树岛边，见她出来，沉默地叼着她往回游。
“你还是要走罢？果然你们人类修士都是一样，不可能在这里永久呆着。”琉璃的声音有些黯然，秦霜知道她决意要离去让琉璃有些伤心了。只是即便如此，它依然为她关说，让她离去。秦霜正想如何安慰安慰它，却忽然顿住了。
琉璃说的是“你们人类都一样”，联想起之前阆苑说的话，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之前果然还有其他人类修士来过这里，甚至，让某一位神兽也为其抛洒了第一滴眼泪。原本，她并不能肯定。毕竟，除了琉璃外其他神兽入禁之时已经不知年龄几许，在这之前遇到的人类修士也有可能。想来也是这个道理，若是她在其他地方遇见这些神兽，即便是琉璃，不一爪子将她扔出千里外就算不错了，更不可能在她面前现身，别谈和平共处了。不过，那个人得到的待遇应该比她好些，说不定还从这里得到了不少好处，琉璃不也说有一位神兽对那人放水吗？哪像她，最多得到一顿排头，被暴打一顿，说不定还要搭上小命。
那个人也离去了吗？看来这四象阵也不是不能破啊。不过她倒也得知了另外一个重要讯息，那就是此处果然四象齐全。对她来说，真是一个噩耗。从四大神兽爪下逃得性命？即便是被压制了修为的神兽，也想着都让人胆寒。虽然之前她表现得悍不畏死，到了此时心愿得偿，泄了气势，方想起其中的凶险。
琉璃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摇头道：“虽然四象阵中我们都会将修为压制得和你一般，也不是那么好过的。况且，当年她修为还胜于我，另有一人也不忍对她出手，才算是勉强过关了。至于你......你可想好了，即便你能破阵而出，出去之后面对的也都是三阶以上凶兽。就算你幸运得没有遇见四阶凶兽，以你的修为，也不是那么好抵挡的。”
秦霜当然知道，琉璃说的还轻了些。即便只是三阶凶兽，对她来说岂止不是好抵挡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