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有权势或者金钱在手,就有可能改变性情。要么变得霸道、毫不讲理、自以为是,要么变得贪婪、刁钻滑稽、目空一切。
“少爷,那个是真的玉玺吗?”
已经是第二天了,自从祝玉梁意外拿到玉玺后,他已经两天没怎么说话了,也没和文竹提起过这个事;但文竹觉得特别稀奇和不可思议,首先为什么少爷会知道玉玺埋在那个地方?再者是那个玉玺到底是真是假、皇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文竹越想越糊涂,越想越想知道答案,所以在帮祝玉梁倒茶之际,这样问道。
祝玉梁看了一眼文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点点头,也没有回答,站起身,道:“文竹,收拾一下,我们要离开了。”
文竹一愣。“嗯?少爷,我们要去哪里?你不是说在紫光镇等朋友的吗?”
祝玉梁身形一顿。“哪里这么多废话?让你收拾东西就收拾东西。”
这话多多少少让文竹有些不适,随即隐隐觉得少爷有些不太一样,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所以就悻悻的收拾东西了。
他们坐上马车的时候,文竹听到祝玉梁和马夫说走北边栈道,心中顿时明了,原来是要去鹿北。
文竹跟随祝玉梁有十年之久,也算是半个家人,所以文竹知道去北边是要去鹿北找祝玉瑾,而祝玉瑾又是当朝帝师,正在辅佐皇上抢回江山……这样想着,文竹看着马车里的祝玉梁,心中一片感慨,原来少爷是要把玉玺送往鹿北给皇上啊!
到了北边栈道时,那里有一个客栈,客栈立在一个十字路口。这个十字路口,往东是去东都,往西是去燕西,往北是去鹿北,往南是去皇城以及紫光镇。(去南浙的话要从紫光镇就开始朝南走了。)
说来奇怪,马夫正走着,突然说太饿,非要在十字路口的临四方客栈休息片刻、吃些东西。祝玉梁无奈,自己不知道鹿北的路,往回再找一个马夫也是麻烦,所以就停下来,让那马夫稍作休息,吃了些东西。
坐在客栈里休息的时候,里面正坐了几个人,一桌人江湖打扮,一桌人穷书生模样。祝玉梁与文竹坐在一张桌子上。文竹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他看那几个江湖人士有些怪异,所以小声提醒祝玉梁提防。
祝玉梁瞪了文竹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这样偷偷摸摸的说话。
但是说来,这个客栈的气氛的确有些不太正常,像极了传说中的杀人黑店。祝玉梁有些担心,因为现在是白天,如果遭到了打劫,那么不好发动他的功夫,文竹又不会功夫,这样的话就危险了。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戴着帽子的男子,把草帽压得很低,几乎看不到他的脸庞,只能看到一个有着小胡须的下巴。男子走进来后,只点了一些茶水,独自坐在角落里喝着茶。
“喂,你听说了吗?曹禄中现在拼了命寻找玉玺呢!并在暗中宣布,谁让找到玉玺赐地千顷,赏美人赏官位呢!”另一桌的江湖人士,三人开始聊天了,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在客栈里的人正好都能听得到。
方才说话的是一个大眼横眉的汉子,另一个八字胡的男子接话道:
“切!那个曹禄中可真够笨的!奖赏那么多东西有个屁用啊!如今天下四分,诸侯暗战,玉玺可算是制胜法宝,如果有人找到了玉玺,能给他曹禄中?!哼!”
另外一个长相有些猥琐的男子笑着接话道:“对对对!如果来自能捡到那宝贵玩意儿,肯定谁也不给!老子自己坐皇帝!哈哈哈……”
横眉汉子听了这话,不禁调侃道:“就你?也不看看你那熊样!还你做皇帝!”
猥琐男子听了这话就不开心了,道:“嘿!老子做不来皇帝,你做吗?你觉得你适合做吗?不说别的,你就看看现在这客栈里,咱们几个,谁能做?”
八字胡男子环视了客栈里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祝玉梁身上。横眉男子恰好也把目光落在了祝玉梁身上,他哈哈大笑一声,道:“我熊某自然不是做皇帝的料,咱们都不是!若说看看客栈里,那么熊某倒觉得有一位合适!”
猥琐男子扫视了客栈里一圈,随后道:“谁?谁合适?”
横眉男子也没回话,只是站起身,走到祝玉梁身前,拱了拱手。“这位潇洒的公子,一看您就是气度不凡,在下熊某熊冠达,能否赏脸,让熊某敬你一杯?”
祝玉梁站起身,对着男子拱了拱手。“熊大侠,在下无名小辈,您的恭维实在无福消受。所以,您这酒还是敬别人吧!”
熊冠达微微一怔,粗犷的脸庞上浮出一丝怒意。“这位公子,你一定不是不给熊某面子!熊某看你言谈不凡,才来敬酒!旁人让老子敬还不敬呢!”
熊冠达这话一出,几个人纷纷看过来,与他一起的两个男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想必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了。这边的事也引起了那个低草帽男子的注意,他抬了一下帽子,看了一下这边,目光锐利仿佛夜鹰。
虽然只有一眼,但让祝玉梁感到特别不适,直觉就是——来者不善!此刻想必那马夫也休息好吃好东西了,不如就此离去。“文竹,收拾东西。老板,结账。”
“哎,这位公子哥,别走啊!你还没喝熊某的酒呢!不喝就是不给面子!我熊某不会做没有面子的事!”熊冠达拦住了祝玉梁的去路,顺便打量了一下文竹肩上背着的包裹。
文竹看到少爷如此被