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在外面叽叽喳喳，李伊迷迷糊糊睁开眼，感受到身旁人熟悉的气息，吻了吻他的额头，这才下了床。
今天，她要去上课了。
“要去国子监，我陪你！”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衣襟半敞，头发有些散乱，眼睛微眯，坐在床上茫然地看她。
李伊咽了口唾沫，将视线移在了别处，“那收拾收拾。”
“好。”李耳低声笑着，晨起的倦怠早已消失不见，忙起身洗漱。
……
虽然天色还早，但是路上已是人来人往，时不时碰见几个灰头土脸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哥哥，买花吗？”一个小女孩拉着他的袖子，脸上有些灰尘，皮肤黝外灵动，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好！”李耳点头，将钱递给她，“你的家人呢？”
女孩眼睛闪了闪，接过钱，就快步跑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李伊看着她逃去的背影，有些困惑。
“近日有流民陆陆续续进来，十五汇报，是从西边来，还在探查中。”
“哎！”
“走吧！”李耳抚平了她皱起的眉头，这才牵着人往前走。
快到国子监了，李伊停住脚步，松开了他的手，“咱这都是当老师的人了，得注意点形象。”
“你我已是夫妻，牵手都还这么介意。”李耳不管，再一次拉上了她。
“你放心，那些小屁孩我是真的看不上，你这么好，我怎么会如此不识抬举。”李伊笑看着他，知道他又在瞎想，踮起脚尖，李耳顺势弯下腰，等着她来亲。
“以后每早一个。”
“什么？”
“吻！”
“不正经。”李伊揉了揉他的头发，“快点去上朝，今天晚上来接我。”
“好！”李耳点头，目送着她进去，这才收回视线，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梧桐树，转身离开。
一步，两步，走了不到十步，鸟儿扑腾了一声，一切又归于平静。
……
晚上烛光微闪，橙黄色的光，映的屋内一片柔和，书房的两人，一人一小片天地，执默背的是她。
刚开始的时候，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几声狗吠，如今，他们都像睡着了一样，只留书页翻过的刷刷声。
“你还不去睡吗？”李耳放下笔抬头看她。
“这个背完。”
“那你加油！”说完，又继续拿起了笔。
透过窗户，一只猫从外面路过，悄无声息地，但也惊动了月亮，跟着它慢慢往西走。
看着她把书蒙在脸上，脚丫子再动，李耳起身，将她抱起，“明天再背，这么多的东西，本就不能一蹴而就，再说，何必被程帘小小的为难困住。”
“有道理，睡吧！”李伊趴在他的肩上，懒洋洋的，“你也休息吧！”
“我还得一会儿，你先睡。”
“那不行，我跟你一起，我睡书房！”李伊说着，手指着房内的那张床，摸了摸他的喉结，笑呵呵地说，“我给你暖被子！”
李耳眸光一动，低声道了句好。
她给的温柔，自己太乐意去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